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東西,寧可便宜了不相乾的人,也不想給平南王府那些豺狼用。
隻可惜,她沒有機會見到這個行事出格的駱姑娘,更沒機會確認有間酒肆的廚子是不是秀月。
這無數人豔羨的東宮,於她不過是一座樊籠。
可是她逃不開,也不能逃。
清陽郡主婢女的身份,讓她隻能依附太子苟活,才能護住這個鐲子。
“這兩日駱姑娘會來東宮做客,到時候你去見見。”
朝花聽了這話,是真正吃了一驚:“殿下?”
衛羌十分頭疼。
他總不能在玉娘麵前承認,他對一個丫頭片子無可奈何吧。
“不必想太多,隻是見見而已。”
“嗯。”朝花垂首,識趣不再多問。
歲月總是厚待美人,朝花雖然不再年輕,美貌卻不減分毫。
衛羌看著她螓首修頸,心中一蕩,握著她的手向床榻走去。
夜色漸深,衛羌由著朝花整理好衣衫,離開了此處。
“選侍,要沐浴嗎?”
伺候朝花的宮婢是知道她習慣的,遂來請示。
朝花點點頭,似是沒有說話的力氣,由兩名宮婢扶著去了浴房。
整個身體沒入熱氣嫋嫋的木桶中,朝花打發兩名宮婢出去。
待室內沒了旁人,她一頭紮入水中,好一會兒才冒出頭來大口大口喘氣。
如果說什麼時候最想了結這條賤命,就是現在了。
每一次,她都恨不得裡裡外外洗刷這副皮囊。
走出木桶,朝花換上雪白裡衣走進內室。
兩名婢女捧著手巾來給她擦頭發。
朝花有一頭好頭發,濃密黑亮,如上好的綢緞。
一名宮婢替她絞著頭發,感慨道:“選侍的頭發真好。”
後麵沒說的話,便是難怪能得太子專寵了。
朝花不必想就知道,因而更加惡心。
“行了,你們退下吧。”
“選侍,您的頭發還沒乾。”
朝花不以為然:“不滴水了就好,這麼熱的天,很快就乾了。”
兩名宮婢見她如此說,齊齊施了一禮退下。
內室很是安靜。
朝花枯坐片刻,從床頭拉開一處暗格,取出一個小瓷瓶來。
她倒出一粒藥丸吞下,想了想又倒出來一粒。
門外,把這一切儘收眼底的一雙眼睛猛然睜大,露出興奮來。
翌日一早,某處假山旁,一名宮婢把一粒藥丸交到了另一名宮婢手中。
得到藥丸的宮婢匆匆去稟報太子妃。
“昨晚與殿下歡好過後,玉選侍吃了這樣的藥丸?”太子妃盯著宮婢用帕子墊著的一粒藥丸,語氣冰冷又嫌惡。
“回太子妃,是伺候玉選侍的翠紅親眼瞧見的。”
“桂嬤嬤,你把這藥丸拿給王太醫檢查一下,看一看到底有何功效。”
“是。”
太子妃因盯著朝花舉動的宮婢終於有了收獲,心情不錯。
衛羌心情就糟糕多了。
“什麼,可動用的現銀還差一千兩?”一大清早,聽了心腹太監竇仁的稟報,衛羌隻覺一道晴天霹靂砸在頭上。
竇仁乾笑:“回殿下,差一千一百兩……”
衛羌沉默片刻,道:“挑一塊不違製的上好玉佩,連同銀票一起給駱姑娘送去。”
“是。”竇仁揣著玉佩與銀票低調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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