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擺了擺手,興衝衝地找他最近新交的小夥伴去了。
樊伉臉上的表情簡直一言難儘,總覺得呂祿就是因為呂釋之要來長安,所以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算了,他要去便去吧,若是覺得無聊過兩天就會回來了。
樊伉沒再去管呂祿這個跳脫少年,開始收拾整理東西準備去櫟陽。
這天風和日麗,春光燦爛,是個出行的好天氣。
乘光等人正幫著郎君往牛車上裝行李,樊伉也沒有閒著,他在收拾給阿禿的東西。
吃飯的盆、喝水的盆、還有它最喜歡的小被子玩具……林林總總也裝了半牛車。
呂祿大早上就不見蹤影,也不知乾什麼去了。
樊伉著人問了一圈皆說不知道,等到晌午時分,還不見呂祿身影,以為他改主意不去櫟陽了。
“不等了,我們先走吧,反正櫟陽也不遠,要是祿表兄想去也能找得到路。”樊伉扭頭正準備吩咐車夫啟程時,突然看見橫門大街上走來一群人。
領頭的正是樊伉尋了一上午的呂祿。
呂祿瞧見樊伉的牛車,老遠就跟他打招呼。
“伉表弟,等一下——”
樊伉示意車夫停下,跳下牛車,這才發現呂祿身後跟著的居然是蕭何夏侯嬰等人,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表情或彆扭或不屑的少年青年。
“見過蕭丞相、滕公。”樊伉朝幾人行禮後,麵帶詫異地問道,“幾位行色匆匆地趕來,可是有何要事?”
蕭何與夏侯嬰互望一眼,然後蕭何捋了捋胡須,笑著道:“聽聞郎君新建了所教學育人的學校,老夫就厚著臉皮朝郎君討個人情,讓犬子跟著郎君沾一沾郎君的仙氣長長見識。”
“……”樊伉頓時滿頭黑線。
他建學校隻是想給作坊園裡那些無所事事的半大孩子找個事做,順便看看能不能培養出一兩個有用的人才納為己用。
換句話說,他的學校早在建立之前生源就已經確定了,基本都是些賤民貧民,可現在蕭何他們突然給他塞幾個貴族子弟是想要乾毛?
“這個……”還不等他想出怎麼回應,夏侯嬰的反應更加直接,從身後扯出一個壯實的少年,對他道,“灶兒就交給小郎君了,若是他敢不聽小郎君的話,是打是罰任由小郎君處置,隻要留他一條性命便成。”
仿佛怕樊伉拒絕似的,夏侯嬰一說完,把自家的傻兒子往樊伉身邊一推,哈哈一笑轉身就走。
蕭何暗罵一聲狡猾,交待了兩句場麵話,也跟著走了,姿態甚是瀟灑,隻留下樊伉一臉淩亂地站在路上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發呆。
等到蕭何夏侯嬰的身形走遠,原本有氣無力的蕭同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
“你那隻禿鳥呢?怎麼沒見著?”蕭同拿胳膊撞了樊伉一下,對著他擠眉弄眼,“那禿鳥二十金讓給我怎麼樣?”
莫名其妙被人多塞了幾個刺頭學生,樊伉心裡正不痛快,聽到蕭同竟敢打阿禿的主意,樊伉頓時怒從膽邊起。
“阿禿,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