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你以後常勸勸你大姐,莫要老想著這些。”
“女兒知道了。”
駱大都督輕咳一聲:“尤其彆總想著不嫁人。”
駱笙點頭,順口問道:“父親還不去衙門嗎?”
宮裡送了補品過來,各方有心人都看到了,也該到了去衙門的時候了。
駱大都督眼中冷光一閃:“去,是該去了。”
出了駱府大門,駱大都督翻身上馬,直奔錦麟衛衙門。
街麵上還殘留著積雪,黑色駿馬卻跑得穩穩當當,在青石路上留下噠噠的馬蹄聲。
到了錦麟衛衙門的大門前,駱大都督跳下馬來,大步往內走去。
守門衙役大聲喊道:“大都督回來了!”
駱大都督目不斜視走過向他行禮的衙役,就見以平栗為首的一群人浩浩蕩蕩迎來。
“義父。”平栗單膝跪下,行了大禮。
在駱府用過午飯義父就讓他回了衙門,他還以為義父今日不來了。
隨著平栗前來迎接駱大都督的錦麟衛烏壓壓跪了一片,異口同聲高呼:“恭迎大都督回來。”
駱大都督居高臨下掃了平栗一眼,淡淡道:“都起來吧。”
眾錦麟衛恭順起身。
平栗瞧在眼裡,心情複雜難言。
這麼多年他一直協同義父管理錦麟衛,是義父五位義子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可無論他建立多麼高的威望,義父永遠是錦麟衛的天,高高在上,無法撼動。
駱大都督大步往內走去。
用來議事的廳中還是熟悉的擺設,站在麵前的還是熟悉的麵孔,就連對他的恭敬態度都是熟悉的。
一切看起來與以往沒有不同。
可一切早就不同了。
駱大都督坐在太師椅上,椅麵鋪著的軟墊同樣是令人心安的熟悉。
“義父,您喝茶。”平栗從奉茶的錦麟衛手中接過茶盞,親自遞給駱大都督。
駱大都督接過茶盞,捧在手裡並沒有喝,語氣似是閒話家常:“平栗啊,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衙門裡還好吧?”
“托義父的福,衙門一切都好。”平栗神態恭敬,把這些日子錦麟衛大大小小的事稟報給駱大都督。
駱大都督邊聽邊點頭,等平栗稟報完笑了笑:“看來沒有我在你也能處理得很好,可以挑起重擔了啊。”
這一笑,笑得平栗頭皮發麻,立刻跪了下來:“義父折煞孩兒了,孩兒能成長離不開義父的教導,錦麟衛更離不開義父。”
“動不動跪著乾什麼。”駱大都督把茶盞湊在唇邊嗅了嗅,聞起來清香的茶水卻一口未動。
平栗沒有起身。
不是他不想起身,而是義父話雖說得客氣,卻沒有叫他起來。
義父是覺得在牢獄的這段日子由他全權掌管錦麟衛不痛快,認為該殺殺他的威風麼?
平栗正琢磨著,就聽腳步聲傳來。
他下意識看向門口,就見一人大步走了進來。
平栗登時變了臉色。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