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那丫鬟丟不丟人呀!”駱玥氣得跺腳。
駱笙說要來請李神醫,為了父親她們都來了,卻沒想到駱笙隻會縱著丫鬟丟人現眼,毫無長進。
“四妹,不要這麼說。”駱櫻輕輕拍了拍駱玥。
她也覺得難堪,可就算對三妹再有怨言也是關上門自家的事,在外頭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確定了守門童子就是故意為難,駱笙示意紅豆退回來,平靜看向出聲之人。
朱含霜毫不示弱與駱笙對視,滿眼鄙夷。
她真是高看了駱笙,還以為被趕出京城再回來長了什麼本事呢。
果然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隻會給家族丟人。
麵對駱笙投來的平靜目光,朱含霜半點不懼。
如果說以前顧忌駱笙父親的權勢還要收斂些性子,現在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駱大都督已經是半個死人,說不定都撐不過今日。等到駱大都督一死,以其錦麟衛指揮使的身份得罪過那麼多人,駱府上下能有好下場才怪。
到那時,她說不定能買下駱笙當個婢女呢。嗯,就賜名叫綠豆吧,與眼前這個叫紅豆的丫鬟湊成一對。
這樣一想,朱含霜嘴角笑意更深。
駱笙冷淡收回視線,問紅豆:“她是誰?”
她問得光明正大,聽在朱含霜耳裡卻是奇恥大辱。
她好歹是與駱笙較過勁的,當著這麼多人尤其是開陽王的麵,駱笙居然裝作不認識她?
這哪裡是說不認識她,這分明是告訴所有人,駱姑娘根本沒把安國公府的二姑娘看在眼裡!
“姑娘您忘啦,她是安國公府二姑娘啊,姓朱。”紅豆脆生生回道。
“噗嗤。”笑聲登時此起彼伏。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小丫鬟埋汰人家一句安國公府二姑娘就罷了,還要提醒駱姑娘人家姓什麼,把自家姑娘的目中無人展露得淋漓儘致。
“呃,原來是朱二姑娘。”駱笙恍然,而後點漆般的眸子浮現疑惑,“我得罪過朱姑娘?”
朱含霜眼角餘光飛快掃了那個從始至終麵無表情的緋衣男子一眼,壓下惱火笑了笑:“怎麼會。駱姑娘心無城府,就算得罪了誰,也無人會怪罪。”
不是不會怪罪,而是不敢怪罪。
眾人對此心知肚明。
“那我到底有沒有得罪過朱姑娘?”駱笙追問。
朱含霜嘴角笑意發僵:“自是沒有——”
駱笙怎麼還抓著這點不放了?以前這蠢貨動不動翻臉抽鞭子,也沒讓人覺得這麼難應付。
駱笙臉色一冷:“既然如此,那你剛才廢什麼話?是見我與姐妹被拒之門外,幸災樂禍麼?”
此話一出,朱含霜俏臉漲得通紅,下意識往衛晗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駱笙這個賤人居然指責她的品性,讓她在開陽王麵前如此灰頭土臉!
駱笙順著朱含霜的視線望過去,眉梢微揚。
想起來了,她剛剛坐著馬車往這邊趕,聽到馬蹄聲隨意往車窗外看了看,正見到開陽王策馬經過。
駱笙果斷拋棄被擠兌得啞口無言的朱含霜,微笑著提著裙角向衛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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