95.第95章(2 / 2)

他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成親的。”

“為何?”

樊伉揉了揉臉,心想因為他是個性彆男愛好男的死玻璃嘛!

話說漢朝似乎挺好男風的。

“因為我有癲疾啊!這東西會遺傳的,要是成親生子,傳給後代就不好了。”樊伉思來想去,覺得這個理由最科學最合理。

現代人結婚還會做婚檢,為的就是怕有什麼遺傳病,結婚後再生個有病的孩子,害人害己。

無名有些不以為然:“生一個怕孩子有病,就多生幾個,隻要有一個健康的繼承你的爵位就夠了。”

“話不能這麼說。”樊伉覺得有必要好好給無名兄解釋一下優生優育在遺傳學上的重要意義,“就算我將來成親生下一個看起來很健康的孩子,即便他終身未曾發作過癲疾,他也有可能是攜帶者,也可能將這個疾病遺傳給後代子嗣。子傳孫,孫再傳子,如此下去,無名兄你想,這天下得癲疾之人會多出多少?”

無名微頓,眉頭輕蹙:“還有這個說法?”

“那是自然。”樊伉想著古代還有一個喜歡老表開親親上加親的陋習,不免多說一句,“三代以內具有旁直係血親的人,患同一種疾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最好不要成親。所以無名兄以後若是想要成親生子,千萬彆和什麼堂妹表妹成親,容易生出有缺陷的後代。”

無名臉色一黑,沒好氣地道,“就你懂得多!”

“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樊伉不服氣地道,“不信你去問問,那些娶表妹嫁表哥的,生下來的孩子智障的特彆多。”

他以前有個鄰居就是老表開親,生的女兒是個智障,十八歲的大姑娘還跟個五六歲的孩子似的,學也上不了,家裡大人成天愁眉苦臉的,最後那家的男主人大約是受不了,離婚走了,留下女主人一個人撫養弱智的成年女兒,彆提多操心了。

無名趕緊在話題歪到樓蘭國之前打住,他抬起眼睛平靜地說:“郎君放心罷,我不會成親的。”

“為何?”樊伉納悶了。

他不成親是因為他愛好男,再者身為一個現代人,學的是馬克思唯物主義世界觀,信奉人死後塵歸塵土歸土,隻管身前事,死後哪怕洪水滔天也不在乎。

但無名兄不同啊!

他是個正經的古人,古人不都擔心死後無人繼承香火麼?

無名低頭看著他,臉色變得稍微好了一點,透過剔透的玻璃窗子看到去而複返的乘光道:“郎君不成親,我便也不成親,陪著郎君罷。”

聽他這麼說,樊伉隻當他少年心性,並沒有當真,正想要笑侃他兩句,卻見乘光推門而入,隻得作罷。

乘光回道:“當初從長安城一路跟隨郎君來舞陽者共三百零七人,其中青壯男丁一百零六人,正值壯年未曾成親的男丁八十九人,婆子使女五十三人,年滿十八還未曾嫁人的女娘十七人,另有雖曾嫁娶,但夫死寡居又或與夫絕婚者二十四人。”

樊伉微感詫異:“這麼快?”

他以為至少得要兩三天的功夫才能問得明白的,畢竟也有好幾百口人。

乘光微郝:“這些阿沅姊姊事前都有留意,所以一問便知,我還聽說鹽場曬鹽的王長子和廚房的曹媼私下頗為親厚……”

樊伉不由挑眉。

這個阿沅比他想的還要有才。

身為他的內務大管家,如今更兼管著蠶室,居然比他這個主人還要更清楚莊子裡的人和事,可比他細心周到許多。

說來慚愧,莊子裡有許多人他到現在還和名字對不上號,雖然說這個年頭的庶民很多都不興取名字,所以同名的人太多,容易搞混淆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就他所知,叫王長子的他們莊子裡至少有三個,若是乘光不特地提起是鹽場曬鹽的那個,他多半會以為是幫著閎翁做木工活的那個,因為那個他最熟。

樊伉略一思忖,覺得形勢有點嚴峻。

當初他嫌麻煩,所以來舞陽的時候帶的侍女不多,所以造成了現在莊子裡嚴重陽盛陰衰的局麵。

這年頭的人沒什麼娛樂,天一黑就睡覺。春夏秋之季倒也罷了,農事繁重,一天的農活下來,人都精疲力竭,沒什麼精力想彆的。

現下就要入冬了,到時候大雪封山,鹽井那邊便要放假,地裡也沒什麼活計可做,這麼多血氣方剛的青壯年聚在一起,精力無處發泄,難免要出亂子。

樊伉又是最怕麻煩和出亂子的人。

冬天的時候他還有彆的緊要計劃要進行,得先安撫好莊子裡的這些不定時炸弓單才行。

“乘光,你吩咐下去,過幾日給那些未曾嫁娶的女娘男丁都放個假,我要舉辦一個群體相親會。”樊伉宣布道。

乘光:“?!!”

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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