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從來沒有見過格蘭芬多的學生有如此團結的時候,也許,大家都被斯萊特林學院壓製得太久的關係吧!
現在,每個人都在努力的為學院賺取分數,就算賺不到分數,也儘量不讓自己成為被扣分的理由。
多數格蘭芬多的學生在經過記錄學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時,會停下腳步多瞧幾眼,就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希望看到斯萊特林輸掉學院杯。
城堡裡的氣氛變了,那是風雨欲來的感覺。
斯萊特林學院的傳統是不惜代價的取勝,這也是斯萊特林能長期霸占魁地奇獎杯與學院杯的原因。
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
最直接的變化就是斯內普的課堂,變得更嚴肅壓抑了,這位魔藥教授總會在課堂的時候來回走動,用那嚴厲的目光逼迫心裡承受力差的學生犯錯,大家都知道斯內普在找扣分的理由。
應對魔藥教授找茬的辦法就是認真認錯,不頂嘴,不多說,他就沒辦法多扣你的分數。
自從上次格蘭芬多獲得魁地奇獎杯後,與斯萊特林學院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雙方哪天忽然打起來,艾伯特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
不過,為了學院杯,大家還是強忍著不與對方發生衝突,不讓斯內普找到任何扣分的機會。
因為一旦打架,格蘭芬多學院那點微弱的優勢就會被扣光。
“他們曾經對拉文克勞學院這樣乾過。”學生會主席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如此告誡大家,“如果真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留著等我們拿到學院杯後在處理。”
雙方的衝突被壓製在最低限度,大家私下裡都在摩拳擦掌,但為了學院杯還是憋著,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嗅道雙方之間的火藥味。
不過,隨著期末考試臨近,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讓原本的火藥味變淡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很多人都不得不在悶熱的天氣裡埋頭學習,在沒課的時候甚至都得搶著去圖書館,避免去晚了找不到位置。
不過,自從邁入五月末,艾伯特就很少去圖書館了,他討厭在大悶熱的天氣裡和大家一起擠圖書館。
悶熱天氣,艾伯特很懷念冰糕、冷飲與空調。
“你不用複習嗎?”海格與他打招呼。
“我這裡有考試秘笈。”艾伯特晃了晃自己的筆記,這本筆記裡記錄著課堂上教授們講過的重點。他會看一下,然後回憶相關內容,還真多虧自己超常的記憶力呢。
反正,艾伯特完全不擔心考試的問題。
“考試秘笈?”
“海格,你知道有什麼魔法可以製冰,或者製冷嗎?”艾伯特把筆記本塞回口袋後,向海格詢問降溫的魔法。
“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呢?”海格搖了搖頭,上次那件事後,雙方的關係又恢複正常了,雙方都很默契沒再提起那些事。
“當然是給自己弄點冷飲喝,這個鬼天氣太熱了。”艾伯特理所當然地說。
“冷飲?走,去我哪兒,請你喝冰鎮的黃油啤酒,算是提前慶自格蘭芬多贏得學院杯了。”海格大手往腦袋一拍,邀請艾伯特去他那裡喝黃油啤酒。
海格所謂冰鎮的黃油啤酒,與艾伯特猜測的相差無幾。
海格把一個存放黃油啤酒的橡木酒桶扔進井裡,拿起來喝的時候,居然感覺還不錯,雖說不算是很冰,但在炎熱的夏天無疑是一種享受。
看到自己菜園裡的大蒜後,海格忽然問道,“我記得你們好像在種大蒜。”
“長勢不錯,快可以收獲了。”
艾伯特想起這事就覺得有點好笑,當初說要做什麼大蒜十字架,結果呢?
時間一久,宿舍裡的那群人便把這事情給忘了。
艾伯特並不感到意外,小孩子的耐心從來都是很有限的,他們還能記得給大蒜澆水就已經不錯了。
“對了,海格,你能不能幫我弄點酒精?”
“你要酒精做什麼?”海格不解地問道。
“提純大蒜素。”
“那是什麼?”海格聽完更迷糊了。
“沒什麼,就是用來提取大蒜的……大蒜素,你知道的,我們準備做一個大蒜口味的護身符,所以……”艾伯特簡單向海格描述一下當初種大蒜的理由,“恩,情況就是這樣,還需要一些蜂蠟。”
“你知道的,吸血鬼討厭大蒜,很多黑魔法生物也討厭大蒜味,所以我們打算使用護法樹加大蒜製造一個帶有大蒜口味的護身符,看能不能對黑暗生物起到明顯的驅逐效果。”
海格聽完後目瞪口呆,大蒜口味的護身符,真虧你們想的出來呢。
“這個……如果你想要酒精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如果對角巷沒有,可以到翻倒巷碰碰運氣。”
“翻倒巷?”艾伯特試探性問道。
“翻倒巷與對角巷相鄰,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哪裡有很多的黑魔法商店……”海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臉認真地看著艾伯特,提醒道:“不許去翻倒巷!”
“行了,海格,其實我早在來霍格沃茨之前,就知道翻倒巷的存在了。”艾伯特說道:“酒精的問題就麻煩你了。”
說著,艾伯特準備給海格幾個加隆,後者沒有拿。
艾伯特見海格不要便也不勉強了,海格應該也不缺錢,雖說房子裡看起來有點破爛,但禁林裡確實有很多值錢的東西。
隻能說,海格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了。
……
從海格那裡離開後,艾伯特也沒打算回城堡,而是慢悠悠地順坡而下,來到湖邊,坐在一顆樹下吹風。
不遠處,一隻大魷魚躺在溫暖的淺水裡曬太陽。
“這才是人過的夏天啊。”艾伯特感受著湖麵上吹來的涼風,不由感慨了一句,“可惜,少了張舒適的吊床。”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一道人影倒映在他的臉上。
艾伯特睜開帶著困意的眼睛,眨了眨眼,望著身體前傾正盯著自己的女孩。
“有事?”他問道。
“你倒是挺悠閒的。”卡特裡娜看著躺在樹蔭下睡覺的艾伯特,挖苦道,“是不是該說,真不愧是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