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時半會兒還競爭不過紅豆,蔻兒駕輕就熟打壓著彆的院裡的小丫鬟。
駱笙手中把玩著一隻梨子,麵無表情聽著。
蔻兒念叨完,欽佩又詫異:“姑娘,您怎麼料定陶大公子一定會找大姑娘?”
駱笙笑笑:“不過是多些防備罷了。繼續去盯著吧,大姑娘若是出門,就叫石燚跟上,及時給我傳信。”
蔻兒領命而去。
駱笙把梨子湊到唇邊,咬了一口。
若是陶大公子與駱櫻見麵隻是為這段無法繼續的緣分做個告白,那她就當不知道。
若是陶大公子說些有的沒的,令駱櫻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繽紛苑中,駱櫻陷入了糾結,時不時把揣入袖中的信抽出來看上一眼。
理智告訴她,二人已經退了親,成了完全沒有關係的陌生人,自然不該去見。
她一直以為自己還算理智,可這一刻卻發現她自以為是的理智不堪一擊。
去見,有諸多不合適,可若不去見,定會成為一輩子解不開的心結。
她會在無數個漫長的夜裡猜測,他要對她說些什麼。
駱櫻再看那封信一眼,把信紙折好收入懷中,有了決定。
去見最後一麵吧,從此一彆兩寬。
駱櫻收拾好,帶著綠萼從大都督府後門悄悄出了府。
二人約在一間茶樓。
駱櫻前腳才走,駱笙後腳便跟上了。
“剛剛是不是有一位頭戴帷帽的姑娘進來了?”一進茶樓,駱笙便問迎上來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聽,這像是找茬的啊,剛要否認一錠金子就滾進了手心。
店小二眼睛都直了,嘴唇忍不住哆嗦。
金,金子!
沒看錯,真的是金子!
“有沒有?”
店小二猛點頭:“有,有!”
看在金子的份上,沒有也得有啊。
“她進了哪個雅室?”
“蘭字房。”
“蘭字房隔壁是哪一間?”
店小二飛快答道:“菊字房。”
一聽“菊”這個字,駱笙陡然想起某人送的那一大捧菊花來。
分神一瞬,駱笙淡淡道:“領我去菊字房。”
店小二麵露難色:“菊字房現在有客人。”
一錠分量更重的金子落入店小二手中:“麻煩他們給騰一下房間,這是補償的買酒錢。”
店小二死死攥著金子,很想大吼:要不了這麼多!
就是來喝個茶,在哪喝不是喝啊,給一兩銀子都得樂壞了,這是哪來的敗家女。
“要快,動靜不要大。”
隨著駱笙這句提醒,店小二陡然清醒。
又不是他的金子,他心疼個什麼。
很快菊字房就被騰了出來。
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得了金子換房間的茶客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唯恐財神爺一個不滿把金子收回去。
駱笙坐下,吩咐蔻兒:“去外頭悄悄守著,盯著隔壁的動靜。”
蔻兒揚唇一笑:“姑娘,出去不如在屋裡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