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平和地說:“因為你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友誼。”
張瀾道:“都是上床的關係了,就彆說友誼了,友誼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丁湛道:“沒有。”
張瀾不可置信,“所以你們沒睡過?”
丁湛道:“我都說了是朋友,什麼睡不睡的。”他的語氣很是無辜無奈,“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都快三十歲的老爺們就彆裝純了,我謝謝您。”張瀾被惡心的夠嗆。
張瀾道:“你要是沒意識到,可以,你聽我說。”
倆人本來是在互相發語音,後來發現語音發送的速度實在是趕不上他倆說話的速度,就變成了視頻通話。
剛打開視頻的時候張瀾看見浴室還愣了愣,道:“我打擾你什麼了嗎?”
他指的是解決生理問題。
丁湛說:“沒有,陳老師在房間裡,有些話當著他麵說太尷尬了,我就出來了。”
當時張瀾的表情精彩紛呈。
他是很想問問大半夜的,你們孤男寡男的乾什麼呢?
但是他又想起是自己讓陳知著去和丁湛交流感情的,隻能作罷。
張瀾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和井徽之是朋友,我們倆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丁湛道:“張導,結婚的人說話注意點,嫂子知道你和井編劇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
張瀾咳嗽了一聲,道:“我想和你說什麼呢?我就是想和你說,我倆從小一塊長大,一個小學,一個初中,一個高中,一個大學,那也沒什麼用。”
“我見到井徽之久從來不會用你看陳知著那種眼神。”
丁湛虛心求教,道:“什麼眼神?”
張瀾想了想,道:“就好像看自己沒過門的老婆的那種眼神,想看還得藏著掖著,欲蓋彌彰。”
丁湛拜服,道:“張導你這個腦補能力做導演真是可惜了。”
他應該做編劇的。
張瀾道:“真的,你真該反思一下你自己和陳知著的相處模式,有哪個好朋友天天沒事了就盯著人家看的?”
“我們相互學習,共同進步,”丁湛反駁的有理有據,“不行嗎?”
張瀾說:“我和井徽之也相互學習,但是沒有眼睛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
丁湛說:“那就說明你們的感情不夠深。”
張瀾道:“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
丁湛淡淡地說:“張導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不知道有什麼聽說過一句話,叫傾蓋如故,白頭如新?”
張瀾當然沒聽說過,於是他說:“說人話。”
丁湛笑了,說:“意思就是,我和陳知著是天造地設的,”他發現張瀾的眼神十分不對,又補充道:“天造地設的好朋友,懂嗎?”
張瀾心道我懂個屁。
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傾蓋如故,白頭如新,但是他懂什麼叫天造地設,他說:“好吧,那要不要我祝你們早生貴子?”
丁湛說:“張導太費心了。”
張瀾又說:“行吧,我知道你倆誰都不能生。”
……
陳知著覺得自己很不舒服。
不是心裡不舒服,是生理不舒服。
他整個人頭疼欲裂,看電腦裡的人都是重影。
這種情況已經好了很多,結果今天又一次出現,還愈演愈烈。
陳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呼吸都在顫。
他有什麼辦法,他也很絕望啊。
陳知著下意識地拿起手機,點開了軟件,找到了丁湛的吻戲視頻。
他一邊強撐著自己看下去,一邊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丁湛本人就在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他卻在這看手機。
然後他清醒了一點,就算丁湛在能怎麼樣?
他難道能和丁湛說,丁老師我難受的要命,你親親我?
陳知著隻要想想就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詭異了。
雖然丁湛脾氣特彆好,聽張瀾說也隻是學過擊劍和射擊,沒學過散打,但是他怕自己這麼說出口,丁湛真打他一頓。
他不知道丁湛打人有沒有分寸,但是他害怕傷害到自己的臉,畢竟他也算是靠臉吃飯的人。
鏡頭拉近,黑白的鏡頭下丁湛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近乎於詭異的誘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