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記得不錯,那間脂粉鋪開了有兩年多了吧。朱姑娘如此處心積慮,真是有毅力。”駱笙淡淡道。
朱含霜對駱笙的話充耳不聞,捂著手腕癡癡望著衛晗:“王爺,你還記得我嗎?”
駱笙睨了衛晗一眼,默默往後挪了挪。
誰惹出的麻煩,誰解決。
衛晗麵無表情點了點頭:“記得。你找過駱姑娘很多次麻煩。”
朱含霜聽到“記得”兩個字時亮起的眼睛在聽到後麵的話後暗了下去,憤怒與委屈洶湧而至:“王爺難道忘了姓駱的賤人當街扯下你腰帶的事了?她如此羞辱你,為何你還處處維護她?”
酒客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登時豎起耳朵。
說真的,他們也很好奇啊。
衛晗覺得這話有些可笑,淡淡道:“一個小姑娘的無心之舉還羞辱不到我。至於後來為何處處維護——”
他看了駱笙一眼,坦然道:“因為我心悅她,維護她不是天經地義嗎?”
天經地義?
朱含霜喃喃念著這幾個字,理智一下子崩潰:“駱笙,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彆吵了!”中氣十足的喊聲傳來。
眾人齊齊往門口處望去,就見駱大都督快步走了進來。
“趙尚書,你們刑部是不是該把行凶的人帶走?”駱大都督指指陷入瘋狂的朱含霜。
趙尚書為難點頭:“咳咳,是該帶走……”
但他不想走啊,免費的酒菜還沒吃完,熱鬨也沒看夠。
駱大都督雖惱朱含霜襲擊愛女,但一個已經暴露的凶手完全不值得他費心。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駱大都督目光灼灼盯著衛晗,嚴肅道:“王爺,我們去後邊談談吧。”
衛晗看了駱笙一眼,微微點頭:“好。”
二人很快離開了大堂。
見沒了熱鬨可看,趙尚書吩咐跟來的侍從:“把她帶回刑部,去給安國公府傳個信。”
大堂中恢複如常,酒客們看著櫃台邊神色淡然的少女暗暗服氣:到底是駱姑娘,聽到開陽王的表白竟然麵不改色。
後院的柿子樹乘著夜色有種靜謐的美麗,駱大都督指了指一旁石凳:“王爺坐。”
衛晗坐下來。
駱大都督暗吸一口氣,故作平靜開口:“王爺剛剛說心悅笙兒——”
“是。”
駱大都督板著臉,一連三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王爺難道打算與小女私定終身?”
想想就氣,辰兒登基後就把四個女兒封了長公主,他還想著這下可好了,終於能體會一下媒人踏破駱府門檻的感覺了。
萬萬沒想到啊,一年了,整整一年了,還是一個求親的都沒!
彆人也就罷了,不能強按牛頭喝水,開陽王明明喜歡笙兒卻半點正事不乾,是料定了他閨女嫁不出去?
麵對駱大都督的質問,衛晗老老實實回道:“不知不覺就喜歡了,正準備明日向駱叔求親。”
“我不同意!”駱大都督斷然拒絕。
哼,他也是有骨氣的人。
衛晗沒想到駱大都督毫不猶豫拒絕,看著那張黑臉認真問:“您能說一下反對的原因嗎?”
駱大都督矜持咳嗽一聲:“一家有女百家求,我還想給笙兒好好挑一挑。”
百家求?
衛晗怔了怔。
見衛晗愣住,駱大都督一顆心提了起來:不會吧,這麼點挫折這小子就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