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陳知著嘀咕了一聲, “什麼包養?”
林格照著念,“今年七月中旬, 有人拍攝到兩男子從某高級酒店被公安機關掃黃人員帶走, 其中一人看起來尤其像圈中一位正值上升期的男演員。”
“有視頻?”
“有。”林格說:“等會你自己看。”
陳知著任命地爬起來打開電腦看。
視頻及時模糊的跟那啥一樣, 還是能看出兩個人長得都不錯, 尤其是陳知著那微微一側頭,非常好看, 但臉立刻清晰地被拍了下來。
陳知著摸著自己下巴,說:“像走紅毯。”
林格:“……”
林格說:“我知道你和你金主都腰細腿長,他眼光不錯, 你眼光也不差, 但是少爺現在重點是這個嗎?是這個嗎你和我說。”
陳知著搖頭, “不是。”
“所以?”林格沒什麼好氣地說:“你能告訴我當時是什麼情況嗎?我們好準備一下解決方案, 照實說。”
林格倒不是為了照實解決, 而是為了到時候公關出了不被打臉。
陳知著說:“就,他找我有事。”
“什麼事?你們能證明確實隻是單純地談事務嗎?”林格聽了都覺得頭疼,談事情去哪裡不好, 為什麼非要去酒店?為什麼?隱蔽性強嗎?
隱蔽性強也不還是被拍了嗎?
陳知著看這個視頻拍攝高度不像是人拍的, 倒像是把監控設備藏在了什麼地方。
葉見微選的這個酒店也太不靠譜了。
林格敲了敲自己酸的不行的脖子,道:“網上已經有人在找和你同出的人的身份了。”
陳知著皺了皺眉, 道:“連帶關係能查出來嗎?”
“什麼連帶關係?”
“父母配偶兄弟姐妹之類的?”
林格大驚失色, “你們結婚了?!”
他失色了一秒,突然道:“要是結婚了也行,正好能用這個證明你之前那些緋聞都是假的。”
說人家倒貼爬床為了上位, 突然變成真愛,合法關係也行啊。
林格剛要打電話告訴公關部怎麼寫文案,陳知著就道:“沒結。”
林格這個思想也太危險了吧。
陳知著在林格想要罵人之前道:“他叫葉見微。”
“葉見微?名還挺好聽的,葉……見微?”林格一愣,“陳知著,見微知著?”
陳知著嗯了一聲,“他是我哥。”
“你倆名是很像兄弟,這麼公關好像也可以,親兄弟不行,說表兄也沒有問題,你和這位葉先生好好聊聊,讓他到時候澄清一下。”
陳知著按了按太陽穴,道:“他是我親哥。”
林格世界觀著實被衝擊了,“你們不同姓?”
“同母異父不可以嗎?”
林格理了理思路,“不對,不對。”
那邊公關部已經把網上找到的葉見微的資料發過來,林格定睛一看那個預估資產上不知道多少的零和開頭不是一的數字頭都疼,“你那麼有錢當什麼演員?”
陳知著納悶地說:“熱愛演戲不行嗎?而且娛樂圈裡富二代當演員也不稀奇啊。”
“富二代玩票不稀奇,”林格說:“稀奇的是你。”
林格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因為陳知著真的毫無富二代的樣子。
他活得既不十分奢侈,也不十分有內涵。
林格早年看雞湯文,總有那樣不重吃穿住行,但是活得優秀又努力的富二代。
他也承認現實有這種人,但混的像陳知著這樣的真的沒有。
除了房子,林格從未在陳知著身邊看過一件超過十萬的單品,但陳知著的房子也十分為國家節省資源,中檔小區,一百多平。
陳知著少有的幾個營業的時候能麵前穿的人模人樣,休息的時候真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陳知著做演員的這幾年就是演戲休息,還有打遊戲。
要說他熱愛演戲,他也確實熱愛,但他的熱愛也僅僅止步於熱愛了,完全懶得營業。
總有粉絲在微博上哭陳知著曝光率少,是垃圾公司不作為。
陳知著一次采訪時候澄清過是他自己懶,笑得特彆歉意。
於是又有人覺得是陳知著佛係或者是被公司威脅,總之就很可憐。
現在看來完全就是這個祖宗完全無所謂那些曝光率和錢吧。
人家做個沒什麼名氣但是有錢的小演員也挺好的。
“我現在需要做什麼?”陳知著一句話把林格拉回了現實。
林格沉思片刻,說:“彆做,什麼都彆做。”
“嗯?”
“我們先等等。”林格道:“所謂的證據放出來的越多,我們就有可能知道這個人是誰。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陳知著眨了眨眼,“還行。”
陳知著也猜的出來林格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他恐怕不僅僅是想知道對方是誰,借著這個機會曝光度是有了,黑熱搜也是熱搜,現在事情鬨的越大,到時候公布身份和調查結果,反響也會越大。
林格哭笑不得,道:“我要是你對家我一定會特彆高興,你這種沒有報複欲的人實在太好坑了。”
陳知著關了微博頁麵,道:“不是沒有報複欲,是覺得沒必要。”
陳知著又躺回了床上,黑色的床單顯得他格外的白,“大家都是一小時幾十萬上下的人,沒必要為這種事浪費時間。”
“你……行吧。”
陳知著立刻道:“我開玩笑的。”
林格說:“可我信了,休息去吧,少爺。”
因為陳知著這種懶得營業的習慣和他鹹魚一樣的生活,林格總說他像個腰纏萬貫的少爺。
他當時原本就是開玩笑,沒想到對方真的是少爺。
這是何等的我操。
陳知著道:“讓公關部的人都睡覺吧,林哥替我給大家發個紅包,費用明天我轉給你。”
公關部的人他不都認識,但是林格認識。
大半夜把人叫起來加班他也確實抱歉。
林格為了應對這個事單拉了個十人的小群。
“你想發多少?”
