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要這樣劈。”衛晗撂下一句話,大步向駱笙走去。
留下少年發了半天呆,茫然看向壯漢。
開陽王為什麼跑來教他劈柴?
難道這劈柴它不是真的劈柴,而是練什麼絕世神功?
是了,開陽王是令北齊人聞風喪膽的戰神,說不定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許棲眼發亮,掄起斧頭劈起來。
等他練成神功,把欺負過他的人統統劈死。
壯漢看著乾勁十足的少年,納悶摸了摸下巴。
莫非是他之前教的不對?
衛晗坐回去,舉起酒壺晃了晃,衝駱笙笑道:“沒酒了。”
駱笙深深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開陽王又喝多了。
“飲酒適量就好。”駱笙把某人剛才的勸告奉還。
男人望著她的眼神晶亮:“可我還想喝。”
駱笙抿唇。
這是真的喝多了。
“等酒肆開了門,王爺就著下酒菜再喝吧。”
衛晗搖頭:“那樣就不能和駱姑娘一起喝了。”
駱笙沉默的時候,他又補充一句:“我還沒和駱姑娘一起喝過酒。”
像現在這樣對飲,沒有過。
駱笙掃了掃桌麵。
桌上擺著七八個酒壺,卻連一個下酒菜都無。
一個菜都沒有,就能喝這麼高?
“我很少與人一起喝酒。”駱笙淡淡道。
身旁的男人不但沒有被婉拒的鬱悶,反而笑了:“那我今日很榮幸。”
駱笙不想說話了。
她發現了,開陽王喝多了之後,臉皮也會隨之變厚。
“蔻兒。”
蔻兒聞聲從大堂通往後院的門口探出頭。
“再拿兩壺酒來。”
既然非要喝,她也不攔著,她現在也隻想喝酒。
大堂裡,石焱貼心提醒蔻兒:“兩壺肯定不夠,直接上兩壇。”
酒壯人膽,說不定他們主子今日就能爭氣一回。
蔻兒想想有道理,抱著兩壇酒送了過去。
駱笙把酒倒滿,兩杯酒才下肚,身旁男人手邊的酒壇子就空了。
大手一點點移過來。
駱笙冷眼看著,不動聲色。
她倒要瞧瞧這家夥喝多了要乾什麼,總不會耍登徒子的行徑吧?
大手越來越近了。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與她的有很大不同。
駱笙攏了攏手指,在想某人若是非禮,是把燒酒潑他臉上,還是直接一巴掌甩過去。
那隻大手終於小心翼翼挪到近前,然後把少女手邊那隻沒喝完的酒壇拿了過去。
駱笙默了默。
風大起來,吹得柿子樹上的積雪簌簌而落,仿佛又下起了雪。
駱笙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當清陽郡主的那些年,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個自作多情的人。
然而,自從成了駱姑娘,她在這個男人身上體會到好幾次了!
門口處,掀著簾子偷看的小侍衛見到這一幕,隻覺萬箭穿心,捂著心口摔了簾子。
不看了,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