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藥引,那就不是完整的配方。
“退寒丸與養元丹皆是救人良藥,你可知為何老夫不願養元丹的配方外傳?”
駱笙搖頭:“晚輩不知。”
李神醫突然加重了語氣:“因為養元丹本是為了對症下藥研製出來的。”
對症下藥?
駱笙不由攏緊手指。
“養元丹是老夫多年前專門為一名病人研製出來調養身體的藥,此藥對她的病症才有奇效。”
“如果其他人服用呢?”
李神醫不以為意笑笑:“其他人服用當然不會被毒死,好處多少還是會有,但比起養元丹的價格,這點好處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駱笙恍然。
原來這才是神醫叮囑不把養元丹外傳的原因。
“那我弟弟——”駱笙壓抑著急促心跳,試探問起。
李神醫睨了駱笙一眼,沒好氣道:“小丫頭運氣好,你弟弟的症狀恰好與那位病人一樣,配製養元丹的銀子沒有打水漂。”
駱笙雖早有預感,可當李神醫親口說出“你弟弟的症狀恰好與那位病人一樣”這句話時,腦海!海中還是轟的一聲,電閃雷鳴。
駱辰的虛症與母妃的虛症一樣?
加上駱辰臀部的傷疤,駱大都督與鎮南王府的交集,已經足夠說明駱辰就是寶兒了吧?
駱辰就是寶兒……
李神醫深深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好端端問這個乾什麼?”
駱笙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掃一眼門口,小聲道:“我懷疑我弟弟不是我父親的兒子。”
可憐李神醫的年紀當王大夫祖父都綽綽有餘,經曆的大風大浪不知道多少,乍然聽到這話還是差點把手中茶水潑出去。
自打這小丫頭說出疑似被清陽郡主附體的話來,他就覺得她什麼話都敢說,可沒想到這麼敢說。
“那您慢慢吃,我回去了。”
駱笙離開醫館,回到酒肆把秀月叫進屋中。
“姑娘,怎麼樣?”秀月迫不及待問。
昨夜她幾乎一夜沒睡,反複想著小七與駱辰的事。
駱笙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道:“駱辰應該才是真正的寶兒。”
秀月嘴唇顫了顫,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神醫說,駱辰與我母妃患有同樣的虛症。”
秀月緩緩捂住了口,好一會兒後才顫聲道:“那小七又是誰?”
駱笙正色看著秀月:“你當時親眼所見,楊準帶走了一名嬰兒?”
“婢子絕對沒有看錯!”秀月語氣堅定。
她怎麼會看錯呢,那一眼,從此後相隔天涯,便是永彆。
“我們忽略了一點。”
秀月屏住呼吸,等著駱笙說下去。
駱笙一字字道:“那個被摔死的嬰兒。”
秀月神色一震。
駱笙繼續道:“司楠臨死前告訴我,寶兒被摔死在街上。那名嬰兒總不會憑空出現在街上吧?他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
秀月下意識道:“被王府的人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