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分析,幾乎不存在這種可能。
有間酒肆與彆的酒肆不一樣,雖然味道好得令人瘋狂,定價卻奇高,常來吃的食客終歸有限,影響不到其他酒肆的生意。
衛晗定定看著中年男子,眉眼平靜:“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開陽王。”
中年男子眼神一縮。
他看出麵前的年輕人不簡單,卻萬萬沒想到是開陽王。
名動天下的開陽王,憑的當然不止武力。
又有一條船悄無聲息靠近。
撐船的是石燚。
衛晗指了指中年男子,淡淡道:“審一下他。”
石燚抱拳,隨後單手把中年男子提了過去。
靠過來的船在駱笙的視線中漸漸遠離。
竹篙劃開水麵,蕩起層層漣漪。
衛晗起身,把中年男子留下的小船從頭到尾檢查過,翻出一團麻繩,一塊石頭,還有一套半新不舊的衣裳。
衣裳很普通,麻繩與石頭的用途不言而喻,是用來沉屍的。
駱笙靠過來,聲音冰冷:“看來對方一開始就是奔著秀姑性命來的。”
衛晗側頭看了看她。
滿天月輝星光,滿江點點燈火,比這些更亮的是他的眼睛。
他專注看著眼前的少女,聲音透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彆擔心,會找到小七的。”
駱笙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突如其來的沉默使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藏在水草間的秋蟲低吟淺唱,與遙遙傳來的絲竹聲交織成獨屬於金水河的夜曲。
衛晗垂眸,盯著少女垂落身側的纖纖素手猶豫了一瞬,終究沒敢去拉。
駱姑娘會生氣的。
駱笙徹底忽略了這親密而寧靜的獨處時光,目不轉睛盯著停靠在不遠處的那條船。
她迫切等著關於小七的消息。
十二年前,尚在繈褓中的小七經曆過一場腥風血雨,十二年後的現在,倘若小七因為秀月出了事,那她會很自責。
她很清楚,無論小七還是秀月都隻是對方對付她的武器。
這一場禍事,是奔著她來的。
“我想不透對方的目的。”許久後,駱笙喃喃開口。
就算是衛羌對秀月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也不該上來就下殺手,這不符合對方的利益。
要說駱姑娘得罪的人就更多了,真要報複,大動乾戈對付一個廚娘有點說不通。
就在這時,不遠處那條蓬船忽然動了,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二人麵前。
“問出來了麼?”衛晗問。
石燚拱手:“問到了,這人是安國公府的馬夫。”
安國公府?
駱笙腦海中陡然浮現一副麵孔:安國公府的二姑娘朱含霜。
不管是否先入為主,這是她聽到石燚的話後第一反應。
而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反應。
駱笙看著衛晗,心中歎氣:困惑這麼久,似乎找到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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