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婷婷叫他。
“起來吧，回我家一趟。”
石磊翻身：“這麼早乾什麼去？”
“我媽讓你把我姥送回去，弄不下樓。”
老太太不能動，全部都得人抱人背，身子骨都這樣了要是給摔了那就麻煩了，偏譚禾家不是電梯房，那都是樓梯，她不可能背得動。
“我不去。”
石磊拒絕。
吳婷婷：“去吧，我開車過去，就背一下。”
石磊他爸媽過年也過來孩子這邊了，聽見兒媳婦的話了，當爸的推推自己老婆，那意思你去勸兩句。
大過年的，彆吵架啊。
當初他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兒子複婚，實在是這個丈母娘事情太多了，可現在孫子都這麼大了，那能過得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石磊啊，快起來跟著婷婷去。”石磊他媽出聲了。
石磊揪被子：“我不愛去，她自己接回來的自己弄走。”
石磊他媽進屋掀被子，“你快點的彆磨蹭，怎麼廢話那麼多呢，孩子有我和你爸看著，你們倆去吧。”
吳婷婷站在門口：“媽，一會你也跟我去，我帶你去郊外看看。”
吳婷婷對婆婆沒的說。
平時接觸少，也沒有太多的矛盾，真的就是有矛盾了她也儘量忍忍就算了，畢竟也就住這麼一段，過完年人就走了，你好吃好喝招待著。
“我們去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沒事兒。”
吳婷婷去自己放包的地方拿包，然後從裡麵找出來三千塊錢，找了個紅包裝好。
“到時候見了小孩兒給紅包就好。”
石磊他媽：……
給這麼多呢？
那不劃算啊。
她家裡就是親戚多也沒這樣給過紅包的。
……
石磊去背譚奶奶了，譚奶奶走的時候非常不高興。
多一秒都不願意在譚禾這裡待了。
她看得出來譚禾嫌棄她，老太太也是嘴不太好，就覺得人家生女兒，我也是生女兒。
吳婷婷笑嗬嗬給自己姥姥拜年。
“姥怎麼在家裡就住這麼兩天就要走了。”
譚奶奶：“你媽攆我啊。”
譚禾當場就炸了。
譚奶奶得躺在後麵，她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我媽你摸著良心說話，什麼叫我攆你了？你來家裡今兒這個明兒那個的，要吃這個要吃那個，我也沒見過彆人家老人總這樣要吃的，這個不如老二家的那個不如老二家的，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從老二家走啊，我說你兩句，我說你偏心眼子，晚年弄成這樣就是你自找的，結果你還調回頭怪我？”
“我不怪你我怪誰，不是你一個勁兒說老大好的？”
譚奶奶甩鍋。
就是譚禾的錯。
她和老大家好，她就總說老大兩口子這麼好那麼好。
譚禾氣的頭頂冒煙。
“我說他們好你就都聽我的了？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呢，你想去人家家裡，人家不接你。”
“他們接我，我也不去。”
譚禾：“人接你嗎？也就我心疼你，我接你，結果接過來還都是我的錯了，你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呢誰都搶著要？你現在就是臭狗屎，你乾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了？錢錢沒有，你偏疼的最後日子也過的不好。”
“我過不好也沒用你，我五個兒子呢。”
“得得得我懶得和你講，找你兒子去吧，你有那麼多兒子，從今以後彆找我，都叫你兒子們給解決。”
哼！
總有兒子！
你那兒子有跟沒有也沒有任何的分彆了。
譚禾最恨的就是自己媽講，她有兒子，你有兒子有什麼用？
母女倆就因為閒聊天，最後乾成這樣。
一大早就給顧長鳳把人送回來了。
顧長鳳也是醉了。
和譚宗慶剛上車，車都沒開出院子呢，吳婷婷的車就進來了。
大家一通忙活，又把譚奶奶折騰屋子裡去了，那這兩天沒住人就沒燒煤，然後引上火，先把老太太放自己那屋兒。
譚禾；“我是照顧不了了，一說話她就有兒子，人家底氣可足了，既然有兒子，那就彆用我這個女兒了。”
譚奶奶回到了顧長鳳身邊，底氣更足了。
反正老二不會不管她。
“你就是不孝。”
譚禾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她不孝？
還要怎麼孝啊？
“我媽攤上你這種媽，你就是逼子女不孝呢，你有今天你真的是活該你！”
譚奶奶：“你走，馬上走，這裡不是你家，不歡迎你。”
大美的車沒進來，吃的喝的都弄好了，進屋看看。
“媽？”
顧長鳳應了一聲：“我和你爸得待會兒才能走，你奶回來了，那屋還沒燒呢，我得給你劉姨打個電話，看看她什麼時候能過來。”
保姆是過年給放了幾天假，正常說是初五以後再回來。
大美：“我打吧。”
給保姆打電話過去，人保姆現在就是不想乾了。
譚奶奶剛癱瘓那時候吧，還挺好侍候的，話也不多和你聊天也是平心靜氣的，但是這一年以來不知道怎麼搞的，老太太的脾氣越來越刁鑽，有些時候也是背後講她，人家聽見過，但照著顧長鳳的麵子不好意思講彆的，主要是對她也挺好的。
這次就是借著放假，人家就不打算乾了。
不乾就得有理由，說自己媽身體也不太好，大美一聽還能不明白。
也是頭疼。
那肯定去不了郊外的。
家裡沒人照顧啊。
掛了電話，推門進來。
“你和你劉姨說，給她加點錢。”
大過年的，誰都不容易。
大美；“劉姨那邊出點茬頭兒，說是回不來了。”
顧長鳳：……
最後的團圓飯是在農村家裡吃的，沒辦法，離不開人。
吳湄多會啊，這種獻殷勤的時候，她肯定要唱高歌的，但不能隻自己辛苦，得拽著大家一起來才行。
“媽這保姆暫時不乾了得慢慢找，找也得正月十五出去了，那這些天咱們就大家輪吧。”
大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