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著聲音很低地嗯了一聲。
丁湛擰眉, 道:“我們去醫院。”
陳知著搖了搖頭, 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要是去醫院有用的話, ”他悶哼了一聲,“我就不會在你床上了,丁老師。”
丁湛輕輕地握住了陳知著的手, 陳知著的手特彆涼, 還有些顫抖。
陳知著順勢進到被子裡,因為頭太疼了,他的神誌都不太清醒, “我沒事。”他暈暈乎乎地說。
丁湛開了一盞床頭燈。
陳知著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
“陳知著。”
“嗯。”
丁湛想抱抱他,於是說:“陳老師,我想抱你。”
陳知著想你可太客氣了, 要抱直接就抱吧,不用說。
陳知著啞著嗓子說:“行。”
丁湛把他抱住了, 就是動作很輕, 似乎是怕把他碰疼一樣。
陳知著一個大老爺們真沒見過這場麵,他開玩笑道:“丁老師以前總這麼對女朋友吧。”
丁湛聽他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 又好氣又心疼地說:“你怎麼還能說話呢?”
陳知著昏昏沉沉地回答:“你要是不讓我說話不如殺了我。”
丁湛身上有淡淡的香氣,像是茶香,又有點像其他什麼清淡的草木味, 這個時候聞起來居然也不難受。
光照在眼睛上,他勉強睜開眼睛,床頭燈很昏暗, 但是能看清丁湛的臉。
丁湛眼中的焦急清晰可見。
丁湛緊張或者尷尬的時候喜歡抿嘴唇,在外麵的時候他幾乎沒有這樣的動作,至少陳知著在采訪中,從來沒有見過丁湛抿嘴唇,不過在他麵前的次數就格外的多。
丁湛的嘴唇泛著淡淡的粉,挺好看的。
丁老師唇形漂亮,又總是帶著笑。
好看的讓人想親,讓人想用嘴唇把他嘴角帶笑的弧度壓下去。
陳知著是真的想親,他難受的要命,覺得自己的頭馬上就能炸開。
隻要看見丁湛就能好的毛病此刻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他想親一親,像是要渴死的渴望一杯水,將要淹死的人等待一根能拽他上岸的繩子。
他怔怔地看著丁湛,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
丁老師真好看哈。他想。
丁湛的好看是非常溫和的好看,這和他本人的氣質也有很大的關係,他的五官不是不顯眼,隻是因為本人過分的溫和。
丁湛這個人也是,斯斯文文,溫溫柔柔,見誰都是帶笑的。
哎這個嘴是真的嗎?
陳知著就很想碰碰。
他是這麼想的,他就是這麼做的。
他想碰,他碰了。
不過不是拿手。
是拿嘴唇。
丁湛的嘴唇比他想的還要柔軟。
陳知著的嘴唇比他的手更冰涼。
丁湛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能夠肯定自己一定比陳知著還要不清醒,他覺得自己腦子像是炸開了煙花一樣混亂,他極力克製。
陳知著勉強睜著眼睛,發現對方睜大了眼睛看他,驚訝、茫然,可能還有點其他什麼。
丁湛的眼睛又黑又亮的,漂亮的不行。
他看不清,大腦也不足以他思考。
丁湛的呼吸是熱的,落在臉上很癢很癢。
倆人都快三十了,卻像個小孩一樣單純地嘴唇碰嘴唇,純情的要命。
丁湛這個時候頗為遺憾陳知著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