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靜的可怕,隻有羽毛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在靠窗戶的書桌前,艾伯特正埋頭寫著什麼,桌腳邊有幾張揉亂的紙團。
也不知他已經坐在那裡多久,桌上的那杯紅茶早就涼了,但艾伯特卻毫不在意的端起來,抿了一口,繼續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著東西,擱放在木箱上麵的懷表時針,已悄然滑向下午三點。
艾伯特終於從筆記本上收回視線,放下羽毛筆,站起身活動筋骨,自言自語道:“我估計是史上最low的‘陰謀家’了。”
“嗯,可能連‘陰謀家’都算不上。”
艾伯特不太喜歡將自己跟“陰謀家”、“幕後黑手”之類的詞掛上勾。畢竟,他可是個好人,好人怎麼可能會是什麼“陰謀家”、“幕後黑手”呢?
不過,為了獲得麵板任務獎勵,他也算是儘心竭力為自己謀劃了。
否則,以艾伯特的作風,更喜歡把麻煩(湯姆的日記本)直接扔給鄧布利多教授解決,就像去年的奇洛教授,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麵而解。
當然,不否認這是一種逃避的做法,但能夠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問題,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而且還很安全。
反正,艾伯特從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也不認為自己勇氣可加,攸關自己的生死,又有誰不怕死呢?
好吧!
也許,鄧布利多教授不怕死,但艾伯特覺得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的校長其實也不會想死的。
他很認真地把自己的計劃書,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自從把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關進小黑屋後,艾伯特就一直在寫後續的計劃,一直在做準備,把後麵可能發生的事,都考慮進去,刪刪減減,準備了許多應對措施,讓自己在遇到危險後能全身而退。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最好還是彆遇到危險了,讓自己順利苟過去,收獲最大的好處。
嗯,他就是比較慎重。
艾伯特從不認為自己缺乏格蘭芬多的勇氣。
要知道絕大多數的格蘭芬多學生都沒直麵蛇怪的勇氣。
艾伯特其實一點都不懷疑那些人在遇到蛇怪會是什麼情況。
估計會被蛇怪的眼睛秒殺吧!
實際上,無論是誰,在不了解蛇怪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風險,如果不是作者的庇護,艾伯特一點都不懷疑那群被蛇怪石化的幸運兒早就涼透了。
換成自己,能有那樣的運氣嗎?
老實說,艾伯特不是個喜歡賭運氣的人,他也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有多好,所謂的魔杖能夠帶來好運,也僅僅就隻是說說而已。
他更喜歡運籌帷幄,可惜自己在這方麵的天賦隻能算一般,否則肯定能做得更好。
艾伯特摘下平框眼鏡,用手指輕柔眉心,視線不由落在眼鏡上。這是尼可·勒梅給他準備的最後一道保命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