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能關?”
乾乾淨淨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二美聽過以後隻想笑,誰說那門不能關了?
這一車坐的都是什麼人?都頭一次坐火車啊。
客客氣氣,笑:“當然能關。”
我以為是你們不冷,原來大家都冷是吧。
“你冷了嗎?”
二美斜眼。
這人問的都是廢話。
她不冷她乾嘛去關門?
大家一起凍著不是也挺好的。
“我冷。”
“一直冷了嗎?”
“當然。”
“那怎麼才去關門呢。”他問她。
二美凝神。
腦子裡分析著對方說句話的意思,指責她?調侃她?
大哥,你這是怪我行動晚了?可我哪兒知道你冷啊,再說你冷也不歸我管啊。
微笑,標準微笑,點點頭。
這就算是糊弄過去了。
有些時候一些答案也不是那麼重要。
挺直腰板,實在是不挺直不行,她被夾在中間,兩側的人都比她占地方,努力縮縮縮,權當是矯正身姿了。
晃晃晃,要多慢就有多慢。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決定閉上雙目養神。
二美被晃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迷瞪過去了,再一睜眼旁邊已經沒人了,隻剩下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那病秧子剛剛問那話的意思,是嫌太熱了嗎?
理解錯了是嗎?
晃晃晃!
那人再也沒有出現,身邊的人已經下了不少,就剩她和對麵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那姑娘。
這衣服……
也許人家拉肚子了呢。
等了好一會,還是沒見人,二美想著這人是不是把衣服給忘到車上了?
這得記性得多離譜?
大冬天的,不穿羽絨服就下車不會覺得冷嗎?
活動活動自己已經被凍的硬邦邦的雙腿,還有三站就到家了。
家裡譚宗慶正在點大灶,弄的冒煙咕咚的,大鍋裡添上水預備著,實在嗆的受不了推開門跑出去喘口氣。
給顧長鳳去通電話。
“二美可要放學了,你看著點時間。”
顧長鳳迎著呼嘯的大風騎著摩托前進,“知道了,送最後一單我就去火車站,你把飯菜都熱好,燒點水我老姑娘回來肯定凍夠嗆。”
“知道了。”
譚宗慶掛了電話,再一次殺回屋子裡燒火
顧長鳳熟門熟路拐進某小區,電話打出去等到樓上的人下來接外賣,下班以後的第二份工作收工了,時間也七七八八了,她到火車站估計也等不上多一會二美就回來了。
二美盯著那件羽絨服,上手拿了起來,給列車員送了過去。
列車員:“那人八成是下車了,要不你送到廣播室去廣播一下,你給我我也沒有地方放。”
二美:“……”
列車員又道:“廣不廣播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