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鳳是連拉帶扯,把人弄醫院去了。
老譚沒啥大毛病,喝酒之前沒吃東西,搞的胃疼了。
顧長鳳運氣。
“我跟你一天天的,我得少活二十年……”顧長鳳啪啪啪就開始發牢騷。
乾活你乾的最少,少也行也沒指望你,那你偷懶,待在家還能找點病?
誰的身體?
我的身體襖?
“糟踐吧,糟踐死了就拉倒了。”
譚宗慶抹了把臉,格外想念能說會道的小女兒。
要是二美在,首先得關心關心爸爸要不要緊,顧長鳳也關心,可關心的方式就是吐口芬芳,各種罵他。
正想著要不要認個錯呢,顧長鳳手機響。
是到貨了。
“你家的白糖罌和花竹到了。”
顧長鳳這還哪裡有時間搭理譚宗慶啊,拿過來車鑰匙,趕緊的給冷庫那邊去電話,看看現在時間。
“我是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顧長鳳看譚宗慶問。
“到貨了?”
“說是荔枝和山竹都到了,我得過去看一眼。”
譚宗慶歎氣;“你吃午飯了嗎?”
“你怎麼走?”顧長鳳嫌棄丈夫磨磨唧唧的。
吃沒吃重要嗎?現在她得趕去冷庫才行。
“我跟著你去吧。”
“你可得了,回家待著去吧。”
“我跟你去!”
老譚打了針胃就好多了,坐車跟著顧長鳳去了冷庫,貨品經理人在。
他是過來確認貨品的。
譚宗慶問貨品經理:“不就是山竹嗎?怎麼叫花竹?”
貨品經理慢慢解釋著:“花竹樹齡更長一些,沙竹的口感要比油竹更甜,平時我們超市裡買到的山竹以油竹居多,怎麼分辨呢,油竹樹齡是7到15年之間,表麵油光量滑但是果肉中的核較大。”
譚宗慶上手掰了一個,要麼他也得拍視頻。
做廣告嘛,就得讓買的人知道買的都是些啥。
自己拿著手機吧啦吧啦講上了,把剛剛貨品講理講的那些全部重複一次。
譚家準備開賣荔枝和山竹了。
賣什麼新品種肯定是要給兩個女兒郵寄一些的。
*
徐建熹要出差一個月整。
不太願意去。
家裡老婆還沒出月子,還有個小孩兒,把二美扔在家裡和父母每天相處,他也擔心。
倒不是擔心彆的,就是怕她不習慣。
二美小,但考慮的多。
他在的話,飯菜不合口她可以打著自己的名頭叫廚房重新做,他要是不在家,不好吃按照她的個性可能也不會單點。
但不去也不行。
兩頭為難。
晚上回了家,二美接他的外套。
“對我有話講?”她瞧著他好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徐建熹說:“可能要出門一個月。”
二美點頭,出門好啊,那就去啊。
她希望他趕緊出門!
她這還沒恢複好呢,成天在徐建熹眼前晃,晃的她有點焦心。
恨不得把自己所有最好的一麵都展現在他眼前,她現在的形象一般般啊,她想要弄的更好點。
“知道了,去吧彆擔心。”
徐建熹問:“自己待在家裡,能行嗎?”
二美點頭:“行啊。”
沒什麼不行的。
家裡又沒有老虎!
徐建熹挑了挑眉:“那要是做的飯菜不喜歡吃呢。”
他走了她就沒有借口了。
二美冷眼瞥他:“不喜歡吃就單點啊。”
這有什麼問題嗎?
她也不是傻子,不愛吃有嘴巴就說啊,再說不行還能吃外麵的呢。
伸出手摸摸徐建熹的額頭。
“也沒燒傻啊,怎麼講的都是傻話呢。”
哎,就她老公這樣像是三十好幾的人嗎?
是不是一點都不像。
就像是個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樣一樣的,想問題特彆有意思。
是怕她餓死是嗎?
“你放心走,我絕對不餓死自己,我要是掛了你還得娶一個進門,睡我老公打我的娃,這種事堅決不能乾。”
想當初生孩子彆的她都不怕,就怕一命嗚呼。
把老公扔在這美好的世界上她害怕啊。
徐建熹長得那麼好,肯定有好些個人都蠢蠢欲動,她不能給人這種機會!
徐建熹上手推開她的臉。
“乾嘛呀。”二美叫。
總是這樣,講不過她,就推她。
長得高了不起唄。
“你沒長心。”
背對著她換衣服。
真的覺得她沒有心的。
不是說生了孩子都恨不得老公二十四小時盯著的嗎,她這怎麼好像恨不得他馬上走一樣的。
二美由後麵抱著徐建熹的腰。
徐建熹打她的手。
“追你的星去吧。”
這種老婆就是沒良心!
枉費他事事都替她著想,白想了。
人一點不領情!
“等你回來,我就徹底出月子了,我可能會變得更好看一些。”
這樣不好嗎?
徐建熹冷哼了一聲:“你長什麼樣都已經定型了,難不成我出趟門回來你就變了個人?”
“變是變不了一個人了,但是其他方麵能有些改變啊。”
你懂?
徐建熹不懂。
反正二美是不怕,他也就走了。
出去以後較著勁的一通電話都不打,一個視頻也不發。
他倒要等等看,看她會不會主動聯係自己。
有些時候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挺無語的,忙的時候就不想她來煩自己,但閒下來她不聯係自己,他就生氣!
二美這邊反應和動作很快,晚上就發了視頻。
抱著徐成黛給徐建熹看,指著鏡頭:“優優看爸爸在哪裡?”
徐建熹難得給了一個笑臉。
這個笑臉他覺得是給女兒的,不是給老婆的。
女兒是親生的,老婆就算了!
優優也不太會看鏡頭,還太小了又覺得媽媽抱的不太舒服皺著眉頭,過了會好像是尿了。
二美離開了鏡頭,過了會換了件衣服回來了。
“尿了?”徐建熹問。
二美沒好氣道:“嗯,弄我一身。”
徐建熹就想笑。
你看看你做媽媽做的多失敗,孩子才會尿到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