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錢的時候大家都瞞著顧長鳳,那還完錢呢?
顧長鳳在家裡和譚宗慶又大乾了一場,乾的是滿地雞毛,指責譚宗慶就敢炸著膽子給二美作保,指責譚宗慶的臉皮都不要了,再喜歡能不能為了二美,自己的臉都不要了?去求譚元樓,你是怎麼乾出來這種事情的?那譚元樓的錢是誰的?
罵完譚宗慶又殺到農大,狠狠把二美給說了一通,顧長鳳對付二美也有辦法,我也不打你我也不罵你,就是哭,講講自己這些年的心酸,你媽我為了一年賺這二十來萬我是卯足了勁的乾,你本事呀,一張嘴就借一百萬。
譚宗慶和譚元元倆,徹底低下了犯罪的頭!
還有什麼可講的?
罪犯是沒有權利抬臉叫全世界都看清的。
都老實了!
二美在學校老老實實改造,安安心心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的田,畢竟學費也都有了,也就老老實實下田做實驗。
譚家的二層樓起來了,可也就有個二層樓,內部裝修……沒什麼錢能用來裝修,所以大框就是抹了大白然後還是炕,家具什麼的也不需要添,原本起個樓多氣派,轉眼間又被打回原形了,人都在背後講,那樓起不起有什麼用?你以前住平房裡麵什麼樣,現在二層樓還是什麼樣,何苦折騰呢。
“媽,我要和他分手!”張萱把包摔在沙發上。
張萱的母親愣了愣,看了丈夫一眼,有點不明白這孩子又抽什麼瘋。
“那分吧。”張平軍笑著道。
張萱哪次不是說說而已,有那一次付之行動過。
分手好啊,譚元樓樂不得!
人家早就恨不得擺脫你了。
張萱看向她爸:“爸,他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這樣對待我,你就不管嗎?”
張平軍:“你想說你就對他說。”
“媽,你看我爸。”張萱轉向母親求救。
張母自然是要站在女兒一側的:“老張,你也得說說元樓,這有點不像了,這是乾什麼,這是打算好好過日子的態度嗎?”
“你本事你去說,怪就怪你自己沒有生個本事的女兒,她談戀愛的時候是怎麼和我說的?我防著譚元樓她是怎麼和我鬨的?現在來求我了。”
嗬嗬,自己這輩子也就是沒兒子命,不然把家業都留給張萱?
做夢去吧。
張平軍扔下了雜誌轉身上樓去了,張母沒有辦法,安撫女兒:“你爸說的也是,怪就怪你。”
當時張萱和譚元樓談朋友,她是磨破了嘴,說了那麼多,兩家的恩怨太深了,而且當年……人接近你不可能說沒點想法,現在好了,把他養成了,人說踢開你就踢開你,你拿人沒有任何的辦法。
“怪我?要是我爸當年……”張萱沒再往下說。
“自己嘴巴有個把門的,得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張母對著女兒道。
這孩子是讓她慣壞了。
什麼都不懂!
這種話你可以隨便亂講的?
張萱求她媽:“媽,你就幫幫我吧,我該怎麼辦啊。”
“你進門是怎麼說的?不是要和他分手……”
……
勸和了一會兒,張母提了一句,過兩天自己生日,找個借口把元樓叫家裡來,這個丈母娘的麵子元樓還是得給的,張萱臉上這才看見笑意。
“你也差不多點,每天就盯著他,什麼男人能受得了。”
“我不盯著他能行嗎?你知道外麵有多少不要臉的女人要往他身上貼。”
張萱特彆恨那些狐狸精們,這世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說長兩個眼珠子恨不得成天貼在男人的身上。
“我講不過你。”張母無力:“你啊,平時和二美打好關係,元樓和他妹關係好,那你就去和二美打交道啊,小女孩兒她喜歡什麼你就送什麼,這還需要我來教你,有些時候家人的票數還是管用。”
張萱玩自己的美甲,一臉不屑。
“得了,關係好什麼啊,現在也不那麼好了。”
“怎麼了?”張母好奇。
這二美是乾了什麼?
張萱提了提,無非就是二美膽子很大的借了一百萬和姚丹晨去搞合作,這錢誰能出?
“好像是他爸去了公司,找他要錢,要他出一百萬給他妹妹……”
張母皺眉:“元樓就是沒攤上好父親,不是說斷絕父子關係了,那還去要錢。”
張萱撇嘴:“需要錢的時候,還講什麼斷絕關係,嗬嗬,人精著呢。”
“都賠了?”張母好奇最後的結果。
“沒賠,借給我那同學三個多月吧多得了一萬把錢都拿回來了,因為拿錢和我同學乾崩了,我同學現在賺多少錢你知道嗎?有些時候窮命就是天生的。”
你投都投了,你倒是堅持到最後啊,半路抽身,就賺了那麼一萬塊錢,人姚丹晨都買車了,你說賺多少?
姚丹晨和張萱也吐槽過二美,說當初不是看在張萱的麵子上根本不會合作,結果小姑娘還這樣,主意是她出的,撤資的人也是她,感謝二美當時的撤資之恩,不是二美哪有她姚丹晨今天。
張萱這話說的不假,姚丹晨還撞上過二美一次,她來逛街二美在打工,她是好好感謝了二美一番,但譚二美不就是二皮臉嘛,對著姚丹晨倒還是很客氣,姚丹晨看她那樣也下不去嘴,發泄兩句也就走人了。
農學院的二美,每天過的都很忙,特彆是夏收秋收,學校有很多的實驗項目,就單說小麥,每個實驗組又有很多的組彆,很多重複的實驗,幾乎每天都是要和麥子打交道的,下地割麥子捆麥子是常有的。
正在田裡忙呢,戴著草帽臉上掛著口罩,短袖t恤裡麵套著長袖t乾活,電話響。
接起來電話。
“啊,在我學校門口?”
二美撓撓頭。
“那行,我給你發定位你過來吧,我在田裡乾活呢。”
她學的就是農學,不下地乾活似乎也說不過去啊,你沒去看上麵的研究生師哥師姐們,在揚場乾的。
其實二美想告訴徐建熹了,千萬彆穿西裝來,這樣走過來,一定會有人覺得你穿的奇奇怪怪。
徐建熹……哎。
當二美看見那個穿西裝的人,她幽幽在心裡歎了口氣。
果然!
穿成這樣來這裡,就真的不適合。
從田裡往外出。
“找我有事兒啊?”
無緣無故他應該也不會找到學校來,什麼事兒?
想想自己最近也沒麻煩他什麼,也沒什麼來往,他找自己乾嗎?
二美紮了兩條小辮子,因為要戴草帽,頭發不能梳高,徐建熹的視線落在她那個大大的草帽上。
他送過她帽子,但好像沒見她戴過。
“路過,給你帶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