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不出銅鏡的樊伉沒有辦法,隻得自掏腰包重新又做了一麵鋁鏡送給呂媭這事才算完。
四萬莊園幣再加上其他的人工材料成本,這兩麵鏡子可真貴啊!
樊伉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果然做個孝順的好兒子是需要物質條件做基礎的,要不然換個沒錢的,想孝順呂媭就隻能送鍍水銀的毒銅鏡了。
不過話說回來,鋁貌似也是有毒的,容易導致早衰、引起腦功能退化,這也是為什麼人們不提倡用鋁製品做廚房用具尤其是鍋盆鏟勺的原因,因為會讓人變蠢。
但鋁鏡應該關係不大,隻要呂媭彆犯傻到異想天開拿鋁鏡在灶上攤雞蛋餅吃就行。
樊伉默默地想了一下,雖然一直覺得他阿母像個女流氓,有點財迷,但智商情商都還是在線的,應該不會乾這種蠢事。
事業穩定,家庭和睦,還有一個跟進跟出無所不能任勞任怨的小男朋友,樊伉覺得人生不要太美好。
除此之外,最讓樊伉高興的是前不久被他從沙桶裡挖出來挪到炕上的鞭尾龍蛋似乎也有了動靜。
算一算時間,這顆蛋孵了也有將近八十多天,按照鞭尾龍孵化手冊上的介紹,如果是正常發育的蛋,這個時間應該就能破殼。
這可是大事!
對樊伉而言,係統任務可是人生中的頭等大事。彆的都可以停下來等,唯獨係統任務必須全神貫注,一刻也大意不得,要不然就要有隨時被係統皮鞭抽電擊的覺悟。
等待鞭尾龍破殼的那幾天,樊伉幾乎除了上茅廁,其他時間全都守在炕上,隨時關注蛋的情況,生怕一個不好變成死蛋,都快要瘋魔了。
最後還是無名看不下去了,拎著他強行讓他休息。
“我給你看著蛋,你先睡一會兒。”無名將他按在炕上,態度強硬。
樊伉守了幾天,也覺得疲憊不堪,實在有些撐不住,順從地躺下睡了,睡著之前還不忘叮囑:“有什麼動靜一定要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誤了你的事的。”無名給他蓋被子,說,“睡吧。”
無名平時給樊伉的感覺還是十分穩重靠譜的,所以得到了他的保證,樊伉便沒有再拒絕周公的召呼,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他睡著了,無名湊過去又去戳他臉,道:“不知道從哪兒摸的一隻蛋,還真當是自己下的了!郎君要是真會下蛋也不知道會孵出個什麼來。若是能孵出一隻像郎君的小鵝也挺好。”
無名說到後麵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搖頭晃腦的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紅紅的看著窗外。
窗外陰雲密布,樹枝上的殘雪還未曾消融,豔陽遙遙無期。
乘光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朝炕上望了一眼,小聲道:“郎君終於睡了?”
無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乘光自知失言,躡手躡腳地換完煤球,又在壺裡添上水燒著,收拾乾淨後在水盆裡淨了手,將手烤得暖暖的才走到炕邊揭開孵蛋的棉被撚了撚,將蛋窩挪到更暖和的炕頭,專心致誌地守著。
這蛋他都照顧了快三個月,時間一長就算隻是一顆蛋也都照顧出感情了,也不知道能孵出個什麼樣的小鵝來。
郎君要孵的蛋,大抵也會比一般小鵝更聰明更好看吧!
乘光如是想著,便覺得這顆原本隻是比尋常野鵝蛋略大一些之後並無太多出奇地方的蛋此刻看上去也格外不凡,似乎格外聰明可愛了。
那顆蛋好似察覺到他的想法似的,歡快地左右搖了一下。
“?!!”乘光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那顆蛋它真的動了!
“無無無無名公子——”乘光大叫一聲。
無名一記冷眼刀子甩過去,表情十分不愉快:“亂叫喚什麼?!沒見郎君正在睡麼?”
乘光滿臉激動地指著炕頭的蛋窩,話都有點說不好了,“蛋蛋蛋它好像動了——”
無名:“……”
無名收起手中的匕首,走過去一看,冷漠的臉上少見地現出一抹驚詫之色:“是在動。”
“要不要叫醒郎君?”乘光心中有些忐忑。
這鵝蛋孵小鵝的樣子怎麼跟他在舞陽縣時見著的不大一樣啊!
無名蹙眉,雖然很想讓郎君多睡一會兒,但想到樊伉這些日子不眠不休就守著這顆蛋的固執勁,還是過去將樊伉喚醒。
樊伉剛剛才睡著就被人從睡夢中叫醒,因為缺覺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麼了?”
“蛋快要孵出來了。”無名見他犯困的樣子委實可愛,忍不住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說,“要不你接著睡,等睡醒說不定小鵝就孵出來了”
樊伉一聽鞭尾龍要孵出來了,頓時瞌困一掃而空,一骨碌就從炕上坐起來,也懶得換衣服,在被子上爬過去,湊近了正要細看,就聽得一聲細微的“哢嚓”響,那顆光潔的蛋殼頂上突然裂開了幾道蜘蛛網紋般的細縫。
樊伉屏住呼吸,目光炯炯地看著那顆蛋,心花怒放。
天呐!
他的小鞭尾龍終於要出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