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彆的也不想說了。
反正就挺失望的。
懷都懷了也不能講彆的,他也不能逼著去做什麼。
二美把滿滿一小盆的鰻魚飯都吃了。
吃的很滿足。
覺得太香了!
和徐建熹上樓,徐建熹打領帶,她慢悠悠把他手機遞過來。
她說;“我已經放飛自我了。”
徐建熹笑;“挺好的。”
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係了一條,覺得顏色不對,又扯了下來,指指旁邊的那條。
“拿那條給我。”
二美去拿出來遞給他;“你說爸那麼喜歡我大哥呢。”
徐建熹接過來,繞了一圈發現這條果然是很合適。
二美用腳蹭他。
“啊?”
徐建熹:“你大哥是個聰明人。”
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現在徐建熹和元樓拉開的距離有點遠。
也不是說看不上,隻是大家對某些事情的理念不同。
“他一向都很聰明。”
二美站起身替徐建熹整理整理衣服的下擺。
徐建熹低頭親她一口。
“好好在家玩,我走了。”
“我送你到門口。”
送他上車,徐建熹降下車窗:“晚上要出去吃嗎?”
“可以嗎?”
“可以。”
……
這一胎二美胖的是最多的,嘴巴饞也愛吃,加上放飛自我。
等顧長鳳看見女兒,愣是瞧了好幾眼。
這可有點胖了啊。
“你這胃口挺好啊。”
二美笑眯眯點頭:“那是。”
譚宗慶去菜園子裡剛回來,顧長鳳要這個要那個的,他就和保姆似的,主人吩咐他就得乾啊。
“去看你奶了嗎?”
顧長鳳瞪丈夫:“剛進門呢。”
“去看看你奶去。”
譚宗慶覺得這是禮貌問題。
家裡有最大的長輩,進門就該去看望長輩的。
二美去了。
她真的是好一陣子都沒回來過了,一進門也是嗆了一下。
她鼻子現在特彆好使。
這味道……
她爺爺活著的那時候,躺床上都很久了,但房間裡愣是一點味兒都沒有。
譚奶奶這屋兒的味兒就太明顯了。
二美扭頭去看譚宗慶。
不是請了人照顧嗎?
譚宗慶知道女兒的意思。
那也總給洗總給擦,但就是有味兒。
你不能要求人天天什麼都洗吧?那保姆不乾他們也乾不動啊,家裡那麼多事情哪裡有精力來管,特彆是顧長鳳不伸手的情況下,他一個大男人他沒辦法管啊。
“奶奶,我回來了。”
譚奶奶高興。
不管是誰,回來她就高興。
“二美啊,坐……”
二美坐不住。
沒辦法待。
可譚奶奶就想和她聊天,問問東問問西,可二美不想留。
她想和她媽好好說話,回來也不是為了陪奶奶的。
坐了一會,就要起身。
“坐會兒吧,都沒人陪奶奶聊天。”
二美回:“一會兒啊奶。”
推門就出去了。
顧長鳳在廚房做飯呢,二美從後頭抱她媽。
“我做菜呢,你礙不礙事啊?”
“抱會兒唄,想你了。”
顧長鳳拍開小女兒的手;“一邊去,我要放肉了,快躲開,弄一身。”
二美往旁邊站了站。
顧長鳳把菜刀上的肉片扔進鍋裡。
“你去屋子裡坐著去,都是油煙。”
“沒事兒。”
屋子裡譚奶奶嘮叨譚宗慶:“我老了……都不願意和我待啊,坐一會就要走。”
譚宗慶:“她和你也沒什麼可聊的。”
他就實話實說了,孩子小時候你就不待見她,那她長大了,她能和你親啊?
這是必然啊。
譚宗慶一說話譚奶奶就生氣,我是你媽,我還是個病人,那你為什麼說話就不能讓著我呢?
每句話都要懟我,到底是不是我親兒子啊?
什麼叫沒有可聊的,我是長輩,那就應該陪我聊天。
“有錢了,變不一樣了。”
“你可拉倒吧,變啥變,你可挑不著二美的錯啊,她一個孩子還懷孕呢,在你房間裡多待她也不得勁啊。”
“我房間怎麼了。”譚奶奶發火了,“老了就該去死唄,老了就該沒人管唄?”
譚宗慶覺得和自己媽難以溝通。
還想一堆人圍著你?
可能嗎?
原本上年紀的人和年輕人就說不到一塊兒去,加上你這情況,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甩手出屋子了,保姆剛給譚奶奶洗過褲子。
二美看她爸氣呼呼走出來,譚宗慶徑直推門出去了。
他根本不知道譚奶奶要啥,覺得自己給吃給喝還弄了個人侍候你,怎麼還天天哭天天這個那個的呢?
顧長鳳懂。
但她沒辦法管。
偶爾陪聊還勉強了,天天陪著聊過去,她也沒那閒心啊。
她和譚宗慶有些時候都不愛說話呢,累一天就想躺著,什麼都不乾。
二美指指屋子裡;“我奶怎麼弄的啊?”
這有人侍候,還侍候成這樣?
顧長鳳壓低聲音。
是請了人照顧,但也得當事人配合才行。
那衣服褲子就總換,可身上還染上味道了呢,你住在農村,哪裡能天天洗澡啊,這個溫度根本不允許這樣操作。
家裡房子大,溫度根本帶不起來,平時就保姆用水給擦擦。
顧長鳳說;“要麼得帶去澡堂洗,可我帶不了啊。”
這是個癱瘓的老人,得搬上搬下,弄到澡堂還得有人幫忙,你這是去洗澡還是乾啥啊,譚宗慶又進不了女澡堂,他也不管這些,也隻能這樣了。
“你大姑都不管,那我也沒辦法都照顧到。”
全家人都覺得這樣挺好,那就挺好吧。
她能做的就是,真的有時間就給洗洗頭發給擦擦身體,這就是她儘孝了。
其他的真的無能為力。
二美皺眉。
她爺那時候,完全就不像是個癱瘓的老頭兒,總記得老頭兒夏天穿一件白色的襯衫,樣式過時了也沒那麼白了,但是洗的很乾淨,那上麵有香皂有陽光的味道,她奶什麼都會做,幫她爺爺理發,家裡永遠都是洗啊涮的,被單床單各種洗,她奶一個人就能弄得了她爺,總給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