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醒來的第一眼能看到駱姑娘,睡下的最後一眼看到的也是駱姑娘……
隻是這般想著,那顆心便飛揚起來。
衛晗深深看了石焱一眼。
石焱被這一眼看得心裡發毛。
難不成一直以來他都會錯意了,主子壓根沒有動娶駱姑娘為妻的心思,隻是玩玩而已?
想到這種可能,小侍衛神色嚴肅起來。
他可不能看著主子誤入歧途!
“主子,您……究竟怎麼想的?”
“還沒想好。不用送了,你回去擦桌子吧。”
石焱默了默,不甘心開口:“可是”
衛晗皺眉:“要不換石來?”
石焱立刻閉了嘴。
衛晗大步往前走,平靜的外表下是翻滾的心。
駱姑娘明顯不願與他靠近,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辦。
他要回府靜一靜。
衛晗回了王府冷靜,千金坊那邊一切按著計劃進行。
傍晚將至,正是賭意正濃的時候,陷入興奮的賭徒絲毫沒有留意到賭坊被圍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千金坊的人發現不對勁,厲聲質問。
“官府辦案。”穿著裝扮與尋常賭徒看起來沒有區彆的年輕人掏出令牌一晃,喝道,“拿人!”
立刻有十數人抽出兵刃,按住身旁的人。
賭場一陣騷亂。
年輕人高聲道:“官府緝拿要犯,無關人等留在原地不要動,否則刀劍無眼,丟了性命自認倒黴。”
那些賭客聽到這聲喊,嚇得不敢動了。
早被盯住的人反抗起來,奈何這些官差竟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又占著人數的優勢,沒過多久就敗下陣來。
朱管事混在賭客之中,麵上掛著與賭客如出一轍的慌張與不解。
眼見一隊官差把人帶走了,有人湊到朱管事麵前問:“朱管事,咱們怎麼辦?”
“立刻去通知東家。”
千金坊東家聞訊趕來,看著空蕩蕩的賭坊臉色發沉:“義弟,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弟也不清楚,那些偽裝成賭客的官差突然拿了人……”
“都有誰被帶走了?”
朱管事麵露尷尬,奉上名單。
千金坊東家掃了一眼名單,看著朱管事麵露狐疑:“義弟,這些人中有大半都與你走得近,你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
“小弟真的不清楚。”
“算了,我去打聽一下。”
千金坊東家離開賭坊,匆匆去了某處。
千金坊在京城的賭坊中算是有年頭的,又開在西城這種貴人雲集之處,千金坊東家其實隻是被推出來負責打理的,背後自然另有靠山。
那靠山聽了千金坊東家的稟報,立刻發動關係四處打探,然後就打探到了開陽王那裡。
“賭坊歇業到上元節後,你那個義弟立刻讓他走人。”
雖然沒打聽出來被帶走的人到底犯了什麼忌諱,保險起見還是把可能有牽連的人打發走,省得禍害賭場。
朱管事得知被辭退的消息,衝千金坊東家深深作了個揖,默默離開了千金坊。
天上又開始飄雪,街上行人寥寥。
朱管事往城門的方向慢慢走著,麵上不敢露出絲毫心急,經過青杏街時遙遙瞥見一張青色酒旗,上麵寫個幾個大字:有間酒肆。
他下意識駐足,遙望著風雪中的酒幌突然想到了那個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