“按加班費翻倍給唄,”陳知著摸了摸鼻子,“我這一年的事確實不少。”
“我呢?”
陳知著笑嗬嗬地說:“您,又不差那點錢。”
“我可差了我和你說。”
林格一人轉了兩千,在群裡表達了陳少爺的歉意和大家可以去睡覺了。
再一次吵醒陳知著的丁湛。
要不是看清了來電顯示陳知著就真的要罵街了。
“丁……丁老師,”陳知著道:“您有事嗎?”
“你怎麼樣?”
陳知著還沒清醒的大腦讓他沒反應過來丁湛這話的引申含義,納悶地說:“我怎麼樣?我很好啊。”
“我問的是,你還好嗎?”
陳知著道:“我挺好的啊。”
他說了幾句話醒了不少,“你說熱搜那件事?”
丁湛嗯了一聲。
“沒事,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在丁湛聽起來就多了強顏歡笑的味道,丁湛說:“你上微信。”
陳知著在電腦上上了微信,順便問林格發了多少他好轉過去。
丁湛發了個視頻通話的請求,他接了,這邊電話就掛了。
陳知著開了盞床頭燈。
葉見微家裝修非常的,奢華,和陳知著家裝修風格大相徑庭。
即使沒進過陳知著臥室丁湛也看出這不是他家。
“你在酒店?”
陳知著道:“沒啊,”他開玩笑,“在金主那。”
“葉先生?”
陳知著點頭。
丁湛應該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他這樣看起來居然有點狼狽。
陳知著一個直男十分喜愛這樣的美人的脆弱美,無端地解釋道:“我覺得我那個小區**性不太高,就先來這住幾天。”
“以後呢?”
“啊?”
“以後。”
“以後啊,”陳知著思索了一下,“應該換個房子吧。”
陳知著看丁湛的表情,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失落?失落以後不能來我這打遊戲?”
丁湛不知道他為什麼能聯想到這,無語地說:“對。”
“沒事啊,我去找你不就完了。”陳知著道。
丁湛心裡一動,咳嗽了兩聲,“這件事情,林格先生打算怎麼處理?”
陳知著剛給林格轉完兩萬,聞言道:“他說,先放著。”
“放著?”
“對。”
丁湛垂眸,好像明白了林格的打算。
如果林格真的想這麼乾,他確實是個不錯的經紀人,就是這段時間可能就委屈陳知著了。
丁湛放心了不少,和陳知著開玩笑道:“你說你一個富二代為什麼要裝窮?”
“我哪裡裝窮?”陳知著自從工作之後從家裡要錢的次數屈指可數,或者說根本沒有,葉見微後來倒是悄悄把他名下本該是陳知著的股份轉讓給了陳知著,但陳知著也沒動過一份,“我本來就窮,真的。”
“我夏天吃個冰棍兒都挑一塊的吃。”他補充道。
丁湛失笑。
陳知著突然想起和丁湛說的六萬六千六的事情,道:“丁老師丁老師,我要給你加錢。”
丁湛忍著笑,道:“加多少?”
“加到八萬八千八,更吉利。”
丁湛笑道:“可以。”
“你不推辭一下?”
“我為什麼要推辭?”丁湛反問道。
“看在我窮的份上。”
丁湛道:“可彆,陳老師一季度分紅都夠我一部戲。”
陳知著道:“丁老師謙虛。”
丁湛笑著說:“陳老師也謙虛。”
天已經快亮了,陳知著道:“丁老師,你看這長夜漫漫無趣,不如我們,”
“嗯?”
“打兩把遊戲?”
丁湛沉默了片刻,道:“行。”
倆人開著視頻打遊戲,死的幾率大大提升。
雖然這不是排位賽,但也確實很坑。
丁湛打遊戲本來就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陳知著又非要在他被圍的時候上去英雄救美,然後兩人在對方的塔內雙雙陣亡。
“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
“你能不能出裝的時候彆全出鞋?”陳知著無奈道:“哥你是個坦克啊。”
就算刺客也不會這麼出裝啊。
第二次丁湛本來能跑,但是看陳知著以一頂三又覺得不忍心,拿著自己低攻擊還脆皮的坦克和人家硬剛,結果是兩個人拖著一層血皮回塔。
陳知著第一次被丁湛救,非常激動,順手按了技能,精準無誤地集中旁邊的野怪。
於是躲過了三位玩家的兩個人被野怪弄死。
玩到第四把,他倆就被舉報了。
陳知著本著不能再坑隊友的原則和丁湛玩了1v1。
他好歹有著從初中就玩街機的經驗,虐丁湛還是十分輕易的。
在遊戲上人總有著莫名其妙的勝負欲,丁湛反抗七八次,未果。
陳知著笑得非常放肆,“來來來丁老師我們再來。”
“哎丁老師你要外掛嗎?我微信裡有賣掛的,各種掛都有。”
“不用謝謝。”
陳知著看著又一次死了的丁湛,歎息道:“丁老師,實在不行我可以讓讓你。”
“不用。”
“哎,丁老師你求求我,我真的可以讓你。”
被虐了一個小時零三分鐘的丁湛本著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的原則,咬牙切齒地說:“求你了,寶貝。”
陳知著被騷的手一滑,再一次懟到了旁邊的野怪。
他用三分之一的血就能虐丁湛半天,為了裝逼,堅決不回家。
然後就被滿血回來的丁湛和野怪虐殺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