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今日,他不想看到駱笙這張臉。
駱笙平靜走了出去。
“姑娘——”秀月從駱笙麵上瞧不出端倪,欲言又止。
駱笙望著跳躍的燭光,輕聲道:“確實是同樣的位置,差不多大小。”
秀月愕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也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駱笙喃喃。
小七身上有秀月的玉蟬,屁股上本該有胎記的位置有疤痕。
駱辰是駱大都督之子,屁股上有胎記的位置同樣有疤痕。
那麼他們二人,究竟誰才是她的弟弟寶兒?
駱笙這一刻有些茫然。
單論樣貌,她可能更傾向於駱辰才是寶兒,可關乎鎮南王府血脈傳承與血海深仇,容不得錯認。
她要去見見駱大都督!
“秀姑,給我裝一盤千層肉餅。”
“您……是要去見駱大都督嗎?”秀月遲疑著問。
她雖不及朝花她們聰明,卻也沒有笨到這種情況還察覺不到異常。
駱笙點頭。
秀月生出擔心:“駱大都!督畢竟是錦麟衛指揮使,萬一生出懷疑怎麼辦?”
駱笙笑笑:“我會謹慎的,先見一見再說。”
她此時隻有一見駱大都督的衝動,至於見了麵要說什麼,還沒有去想。
此刻駱大都督正在府內書房中聽義子雲動稟報事情。
駱大都督把玩著長不過三寸的桃木斧,平靜道:“說。”
他倒要看看,敢追殺他女兒的是何方神聖。
“孩兒追查到一個神秘組織,專門接手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賺取賞金,這桃木斧掛件就是他們組織中人的信物……”
“這個組織有多少人,隱匿在何處?”
駱大都督把桃木斧握緊,冷冷道:“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委托這個組織辦事的人是誰。”
雲動低頭:“孩兒無用。”
“繼續查!”
“是。”
雲動退出書房,發現平栗站在外麵。
“大哥。”雲動淡淡打了招呼。
平栗笑笑:“沒想到五弟也在。”
“我來向義父稟報一些事情。”
“呃,我也有事向義父稟報。”平栗說著敲了敲書房門,聲音微揚,“義父,孩兒有事稟報。”
屋內傳來平靜的聲音:“進來。”
平栗衝雲動點點頭,抬腳走進去。
“什麼事?”
平栗抱拳:“回稟義父,保護酒肆的屬下傳來消息,說小公子受傷了。”
駱大都督眼神一緊,急聲道:“怎麼受傷的,情況如何?”
“因為您的吩咐,他們不敢進入酒肆後院打探。不過據觀察表公子等人的反應,應該沒有大礙。”
平栗回著話,心中感慨:義父真是把三姑娘疼到骨子裡,擔心有人去酒肆搗亂就派錦麟衛暗暗保護,又怕三姑娘知道了不高興,不許那些人靠近。
駱大都督重新坐下,擺了擺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平栗默默退了出去。
駱大都督站起又坐下,最後歎口氣。
罷了,還是等笙兒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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