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您有個好夢。”
寧小漁:……
這服務,好像有點太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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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漁離開沒多久,嘉賓們也一個個起床了。
因為昨晚綜藝解釋錄製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嘉賓們也都起晚了。
最先起床的嘉賓石朝下樓的時候都八點了。
他準備吃早飯的時候,其他嘉賓也陸陸續續地來了客廳。嘉賓們彼此打著招呼。
“早啊。”
“早。”
淩子格吃著包子的時候,突然問,“今天我們是不是要去參加小漁的生日宴?”
其他嘉賓立馬附和道,“對啊,壽星公人呢?怎麼沒見到?”
“小漁該不會還沒起床吧?”
“哈哈哈,誰去叫一下小漁?”
這時,導演適時出聲道,“小漁已經先去舉辦宴會的地點了。”
寧愉薇放下了正在喝的牛奶,抿了抿唇,裝作一臉好奇地問,“那我們怎麼辦呀?之前的電子請帖上,不是沒有寫地址嗎?”
她話落的下一秒,一個坐在沙發上的斯文男人站起身,溫和地笑著說,“大家不必擔心,我是你們今日的專屬司機,今天,由我負責將你們安全地帶到舉辦宴會的場地。我姓相,大家稱呼我小相就可以。”
嘉賓之前忙著吃早點,都沒注意到沙發上坐了一個陌生男人。
聽他出聲,眾人下意識朝他看去,一看清他的長相,不少嘉賓瞬間對他本人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這人看著斯文儒雅,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氣質出眾。他們還以為是新來的工作人員,結果,這人是寧小漁請來的司機?
“小相,你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是小漁邀請你來做司機的嗎?”
“你和小漁是什麼關係?”
對於這些問題,小相一向微笑以對,並不做回答,“具體的,大家等會兒就能知道了。”
希蕊一臉玩味地說,“喲,還賣關子呢?”
小相笑得一臉溫和無害。
希蕊對他本人產生了不小的好奇。這人看著還真不像是什麼司機,倒像是——
一個整天坐辦公室,年入幾百萬的精英。
她平時見過的人多,自認認人挺有一套。
她猜的應該離這人真正的職業大差不差。
那就奇怪了。
小漁是從哪裡認識的這人?居然還專程來幫她開車送人?
小相自然不是寧小漁認識的。他是寧老爺子身邊的得力秘書。能力一流,畢業於M國頂尖大學,精通多國語言,目前拿著八位數年薪。
今天,他被寧老爺子吩咐來給這群嘉賓當司機。
算是屈就了。
嘉賓對此自然是不知情的,不過等會兒他們就會知道,這是寧氏集團寧董身邊的大秘書,不是什麼普通的路人,更不是什麼專職司機。
吃完早飯之後,嘉賓們被小相帶著,集體來到了一輛加長版林肯麵前。
小相彬彬有禮道,“請上車。”
一見到這車,嘉賓們紛紛麵露驚訝。
斯文又談吐從容有禮的司機,再加上這一輛豪車。
今天這一場生日宴,怎麼看,都顯得不簡單。
那麼問題來了,寧小漁的家境不是普普通通嗎?
她哪裡來的資源弄這些?
眾嘉賓下意識看向陸驚渡。
隻見影帝表情平靜,和之前一般無二。眾人無法從他臉上窺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帶著這些疑問,嘉賓們一個接一個地上了車。
上了加長版林肯之後,寧愉薇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點慌。這車,這司機,都出乎了她的預料。好像有什麼事,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
她低頭給張女士發了一條消息,問她見過寧斟了沒有。
張女士給她回了一句彆急,“媽媽已經快到病房門口了,彆擔心,寧小漁擋不了你的道的。”
寧愉薇見到這條消息之後長長地鬆了口氣。
“謝謝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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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女士終於來到了病房門口。
她也沒有敲門,隨手就將門打開了。
對她來說,知道寧斟的病房號並不困難,她稍稍一派人打聽就知道了。
他們之間,隔了足足七年的時光。張女士早就將寧斟拋到了腦後。
不過,在她看來,寧斟對她的感情,和七年前應該沒有什麼差彆。畢竟,這七年,她是實實在在的過日子了,但是對寧斟來說,不過是睡了一覺的功夫。
一打開門,她就笑著平靜說,“阿斟,又見麵了。”
寧斟聽到這道熟悉入骨的嗓音,下意識抬起了頭。
房間裡的空氣像是一下子凝滯住了。
他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蒼老而無奈,而不遠處的那個女人,光鮮亮麗,美貌更勝從前。在他昏迷的時候,小漁說的很對,她過得很好。
她過得那麼好,卻讓小漁過得那麼苦。
寧斟不由得苦笑。
張女士沒有坐下,她很忙,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花在寧斟身上,等交代過她想交代的事情之後,她就準備離開了,因此,她沒有坐下和寧斟長久寒暄的打算。
她開門見山道,“小漁在綜藝裡說了一些不利於薇薇的言論,對薇薇的名譽造成了不小的損害。我希望你這個做父親的可以好好管管她,讓她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並且公開向薇薇道歉。”
在張女士看來,寧斟考慮都不需要考慮,就會同意她的要求。畢竟,七年前在她麵前的那個寧斟,是那麼的卑微,又是那麼愛她,他就像是一條舔狗一樣,她指東,他都不敢往西。
此刻,他表現得也會和以前一樣。張女士就是有這個自信。
說完,張女士居高臨下地看著寧斟,“你如果現在有空的話,可以打個電話給她。我很忙,你最好動作快一點。”
聽張女士這麼說,寧斟不由得大笑出聲。
張女士微微皺眉,一臉不悅,“你笑什麼?”
寧斟努力出聲道,“笑以前的我。”經過這些天的治療,他已經稍微能說些話了,不過說話的樣子還是有些吃力。畢竟,複健是一件辛苦又漫長的事情。
“嗯?”
寧斟收住笑,努力地,一字一句地說,“我以前眼盲心瞎,但是,現在不會了。小漁照顧我那麼多年,我這個做父親的,哪有資格和立場對她指手畫腳?再說,她也沒有說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