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兒一聽不乾了:“柔柔弱弱怎麼啦?柔柔弱弱招誰惹誰啦?紅豆,我說過多少次,以貌取人是不行的呀……”
“行啦,彆念了,我又沒說你。你是真柔弱行了吧,長春侯夫人一瞧就是塊黑心石頭披了一層爛苔蘚,裝的呢。”
蔻兒這才滿意了,替駱笙順著頭發:“姑娘是不喜歡長春侯夫人嗎?”
“嗯。”
“婢子打聽過了,長春侯對長春侯夫人很愛重呢,夫妻二人從沒紅過臉。”
“這次不一樣了。”駱笙微闔的雙目睜開,望著梳妝鏡中長發披散的少女淡淡道。
“哪裡不一樣呀?”蔻兒順口問。
鏡中少女嘴角微勾,笑意涼薄:“五千兩銀子呢。”
平日裡無關利益,自然是你好我好,舉案齊眉。
五千兩銀子對拿珍珠當彈丸玩的駱姑娘來說不算什麼,對任何一家府上都不算小數目。
她要了長春侯五千兩,等於咬了他一塊肉。
知道疼了,火氣也就生了。
有了火,當然要找人宣泄。
想到長春侯府,駱笙不由想到許棲。想到許棲,心情便沉了幾分。
鏡中少女笑意斂去,眼波深深。
她不指望小外甥成為人中龍鳳,可至少不能稀裡糊塗做人。
好在來日方長。
過了幾日,駱笙帶著紅豆等人出了門,前往脂粉鋪子改造成的酒肆查看情況。
對於改造好的酒肆,駱笙尚算滿意,盛三郎更是興致勃勃。
“表妹,酒肆是不是要開張了?”
“還要等一段時間。”
盛三郎左右看看,一臉不解:“為何還要等?我看收拾差不多了啊。”
他等得,他肚子裡的饞蟲等不得啊。
“我釀了幾壇酒,要過些日子才能成。”
“表妹還會釀酒?”盛三郎一聽,眼都亮了。
男人豈有不好酒的!
表妹為了幾壇酒寧可延遲酒肆開張時間,可見這酒一定好喝。
看著盛三郎渴盼的眼神,駱笙笑了:“酒肆豈能無酒。”
盛三郎興奮撫掌:“對,酒肆豈能無酒。那咱們酒肆到底什麼時候開張啊?”
紅豆忍不住提醒:“表公子,您是小二。”
明明是姑娘的酒肆,怎麼就成咱們的了?
盛三郎壓根不理會小丫鬟的胡說八道,巴巴等著駱笙給個準話。
“就下月初八吧。”
下月初八?
盛三郎忙掰起手指算起來。
度日如年,他得算算為了吃上表妹做的菜還要等幾年。
“請問是駱姑娘麼?”駱笙幾人走出酒肆,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湊過來小心翼翼問道。
“我是。”
丫鬟屈了屈膝:“我們姑娘在對麵茶樓裡,想請您喝一杯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