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行楓這一個易感期, 縱繁又不得不請三天假,深覺自己就像一個沒有事業心的員工,動不動就要休息。如果現在不是計件拿錢, 他估計自己都沒有臉繼續在真美麗乾活了。
不過這三天縱繁也沒閒著,答應給姚微月的設計稿按時發到了郵箱裡,姚微月那邊沒有立刻回複, 縱繁也不著急。年前要趕出來的定製衣服有甄姨的幫忙, 進度都在計劃中,也不需要趕時間。
縱繁喜歡這樣井然有序又順順利利的工作狀態, 不用他為此犧牲生活的時間。要知道, 對於設計師來說, 靈感是非常重要的。而靈感從哪來?當然是從生活中來。如果每天隻是不停地工作, 缺少生活和看世界的時間, 那麼靈感並不是不會出現,隻是範圍會很窄, 很難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大膽創新。
過了易感期後, 費行楓去醫院做檢查,一切指標都沒出現太大的變化,現在沒有變化對費行楓來說就是最好的。能夠不靠藥物順利地度過易感期, 費家人簡直要高興壞了, 把功勞完全歸到了縱繁身上, 若不是送錢太俗又傷感情,不知道怎麼感謝縱繁的費家恐怕會提著一箱子錢來表示自己的誠意。但人情和現實都不允許他們這麼惡俗, 隻能每天換著法地給縱繁送吃的。這也導致縱繁回真美麗上班後,已經不需要甄姨管飯了, 他每天自己帶飯, 還能帶出甄姨那份, 因為不趕緊吃完,下一頓味道可能有差不要緊,重點是冰箱已經放不下了,放久了還容易不新鮮。
上班的第三天,姚微月那邊給他打電話,說想用他的設計方案,隻是不知道實行進來是不是太有難度了。
縱繁表示難度是有,但他有渠道,可以實現這個方案,就是空運費需要姚微月那邊考慮一下。
姚微月作為當紅女星,錢是不缺的,而且這次亮相如果能夠引起足夠多的關注,實實在在上個熱搜什麼的,對明年的代言合同續約也有好處,所以考慮都沒多考慮,就同意了。
“那行。具體的方案我一會兒發到郵箱去,保證你在三十一號穿上禮服。當然了,凡事也都有個萬一,如果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導致你沒辦法穿這身衣服上台,那你得自己準備一套備用的方案。”縱繁說。這對他來說也是一次大膽的嘗試,希望各方麵配合到位,不要給他出什麼摟子。
姚微月笑道:“我明白。和你說實話,為這次跨年晚會,我已經訂了了兩套禮服了,拿回來試穿也很合適。隻不過總覺得不夠亮眼,所以才想看看你能不能為我設計一個更好的。你這套禮服是彆人沒有嘗試過的,我覺得很有趣,也很有新鮮感,迫不急待地想要穿上體驗一把。如果到時候因為其他原因沒能成,我就穿之前訂到的禮服。就當是勸自己低調一些,少出點兒風頭了。”
姚微月說得實在,縱繁自然也不跟他整那些虛的:“那我就放心了。製作的時候我會去盯全程,隻要空運能準時到達,我就肯定讓你穿上這件禮服。”
“那我就祈禱到時候是個好天氣了。”
各項事宜敲定後,姚微月的經紀人親自來送了合同。彆看隻是一個禮服設計,合同也可不少,對姚微月方來說,合同保障的是這套衣服必須是姚微月第一個穿上的,在這期間,縱繁不能把這個創意賣給彆人;而對縱繁來說,保障的是他的設計費。剩下的才是成本、製作等問題。
年底這段時間,總是焦慮與期待並存的。一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這一年的有什麼收獲,還有多少事積壓在手裡,生活是不是好無突破……都成了焦慮的重點。但同樣,對新一年的展望、計劃,也能帶來新的期待。
而這些情緒縱繁都沒有,因為他太忙了,忙到沒有空想這些。他的目標就在那裡,不會改變,無論過了多少時間,他的步伐永遠是向著目標前進的,隻不過是快一點還是慢一點而已。
費行楓也不敢耽誤他的時間,儘可能不多纏著他膩歪了。對於繁忙的戀人,他能做的就是支持和鼓勵。
一切都很順利的同時,縱繁也有一件讓他容易分心的事,就是最近他的腺體總是發脹。他懷疑是費行楓咬得太恨了,但牙印基本已經看不到了,說明愈合良好,按理不會出現這種問題才對。
帶著疑惑,也帶著給潘弦做好的大衣,縱繁約了潘弦吃午飯。
原本這件大衣前幾天就應該拿給潘弦了,但他在家休息了三天,導致和潘弦一起逛街的計劃也擱淺了,今天隻能約個午飯,還是在醫院附近。
“柏宇聽說費行楓順利度過了易感期,還想給他開個Party給個慶祝一下。”潘弦吃著麵,笑說。
兩個人約在一家麵館,這裡從麵到米線再到粉應有儘有,價格合理,份量足,對下午還要上班的他們來說,實惠,又能補充足夠的碳水。
“這事也要慶祝的嗎?”縱繁失笑,許柏宇恐怕隻是想找個理由聚一聚。
“按理來說不需要,但放在費行楓身上,好像還挺需要的。”和縱繁熟了,潘弦也能開兩句玩笑了。
“倒也行,反正許少爺請客。”縱繁把額外加的那份肉倒進麵裡,“不過估計要等年後,行楓最近在看劇本,也約了不少導演見麵。要複出了,還是得加緊聯絡,也是到了年底了,該請的客、吃的飯,也不能少。”
其實哪個圈子都一樣,隻不過娛樂圈可能應酬更多一些。
國人好像更喜歡在跨年前後做一些外部的應酬,比如見見合作夥伴,搞搞公司年會。而春節時,則更喜歡跟家人和好友們一起待著。
“行,那我回去和柏宇說一聲,讓他年後再安排。”
吃著飯,縱繁又說起了自己腺體發脹的事。
潘弦放下筷子給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這樣按疼嗎?”
“不疼,也沒有特彆的感覺。”縱繁如實說。
“那問題不大。”潘弦道,“現在從表麵看不出什麼問題,你腺體的自愈能力比正常的Omega差一些,但還是可以自愈的,隻是時間問題。也可能是因為愈合得慢,才出現的這個狀況,你可以再觀察看看,如果還是脹,再到醫院來找我。”
有了潘弦的診斷,縱繁就放心了,隻要不是大問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