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湄這輩子就沒住過這麼好的酒店。
她就是有錢,也不會花這份錢,住哪裡不是住,有這錢乾什麼不好呢。
但是彆人出錢叫她白住,那感覺又是不一樣了。
三嬸小聲嘟囔:“高級?這裡消費可比我們那高多了,我聽那些服務員們說啊,這棟樓今天都不會有彆人進來,人家根本就不差錢,幾十萬?當成幾十塊花花吧。”
心裡泛酸。
好希望有個二美這樣的姑娘。
有了這樣的姑娘,她這輩子就算是求仁得仁了。
吳湄:“條件好沒辦法。”
徐家到底多有錢,這是老譚家這些人沒辦法想象出來的。
大家認為的有錢人,就像張平軍那樣的。
張平軍已經是他們所能觸及到的天花板了,對那一家羨慕的不要不要的,現在說徐建熹是富豪,怎麼個富法,可能光靠文字想象不出來。
沒辦法想象。
就像不真實一樣。
元樓到的比較晚,張萱跟著他來的,張萱不願意來。
訂婚就訂婚,乾她什麼事兒,可元樓難得今天好聲好氣和她說話。
她刺兒了他兩句,覺得怪沒意思的就跟來了。
一路上各種挖苦嘲諷。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妹妹擺多大的陣勢,還搞訂婚宴……”
嗬嗬。
虛榮的小女孩兒!
等到酒店,張萱瞧出來有點不對,但覺得也就那樣唄,她想做這種都是小場麵。
“你妹還真虛榮。”
譚元樓拉了臉:“你回去吧。”
張萱不高興了,叫我來的人是你,現在又叫我回去了?
“你有病吧。”
張萱沒聽元樓的,進了裡麵,她也不去瞧誰,也懶得和任何人打招呼。
姓譚的就不配!
幾個嬸嬸到底是會做人,和主動過來和張萱聊了幾句。
張萱聽見那些話了,覺得吹牛逼誰不會。
哈!
二美是被人打扮以後送過來的。
大美出來接妹妹。
“你大哥帶著張萱來了。”
二美扯起唇角;“那也是你大哥啊。”
元美:“這種哥還不如不要。”
“姐……”
元美和二美想法完全不一樣,她是見過元樓的狠和絕情的,說實在的話她沒辦法理解。
父母含辛茹苦培養你長大,要說家裡沒受過委屈的人那一定就是譚元樓,因為他是兒子,他是長子,家裡什麼都是緊著他的。
過去家裡小,就那麼兩個屋兒,譚元樓住裡間的時候,大美二美都是和父母住在外麵炕上的。
大美都長到多大了,她哥去念大學了她才搬進裡屋住。
元樓高中三年是脾氣最不好的三年,稍微不滿意就發火。
衣服脫下來扔給母親,扔給她扔給二美,他什麼都不管隻管學習,飯菜做好了送到眼前,元美不理解這種,她覺得譚元樓最不是東西!
如果父母對你的好,能換回你一絲的良知也好,可惜這個人就是個白眼狼。
二美是個誰對她好,她就對著誰好的個性,但元美不是。
她看事情看的就是是非曲直。
“有沒有這種哥我也不是很在乎,你總和稀泥。”
“大哥有大哥的難處。”二美替元樓講了一句。
大美冷笑:“難處?我瞧著他過的可順心了,他活的自由自在什麼都不需要考慮。”
“大哥他隻是野心和欲望多了些。”
元美恨恨道:“為了野心和欲望爹媽都不要了,那連條狗都不如。”
二美;……
她姐脾氣裡也有像她媽的那部分。
認死理!
張萱看見那姐妹倆進來,以為會和自己打聲招呼,結果並沒有。
元美當張萱是空氣,親哥她都不當一回事兒,嫂子是誰的嫂子?
可不是她的。
二美是壓根顧不上。
徐建熹對她招手。
“去吧。”大美讓妹妹過去。
二美走到徐建熹身邊,徐建熹伸手拉她的手。
“裙子你挑的?”
看起來不太像她風格。
二美和徐建熹真的要說有什麼是不能互通的,那就是審美了。
徐建熹喜歡甜美可愛的風格,他覺得她那樣穿特彆好看,可二美就討厭穿成那樣。
她覺得所謂甜美可愛就是黏糊糊的風格。
她是想隨便穿條裙子或者牛仔褲T恤,但這樣的場合也不容她放肆啊。
還沒嫁呢,做什麼事情都得從徐家的角度出發。
徐建熹隻想笑。
可憐呢,又委曲求全了呢!
“不是你喜歡看的嘛。”二美吐槽他。
徐建熹不以為然。
這種場合還是穿成他喜歡的樣子會比較好,他和他父母的審美比較相似。
看起來乖死了。
老人家看兒媳婦呢,就喜歡乖的聽話的。
徐建熹倒是覺得隻要對胃口,什麼樣的沒所謂,回了家關起門,她就是踩在他頭頂上了他當時心情好,他願意那彆人管不得,但打開門,她是得吃這份委屈的,公公婆婆理想中的兒媳婦什麼樣兒,你就應該是什麼樣兒。
“挺好看的。”
二美:“是啊,一看就好收拾的那種,你在家說一我絕對不敢說二的那種。”
化好妝她一瞧,二美心想,徐建熹今兒高興了。
“男的是不是都這樣啊?”
徐建熹明顯好心情;“哪樣了?”
二美掐他的腰,沒用力。
用力她還心疼呢。
這是她老公,她掐自己都舍不得掐他。
“說話彆黏糊糊的,彆一直笑。”
乾嘛對著她一直笑。
笑的她心晃晃悠悠的。
他哪裡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嘛,她媽還說他穩重,哪裡穩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