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又難忘的生日過後。
次日,草薙出雲按照約定如實地將隱瞞的事情說了出來,一起旁聽的還有安娜,以及沒有經過任何商討卻自發在今日聚集在HOMRA的吠舞羅們。
“多多良被襲擊了!?”
川崎遙的嗓音不自覺放大,她下意識將目光投放到十束多多良身上。
被關注的亞麻色發青年和往常一樣笑著:“多虧了作之助呢。”
他用著平淡又隨意的語言試圖略過當時的危機場景,:“他真的太厲害了,我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川崎遙跳起來用力一拍對方的腦門:“問題不是這個吧!”
多多良什麼都好,就是總沒什麼危機感,樂天得仿佛什麼壞事都不會放在心上,卻也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執著到底。
叉著腰氣呼呼地“教訓”完不懂事的青年,之後少女就轉身向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表示感謝。
“作之助,謝謝你救了多多良。”
如果沒有對方在的話,預言說不定真的會在安娜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實現。
那樣對大家而言,就實在太過殘忍了。
“其實,是太宰讓我那麼做的。”
織田作之助沒有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而是誠實地說出真相,“他之前留信讓我一定要在那天晚上和十束一起行動。”
少女怔了一下,想要再證實些什麼,但考慮到太宰治的特殊性,最後還是強忍著沒有多問。
織田作之助則是繼續說:“況且我也沒有成功留下那個人。”
十束多多良插話為友人補充:“當時是有機會的,不過作之助是為了保護我才沒追上去。”
他苦笑著歎了口氣:“抱歉,總是在拖後腿呢。”
這句話剛一說完,安娜就猛地撞進了十束多多良的懷裡。
十束多多良微愣:“安娜?”
“……太好了,多多良沒有事。”
白發蘿莉手中捏攏了紅色的玻璃珠,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幾乎聽不出來的哭腔,還有突然鬆懈下來導致的輕鬆感。
“以後也不會有事了。”
未來被改變了。
多多良不會再死了。
聽到這句話的十束多多良稍稍睜大了眼,隨後又緩緩恢複了神色,他笑著將手落在蘿莉的頭頂,口中安撫著對方。
“那真是太好了。”
兩人這莫名的對話在其他人耳中顯得十分不明所以,可這回兒也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因此大家並沒有多問。
唯一理解安娜話語的川崎遙和小蘿莉一起鬆了口氣。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可這就是代表多多良的危機已經結束的意思吧?
心情舒緩下來的同時也有一點尷尬又惆悵的微妙感,畢竟在這件事上她和安娜都緊張混亂了好長時間,結果最後完全沒有參與就解決了……不過也是好事,至少現在沒有人受到傷害。
不,作之助還是受傷了。
想到這裡,川崎遙就側過臉去看織田作之助:“作之助,所以你的脖子是那時候受傷的?除了那裡還有彆的地方受傷嗎?”
她連續不斷地問,邊問還邊對青年上了手,似乎是想要扯開他的衣領來一次大檢查。
織田作之助表情僵了一下。
再怎麼淡定的人在遭到小姑娘扯衣服攻擊都會慌亂起來的,他語速很快地連忙阻止。
“沒有彆的地方了,這點小傷放著不管就會好。”
其實就隻有一道子彈劃過的小傷口而已,就連OK繃都是十束非要給他貼上的。
也對,假如受了傷,大家也不會允許作之助待著這裡卻不去醫院。
於是少女停止了自己犯傻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八田美咲握著拳,吐字近乎咬牙切齒:“那家夥就是衝著十束哥來的!”
早在出事的當天晚上,他們留在吠舞羅的幾人就看過了十束多多良那時候錄下的影像。
那個自稱無色之王的白發少年,在發現第一槍沒有得手之後,又連續對著十束多多良和織田作之助開了好幾槍,顯然就是有意為之。
對方不僅僅是在針對十束多多良,也是在針對他們吠舞羅,在離開之時,對方留下的囂張宣言更是對赤色王權者的挑釁。
——啊,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留到下一個吧。
不可饒恕!
無論是襲擊了十束哥還是挑釁了吠舞羅,全都不能輕言放過!
有著火爆脾氣的橙發少年憤慨無比地看向紅發的王:“尊哥!”
雖沒有人在這時候應和他,但那一雙雙同樣看過去的眼眸足以說明大家的想法和八田美咲相同,現在就等著獲得周防尊的同意。
過了好幾秒,坐在一旁沒聲音的赤發王者終於有了些反應,他像是輕微吐了口氣,然後沉聲開口:“安娜,能找到嗎?那家夥。”
周防尊的狀態看似十分平靜,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平靜,這句詢問安娜的話也預示著赤王接下來將要做的事。
換句話說。
他們的王此時正壓抑著憤怒,而這份怒火他已經壓抑了許久,為了安娜,他硬生生地將它壓製了一個白天黑日,直到此時才終於釋放出了其中的一部分。
周防尊垂首看向點著頭回應自己的白發蘿莉,眸底的顏色似乎都深邃了許多。
“把他揪出來。”
*
安娜的能力操作起來需要時間,而吠舞羅的大家並不願意隻待在酒吧裡乾等著,於是乾脆一個個組隊分頭出去行動,期間通過與安娜的聯絡來更改搜索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