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湄;“你二叔你彆看他過去不著調,人家念過大學的人,腦子原本就比你爸他們好,大樓大美那都是隨了爸爸,咱們家有什麼基因?你和譚準成績就都沒好過……”
要是能養出來一個元樓,那誰不願意,可養得出來嗎?
元樓念書那時候,顧長鳳說到了半夜都摳摳的學,放假過年就沒好玩的時候,你永遠見不到那孩子,一問就是在家裡學習呢,那種自律的孩子有幾個?
那種孩子都是老天爺給的,是求來的。
譚菲勸。
住了不到七天院,吳湄就出院了,不出院也不行。
孩子還等著她帶呢。
要說譚家這些人,誰過的最慘?
那現在一定是吳湄。
譚菲已經不拖後腿了,在微信上開始賣水果了,賣她二叔家的貨,但是價格賣的高一些。
她是帶小孩兒的,帶過一批又一批,朋友圈的家長人數多,賣出去點她就能賺點。
不想方設法賺錢也不行,她除了管家裡管孩子,還得管父母啊。
譚準這德行,將來指望他給父母養老嗎?
吳湄以前還挺年輕的,老的幾乎就是一瞬間,整張麵皮就變了。
一個上歲數的女人,休息不好,加上身體有點毛病,長期心情不舒暢,她不老誰老?
隱隱瞧著比譚禾歲數都大了。
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滿身精氣神的吳湄了,用她自己的話講,她養譚準這麼一個兒子,就把她乾垮掉了。
譚宗峰隻能偶爾搭把手,孩子全程都是吳湄弄。
譚準離婚的信兒是從家這頭傳出去的,同事也不知道哪裡傳的,就傳譚準娶的那個老婆原來是乾小姐的。
當麵不會講,但背後人家不講嗎?
吃著飯,拿著這種事情當下飯菜。
“不可能吧。”
“還不可能。”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笑著搖頭:“就那女的娘家那一片,都知道她以前乾什麼的,這樣的人根本養不住。”
“譚準這想不開啊。”
好看也不能當飯吃。
這種女人無情的很。
當初這些人有多羨慕,現在就有多平衡。
自己老婆可能長相不是那麼突出,可至少能持家啊,是過日子的,那頭頂給你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誰扛得住啊。
嘴裡沒有一個人覺得譚準聰明。
但私下有的同事還是覺得,其實能改正要是踏踏實實過日子,那也沒什麼,餘甜長得好看,大家都是見過的。
男人有幾個真的不看臉的?
原本就底層辛辛苦苦混著,賺來的也都是辛苦錢,這輩子能提升的機會等於沒有,那人生裡除了吃不就是剩下讓自己過的舒心點嘛。
誰不做夢想過皇帝一樣的生活,誰不想讓美女圍繞啊。
譚家大院開業一周年,這算是這個城市的一張名片了。
菜價比普通小飯店肯定偏貴,但總體的價格說得過去,比一些星級酒店的菜那是便宜的多。
前後左右修了很多的院子出來,絡繹不絕的旅遊人群。
外地來的人少,但本地來的人還是多。
老頭老太太更是多,院子裡允許隨便進入隨便拍照,甚至城牆你也可以登,唯獨院內的烏篷船是院內餐飲有消費才能免費坐的,等到晚上亮起來燈,這一片彆提多好看了。
吃飯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齊家裕是偏,但是衝你這個好環境,加上院內的設施,很多人願意掏這個錢。
一頓飯下來,二三百有,五六千的也有。
附近直通公交車,你沒有車想過來遊玩,挑選白天坐車過來也是很方便的,就是時間長而已,從市內坐車過來至少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前麵的彆墅區開盤就爆。
圈子裡哪有永遠的秘密。
大美氣的自己肋骨都疼。
張平軍投資的,據說在銀行貸了不少的錢。
說是張平軍投資,其實主意還不是譚元樓出的。
負責也都是元樓負責,可他管這麼一攤,他就從來沒回過家,怎麼說回來老家的次數不少吧,一次都沒到過家。
最讓大美生氣的就是。
那樓盤她是怎麼知道是大樓的呢?
她想給父母訂,住是肯定不能住,但就在譚家大院前麵一點的距離嘛。
要是過年,二美回來可以去滑雪可以泡溫泉,這就比現在住的地方近些,再說農村一到冬天也是烏煙瘴氣的,不如這邊環境好,結果沒買到啊,那邊的現房都訂出去了,吃飯的偶然機會她說了一句,結果人家說這開發商是你親大哥啊。
譚宗慶和張平軍的那些破事兒不是自己人,沒幾個知道的。
元樓和他老丈人關係不錯,說是第一期譚元樓就為他老丈人特地留的房,那房一開始是作為樣板間對外展出的。
大美沒聽還好,一聽隻覺得腦仁都要炸了。
楊晨勸她:“彆生氣彆生氣。”
大美:“我能不生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我們家抱養的呢,經過家門都不入啊,我爸媽對他還不行嗎?張平軍那是什麼人,能想著給老丈人留房子不想著父母……”
大美對大樓耿耿於懷。
打記事兒起,她哥就吃香。
那在家裡絕對是獨一份,不過這也沒什麼好爭的。
父母對元樓好,也沒說少她一口吃的,誰都沒有獨食可以吃。
她大哥很努力,永遠都是彆人口中那種值得羨慕的孩子,慢慢的大美就發現不對了。
她這個哥,太自私了。
所有人所有事兒都得圍著他轉,他是不會為你操一分心的。
這些年二美替老大做了多少事情?
有些事情是女兒應該乾的嗎?那明明是兒子該做的啊。
楊晨:“想買咱們出錢買。”
不就一套房。
結婚前,楊晨不會出這麼多的錢給老丈人買房,這一拿就是六七百萬和二三十萬不一樣啊,但這兩年他生意做起來了,這裡麵二美占多少功勞,人二美不求這些回報,求的就是對她父母好點,楊晨自然舍得這錢。
大美:“不是咱買不買的問題,我就是氣不過,你說他這樣的怎麼沒雷劈死他呢?”
楊晨嗬嗬笑。
“你當著我爸媽,彆提這些事兒。”大美提醒丈夫。
說了也糟心。
除了會惹父母傷心,還能剩下啥。
自己又嘮叨:“年年爸媽過生日他就和沒事人一樣的,禮物禮物沒有,日子排場都得二美提前訂好通知他,他就負責出一個人來。”
怎麼就能那麼沒心沒肺呢?
又說:“對二美公公都比對我爸媽強。”
大爺和萬玲玲生日,那元樓保準記得。
禮物一準老早就開始挑。
作為老譚家第一個登徐建熹家門的人,元樓很受大爺喜愛,就連萬玲玲對元樓的印象都改觀了。
外人瞧著熱鬨,會講這就是人精啊!
會說譚元樓將來保準沒錯。
但作為親妹妹,大美看見她哥就覺得眼睛疼。
每每想起來她哥做的這些事情,真的要得心臟病的。
越說越氣,越想越鬨心,你說當沒有這個人吧,可他真實存在著,彆人恨得牙癢癢但譚元樓的日子確實好過,家庭失意但事業得意,除了他想掛念的其他一概不想,什麼彆人對我的評價,他不在乎,他自己活的彆提多滋潤了,又年輕身材又好又不老而且事事順,至於說張萱鬨不鬨,你鬨我就走人,不見麵就得了,這對他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