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錢都是自己和老頭準備的，孩子們不管。
就真的說給拿，她也不能要。
“家家條件都一般，叫人拿什麼，成家了就都分心眼了，就惦記我們兩個老的手裡這點錢，我們攢一輩子也攢不出來幾個錢，唯一的女兒……”
不提也罷。
“那孩子離婚了是吧？”譚奶奶記得以前通電話，好像聽妹妹提起來過。
“離了，一直想再婚但她個性又不行，孩子當初離婚判給男方了她也沒怎麼管，孩子和她也不親，要結婚的時候回來騙了二十多萬。”
“騙？”
姨奶抹眼淚。
“母女倆突然之間關係就好像挺好的，孩子也講將來要替她媽養老，我那孩子你還不知道，說她精吧她好像挺精的，說她傻那比誰都傻，就信了，然後結婚給掏出去二十萬，手裡錢都給了，人孩子拿到錢就不和她聯絡了。”
譚奶奶咬牙。
“這孩子可不像是親生的，心腸太狠了。”
“她媽這輩子賺的錢都搭進去了，你說這以後養老可怎麼辦啊，就她一個人。”
譚奶奶安慰妹妹。
“也行啊，慢慢來吧，誰家日子都這樣，我和你姐夫，你姐夫以前能賺錢，一個月最多的時候三四萬。”
姨奶：“乾什麼這麼賺錢？”
“你姐夫不是會正骨按摩嘛，現在流行這個，給人看病就正骨一下一百塊錢，過過幾年風光的日子，以前在老大家可比在老二家過的還好，什麼都給你準備的好好的，啥都不要你操心，洗腳水都給打好，後來你姐夫這生病了，宗峰嗬嗬……”譚奶奶就笑。
啥大兒子不大兒子的，兒子得好樣的才行。
提起來譚宗峰，譚奶奶的委屈可多了。
啥叫老二孝順？
這是他們被趕出來了，實在沒人要了，老二才開口要的。
家家都是有本難念的經。
譚奶奶說：“我活了一輩子，到最後就發現一個真理，那就是人活著得有錢，你有錢誰都對你好，你沒錢誰看你都覺得煩，打鐵需要自身硬，所以你攢的錢啊彆分，不然老了你不能動了，沒人理你。”
姐妹倆覺得自己這半生，都是過的蠻淒苦的。
“老二我看著人挺好的，老二家的人也行。”
譚奶奶嗬嗬笑：“長鳳啊，來事兒肯定沒有老大媳婦會來事兒，可比老大媳婦強百倍，這人看人吧，有些時候也不能都看花了呼哨的東西，那些靠不住。”
……
譚宗慶四點半就起床了。
醒了就看顧長鳳。
顧長鳳沒一會也醒了。
沒有覺！
“楊晨昨天晚上回來睡的？”
顧長鳳點頭：“半夜聽見狗叫了。”
兩人起床。
意外在家裡撞上大美了。
今天有事情需要大美到場，大美回家安頓了一下又折騰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顧長鳳一愣。
大女兒這段也是特辛苦。
“嗯，今天有事情就回來了。”
和身後的譚宗慶打了一聲招呼；“爸，昨天睡的好嗎？”
譚宗慶：“就那樣吧。”
拿著茶缸，上外麵找了塊石頭，蹲在石頭上刷牙。
他們醒了沒一會，樓下的人也都起來了。
這是姨奶第一次見到大美。
覺得這姑娘長得好啊。
加上又知道大美這麼能乾，更加喜歡了。
大美上午要過去工地一趟，那邊大體的形狀都已經出來了，四周正在加緊動工修，譚奶奶說要跟過去，那大美就順路開車把人載過去了，反正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出門逛逛唄。
齊家裕公路旁，那修出來的都是老譚家的，空地是，地麵上修的各種複古小樓也都是老譚家的，院套著院，那規模看起來就相當之牛逼了，在普通人眼裡，這就是發達啊。
這一堆一塊，它就是姓譚啊。
譚奶奶驕傲著呢。
“這這都是，都是我們大美的產業。”
給妹妹介紹著。
沒親眼看，姨奶覺得這有錢可能就是幾百萬，正常人手裡握個幾百萬她就認為這叫有錢了。
這就是她的天了，可親眼看一看。
這已經不是說有錢的事兒了。
誇顧長鳳。
“還是長鳳會養孩子，怎麼養的啊，我得取取經。”
是真的想知道。
誰不盼望著孩子出息。
一人出息，光榮全家啊！
顧長鳳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說她培養孩子？
她沒培養過。
除了二美，剩下的孩子都是隨便養的。
大樓是打小成績就好，自己也特彆自律，不用家長說什麼他自動就去學了，大美也是。
沒人教啊。
老二她和譚宗慶操心的最多，結果成績最不好。
“兩個老大沒太費心，要說小的是操了點心，小的年紀小，又會來事兒。”
提起來二美，顧長鳳話就明顯多了。
什麼叫偏？
這種就叫偏。
你提起來她，話題就不斷。
不直白誇二美多好，但隻要一提，旁的人從你眼睛裡，臉上都能看出來不同。
“這二美也在這裡住嗎？”
顧長鳳笑：“不在這裡住，在其他的城市，嫁到彆的城市的。”
姨奶沒聽譚奶奶說起來過二美，也不太了解。
在譚奶奶這裡來說，一個假冒的譚家人，根本不算是她家的人。
顧長鳳陪著溜達一會，她就開車走人了，她得回去乾活啊，叫譚宗慶作陪，開著車到處陪著轉轉。
譚宗慶開車拉著自己媽和老姨，一路走一路誇自己家這老二。
“這都是我們老二的產業，說是我們家的其實都是替她打工。”
姨奶皺眉。
這和譚奶奶講的可完全不一樣啊。
“二美這麼厲害呢。”
“我就這麼跟你說老姨，我養這孩子，一萬個孩子我都不換，那是無價之寶。”譚宗慶嘚瑟上了：“那我當眼珠子一樣看長大的，一般孩子能比嗎？你知道我操多少心，我家大美看見了吧，我家老二比老大更招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