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顧長鳳喊二美。
喊了半天沒聲音,顧長鳳回屋一看,還睡著呢。
大美明天要結婚,事情多的不得了,想讓二美幫點忙,結果你看……
掀開被子。
“太陽照屁股了。”
二美扯過被子蓋過頭頂。
做了一宿的夢啊!
還都是很怪異的夢!
搞的她現在心累頭累身體也累。
“媽,我起不來了。”
“趕緊起來,等著去酒店呢,你幫著拿點東西啊。”顧長鳳交代二美。
今天她都歇著了,沒辦法呀,女兒要出嫁當媽的也不能真的當甩手掌櫃的,好多亂七八糟的都得開始打理。
交代完顧長鳳就去院子裡了,楊晨已經過來跑兩趟了,電話一直響,顧長鳳把東西裝上車回頭一看。
二美這孩子!
衝回屋子裡,扯開二美身上的被子。
“快點起來!”
怎麼學你爸這個磨蹭的勁兒呢。
二美頂著一頭亂發坐了起來。
“媽,夢是反的對吧。”
顧長鳳哪裡有心情和她講什麼夢不夢的。
“趕緊起,你姐那邊還等著你呢,給點力行不行?”
“行行行。”二美嘟囔了一句,開始麻利換衣服,顧長鳳又風風火火衝了出去,那乾什麼也不好叫人楊晨乾的太多啊,二美套著襪子嘟囔:“我夢見我出嫁了!”
嫁的還是特彆了不起的人呢,哼!
她媽都一點不感興趣的嗎。
洗了臉刷了牙,楊晨那邊已經裝車完畢,大美等不了,場地酒席那邊一個勁的催她,兩人先走了,讓顧長鳳坐李二兒的車去酒店。
二美站在水盆前麵望。
她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為嘛會夢見徐建熹啊。
而且這個徐建熹……不可說的太多了。
世界上哪會有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她什麼不懂啊?她都懂。
不過就是這層窗戶紙她沒辦法捅,想多了吧那她丟人,萬一真是,那……
顧長鳳從後麵一巴掌拍過來,“那水裡能瞧出來金子啊?”
你說老二這個磨蹭的勁兒,喊她起床喊多半天了?
二美叫:“媽,你把我打傻了。”
顧長鳳:“打傻就打傻,反正你也考完試了。”
二美揉自己的後腦勺:“媽,我昨天做個可奇怪的夢了,我夢見我結婚了。”
顧長鳳聲音平淡:“我看你還發暈呢,結婚!你姐要結婚你看的多了就做夢了。”
這孩子也是,屁大點事兒也當真!
誰不做夢啊,她天天做呢。
二美:“這樣的嗎?”
“趕緊吃飯去。”顧長鳳吼她。
氣的自己頭頂冒煙,這爺倆就是一個星球來的物種,早上她吼完老的還得吼小的,就不能省點心。
二美站著沒動,顧長鳳氣的咬牙:“你信不信我削你?”
二美嘟囔:“我信我信。”
嘟嘟囔囔出去吃飯了,沒一會兒譚宗慶從外麵回來了,瞧見女兒在大灶前解決早飯呢,去碗架抽了筷子也跟著吃,他早飯也沒吃呢,不知道忙活啥,反正瞎忙被,弄到現在。
夾一個醬油泡過的小小土豆,放到二美的碗裡。
“老閨女吃這個,這個味兒才正呢。”
二美看了一眼送到嘴裡嚼了。
“少吃點鹹的吧,今天肯定要忙,哪裡有時間一個勁的喝水。”
譚宗慶白二美:“你管好你自己吧,賴床不起的小孩兒。”
二美仰脖:“我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你懶!”譚宗慶美滋滋嚼著土豆,“這要配上一杯酒,管著是什麼酒呢,筷子點酒越喝越有啊。”
怎麼那麼美味呢,好吃!
譚宗慶偶爾喝酒,喝酒的人不講究吃什麼菜,什麼來幾粒花生米就著月光,來一塊兒黴豆腐就著爐火,那喝上三兩口都是享受。
“我懶你也沒勤快到哪裡去啊,你說說你這一大早都跑哪裡閒逛去了?老譚,自己不務正業就彆數落彆人了……”
來自小女兒的反擊。
半斤對八兩,誰比誰強了?
“哎哎哎,你這個小丫頭說話不講究,你爸我是五點鐘就起床出門了,我和你賴床的人能一樣嗎?”
二美不服:“你五點鐘起床,我姐忙活半天你也沒幫忙,你去哪裡了?”
顧長鳳從屋子裡出來,用眼睛狠狠夾了丈夫和女兒一眼。
“我要是你們,我就不說話了,有臉說話嗎?”
小的就隻會賴床,老的就是個老不正經!
譚宗慶是五點鐘就起床了,起床就跑大台上去了,大台的草他鋤的可及時了,說是不能讓草壓到祖宗,鋤草結束他又上山去了,溜達去了。
顧長鳳也不知道他溜達個啥,反正人家就是每天都要跑到山上溜達一圈去。
老的小的被顧長鳳懟完都沒話講了,互相看了一眼,互相很嫌棄地扭開頭趕緊扒飯。
……
二美拿了徐建熹給她的那個包,遞給顧長鳳:“媽,給你包!”
顧長鳳要找個能背的包,可她平時不買背包的,手頭上也沒有。
看了一眼二美遞過來的包,一臉嫌棄:“你怎麼還買了個這樣色兒的包。”
這多難看啊!
上手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