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一月後,天氣變得非常寒冷,霍格沃茨城堡周圍的山上都已經覆蓋上皚皚白雪。
早晨,窗戶上出現一層霜凍。艾伯特捂住一個哈欠,翻身縮卷在被窩裡,遲遲不願意起床。宿舍裡忽然傳來一陣絕望的尖叫與咒罵,“該死,今天為什麼就是沒下雨呢。”
“喬治,閉嘴。”李·喬丹拉起被單蓋住腦袋,忍不住抱怨道,“一大清早,彆大喊大叫,吵死人了。”
“好冷,把窗戶關上。”縮在被窩裡的艾伯特忍不住咕噥道。
“今天進林子嗎?”弗雷德把腦袋探出被窩,望著關上的窗戶詢問道,“這種天氣能找到跳動傘菌嗎?”
“不好說。”艾伯特提議道,“我們應該去霍格莫德,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豬頭酒吧嗎?據說那裡是黑市的交易場,今天又是霍格沃茨學生前往霍格莫德的日子,就算有人不小心闖進去,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艾伯特看上去還滿成熟的,假裝自己是三年級的學生也沒有什麼問題。反正不認識他的人,也不會有人知曉他是二年級學生。
“黑市?我還沒有去過黑市呢,那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呢?”李·喬丹立刻讚同艾伯特的提議,雖說沒法去禁林找跳動傘菌,但去霍格莫德的黑市逛逛其實也不錯。
“不知道,但最好彆太期待。”艾伯特解釋道,“這事還是我從海格那裡聽說的。”
“去霍格莫德!”
幾人簡單商量後,就敲定前往霍格莫德的決定。
早飯時間,大家都在聊霍格莫德的事情,看起來都格外的興奮,倒是有幾名低年級學生眼巴巴聽著其他高年級學生聊起全英國唯一的巫師村莊,聊起霍格莫德有趣而新奇的東西。
吃完早飯,四人又玩了兩局巫師牌,等稍微消食後才通過密道前往霍格莫德,這段路程很消耗時間,等四人從密道裡走出來的時候,渾身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先去三把掃帚喝杯熱黃油啤酒暖暖身。”艾伯特的提議得到幾人的一致認同。
羅斯默塔女士驚訝的打量著眼前四名年輕的顧客,扭過頭看了眼旁邊的機械鐘,詫異地問道,“你們居然比其他學生先到?”
艾伯特把手放在裝滿黃油啤酒的杯子上暖手,朝著酒吧老板笑了笑說道:“這可是我們的秘密哦!”
“哦,好吧,秘密!”羅斯默塔女士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想我應該去準備一下了,這裡很快就會變得忙碌起來。”
“你說第一批學生什麼時候能到?”弗雷德坐在壁爐邊烤火。
“反正沒我們來得早。”李·喬丹抿了一小口黃油啤酒,舒服地眯起眼睛說道,“要是能帶點回去慢慢喝就好了。”
“這主意不錯。”艾伯特側頭詢問羅斯默塔女士,“我想采購一小桶黃油啤酒。”
“這可不行。”羅斯默塔女士很乾脆地拒絕了,“我可不想有霍格沃茨的院長寫信找我抱怨說有學生在學校喝醉酒了。”
“這玩意還能喝醉?”艾伯特忍不住咕噥道。
“真令人遺憾。”
“我知道哪裡能弄到大量的黃油啤酒。”艾伯特等酒吧老板離開櫃台後,神秘地說道。
“豬頭酒吧?”弗雷德立刻猜到了艾伯特的意思。
艾伯特點了點頭,表示弗雷德猜對了。
喝完黃油啤酒,待到身體烤暖後,幾人便起身離開三把掃帚,開始在霍格莫德四處尋找豬頭酒吧的位置。那應該是一間比較偏僻的酒吧或者旅店,而且也應該會在小道邊上,看上去應該不怎麼樣,掛著的招牌應該是一個豬頭。
霍格莫德其實就是個小村莊,本身就沒有多少巫師,幾人趕在霍格沃茨的學生到來前,便已經找到了豬頭酒吧的位置。
“就是這裡?”喬治指著前方畫著豬頭的破爛木頭招牌對身邊幾名同伴說道。他們其實沒花多少時間,也就在霍格莫德村逛了一圈,然後從中央大道的郵局邊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路,就找到了這家傳送說中的豬頭酒吧了。
艾伯特假裝自己隻是路過,掃了裡麵一眼,不經意地走了進去。酒吧裡又小又暗、而且還非常肮臟,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膻味,與他猜測中的黑市有點相似。
最重要的是這裡麵沒有顧客,也是艾伯特帶弗雷德幾人進去的原因。
“真臟。”喬治忍不住咕噥道。
“這裡就是黑市?”李·喬丹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失望,在被艾伯特瞪了一眼後,乖乖閉上嘴。
剛進入豬頭酒吧,弗雷德幾人就開始四處打量這家酒吧的環境,這裡與三把掃帚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幾扇窗戶上堆積著厚厚的汙垢,外麵的光線幾乎無法透進酒吧裡,兩旁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些蠟燭頭。
“這裡真是夠嗆的。”艾伯特強壓著心裡的煩躁,沒辦法,腳下還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汙垢,第一眼望去,還以為地麵是壓實的泥地。這讓艾伯特直接連想到歐洲中世紀的糞路,實在夠惡心的。
“你們想要來點什麼?”酒吧老板側身從一個後門閃出,朝他們迎上來,嘟噥著問道。
“這裡是酒吧?”艾伯特看著麵前這位又高又瘦的小老兒,不太確定地問道。
“嗯。”灰頭發白胡子的老頭隨口應了一聲。
“我們可以從這裡買一小桶黃油啤酒帶走嗎?”艾伯特又問道,他們剛剛才喝過黃油啤酒,可沒有打算在這裡繼續喝了,而且,豬頭酒吧的衛生條件比預想中更加糟糕。
“一個加隆。”那人彎腰從櫃台底下掏出一個布滿灰塵、肮臟透頂的橡木小酒桶,重重放在吧台上。
“給。”艾伯特從口袋裡掏出加隆放在粗糙的櫃台上。
“真夠沉的。”喬治伸手搬酒桶,結果發現小酒桶有點沉。
酒吧老板把艾伯特給他的錢放進一隻古老的木頭錢櫃,木頭抽屜自動滑開,把錢吞了進去。
他掏出臟兮兮的抹布開始擦拭酒杯,饒有興趣地看著四人,似乎想看看他們怎麼處理這個沉重的小酒桶。
“讓開。”艾伯特伸手撥開喬治,從口袋裡抽出魔杖,朝那桶小啤酒揮了一下,念咒將它大幅度地縮小。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捏起小啤酒桶,裝進自己長袍上的口袋裡。
“我怎麼就沒想到。”喬治伸手拍了下後腦勺,忍不住咕噥道。
“走了。”艾伯特招呼大家準備離開豬頭酒吧,他可不願意在這地方多待。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位酒吧老板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李·喬丹忽然說道。
“我也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弗雷德與喬治同樣附和道。
艾伯特瞥了酒吧老板一眼,咕噥道:“估計是鄧布利多教授的親戚吧。”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讓酒吧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鄧布利多校長的親戚?”弗雷德幾人都非常驚訝,紛紛回頭打量酒吧老板,鄧布利多在大多數學生心裡就跟偉人沒什麼區彆。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在他們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熟悉而詫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