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著把自己家收拾了一下,然後發現還不如不收拾,最後找了個家政,他和湛湛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等他把所有的事都辦完已經十點多了,陳知著簡單地吃了口飯就打開了電腦。
他本來已經要問問他之前找的那幾個陪玩有沒有時間了,沒想到丁湛發了一條微信,問他在乾什麼。
陳知著實話實說:打遊戲。
丁湛很有興致,說:“那正好,我們一起。”
陳知著:“……”
陳知著被迫和丁湛打了一個半小時的遊戲,最後在丁老師的連哄帶威脅下上床睡覺了。
陳知著睡著之前突然想起他表哥和他打遊戲打到淩晨的時候,他表嫂也是這樣半哄半威脅地把他表哥弄下線了。
陳知著笑的不行。
為了給第一次來的丁湛留個好印象,家政打掃了幾個小時的勞動成果,陳知著都不敢有半點破壞,他差點沒在室內給湛湛牽繩。
陳知著蹲在地上,和湛湛說:“我和你說兒子,彆咬枕頭,彆啃沙發,彆上躥下跳,給你後……我朋友留個好印象,懂嗎?”
湛湛嗷了一聲。
“你聽見了嗎?我當你默認了啊,你要是敢犯,咱倆就是個事,聽見了嗎?”
湛湛:“嗷。”
陳知著拍了拍湛湛的腦袋,說:“乖。”
丁湛進來之後就被陳知著宛如醫院一樣乾淨的家驚呆了。
陳知著給丁湛拿拖鞋,看他的表情心中暗爽,道:“常規操作。”
“你還會乾家務呢?”丁湛充分表達了他的不信任。
陳知著道:“有什麼是我不會乾的。”
丁湛進去,道:“多少錢一個小時?我想要個聯係方式。”
陳知著道:“三百……行吧。”他去冰箱裡拿了一堆飲料出來,一種類一瓶,“我這不是為了給你留個好印象,你喝什麼?”
丁湛幫他拿了幾瓶,道:“茶就好。”
陳知著無言以對,半晌才道:“丁老師,我在你想喝82年的可口可樂都有,就是沒有茶,煮茶葉蛋的料包能對付一下嗎?”
丁湛開了一瓶水。
他環顧了一圈,陳知著的房子不到一百平,裝修風格簡潔,還有點誇張,標準地詮釋了什麼叫單身,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丁湛坐在沙發上,突然感覺後麵有什麼東西。
他轉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一張毛茸茸的狗臉。
沒罵人,就是狗臉。
陳知著家的沙發是真皮的,但不是他喜歡的款式,買來還是因為某個朋友的建議,湛湛越長越大,真皮的沙發差點變成真空的。
陳知著在家的時間不多,所以也不是十分在意自己家沙發成什麼樣子了。
其實已經空了一半,湛湛儼然把這個沙發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窩。
陳知著招呼湛湛過來,道:“來,兒子,這是你大爺。”
丁湛:“什麼?”
“大爺啊。”
“什麼大爺?”
陳知著納悶道:“爸爸的哥哥難道不是叫大爺嗎?”
丁湛茫然地看著陳知著。
陳知著一個北方人和丁湛一個南方人深深地感受到了南北差異。
“行。”丁湛接受的十分勉強。
湛湛縮在陳知著身邊。
“這是湛湛。”陳知著介紹道:“從今天起丁老師你就是我兒子的大爺了,哎,不對,是二大爺。”
他把葉見微忘了。
不過葉見微一直拒絕做他兒子的大爺。
“湛湛?”
“對啊。”陳知著絲毫沒有感到不對,道:“我和你說,湛湛是個非常神奇的狗,它是我在大學的時候收養的,能變成人,還挺好看的,又高又白,還……”
丁湛微笑著看他。
陳知著我操了一聲。
丁湛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一個學校的?”
陳知著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不是學長,您一直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啊,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過我學長,哪能想到你還下凡了。”
“我還和你喝過酒。”丁湛道。
陳知著皺著眉努力思考,過了一會豁然開朗,道:“那個一直在學校小樹林背台詞的人是你啊,我聽你背了整整一年台詞。”
丁湛點頭。
陳知著由衷道:“那丁老師你變化也太大了。”
他看丁湛,眼神又認真又專注。
丁湛心裡一軟,正要說點什麼溫情的話來憶往昔,結果陳知著道:“我當時還在想是誰的台詞功底這麼差,我都背下來了,他還在那念。”
丁湛:“……”
他為什麼會覺得陳知著能說出什麼好聽的呢?
湛湛都能比他吐象牙。
陳知著道:“咱倆之前是一個學校的,我還聽你背了一年台詞,之後我們在一個劇組演君臣,現在關係還特彆好。”他感歎道:“這是什麼緣分呐。”
丁湛卻沒有搭腔,看他的表情讓陳知著有點尷尬。
“丁老師你想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部分北方地區叫大爺,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地方叫什麼地方不叫,但是就是覺得有些南北方差異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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