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也沒閒著,正在聯係。”李雲龍說道,“下一批援助應該快了。”
“等下一批援助到了。”旅長道,“火箭筒你可以不用上交旅部,先挑選精銳骨乾,培養一批火箭筒兵,勞資有大用。”
“是!”李雲龍喜笑顏開,連忙回應道。
旅長居然不打劫,這可太難得了。
“謝謝旅長!”
“謝謝旅長!”
……
在太原,日軍第一軍司令部。
司令官筱塚義男正在接待日軍華北方麵軍參謀長宮野道一,特工隊隊長山本一木在旁邊作陪。
兩人對著跪坐在桌旁,一名侍兵把茶端到桌上,筱塚義男便一伸手道:“宮野君,請!”
宮野道一便端起茶杯,先是吹一口氣,又輕輕的抿了下。
“不錯,清和鮮甜,香馨醇厚,真是好茶,像帝國就很少有這樣的好茶。”
山本一木道:“宮野將軍說笑了,其實,這不過是中國南部一種很常見的碧螺春而已。”
山本一木雖然本事大,但在待人接物上不夠圓滑,筱塚義男怕他把宮野道一給得罪了,便說道:“茶道的真諦,在於內心的平和,宮野君,你難道不覺得,你這趟從北平遠赴而來的勞碌,全被這茶香化解了嗎?”
宮野道一略微點頭,扭頭看向山本一木,不動聲色的問道:“山本君,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們特工隊對八路首腦實施過一次斬首行動,斬獲如何?我聽說你們特工隊,可是筱塚將軍的至愛啊。”
山本一木聽出了宮野道一話裡的揶揄之意。
既然宮野道一知道特工隊的作戰行動,那麼多半也知道特工隊折戟而歸。
“說來慚愧。”山本一木道,“上次的作戰行動以失敗結尾。”
“不過宮野參謀長一向重視野戰陸軍,似乎對我的特種作戰從不感興趣。”
宮野道一微微搖頭:“中國幅員遼闊,山本君的特工隊不過幾十人,恐怕難以堪負全局。”
如果上次山本特工隊打勝了,或者山本一木態度好一點,宮野道一或許會看在筱塚義男的麵子上,對山本一木客氣一點。
宮野道一這話一說出,就相當於否定了山本特工隊。
山本一木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看了筱塚義男一眼,身體前傾微微頓首。
筱塚義男道:“特種作戰的真諦在於,當戰略的天平處於平穩狀態,一隻螞蟻的重量,都可以導致天平的傾斜。”
“宮野將軍,恕老夫多言,您作為整個華北派遣軍的參謀長。”
“對天皇陛下和帝國,是負有重大責任的。”
“雖然目前我軍在華北實施的囚籠戰術初見成效。”
“但是我認為山本君從德國學成帶回來的特種作戰,不失為一種革新戰術。”
“特彆是對付擅長遊擊作戰的八路軍。”
“不過…”宮野道一說道,“目前特工隊還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想要以此革新戰術恐怕困難重重。”
“宮野將軍。”筱塚義男說道,“你知道前段時間的八路攻打祁縣縣城的戰鬥是怎樣的嗎?”
宮野道一神情一動道:“願聞其詳。”
宮野道一此次到太原來,就是華北派遣軍多田駿派他來視察第一軍戰鬥力是否下滑。
成建製騎兵聯隊被全殲、縣城被八路攻下,華北派遣軍司令部聽到後都難以置信。
“這本是一場不值一提的戰鬥。”筱塚義男道,“但是結果出乎預料。”
宮野道一神情一動,問道:“出乎預料?”
筱塚義男道:“參戰一方則是接近600人的皇軍和皇協軍,另一方是八路軍隻有60人的小部隊。”
“而且戰鬥的地點,是發生在皇軍重兵防守的縣城城牆。”
說到這,筱塚義男故意停頓。
雖然宮野道一知道祁縣縣城被八路攻破,但具體的戰鬥經過,他卻是不知道。
“兵力十比一。”宮野道一說道,“戰鬥結果沒有任何懸念吧?”
筱塚義男道:“不,這一仗皇軍和皇協軍傷亡數超過300人,而這支八路小部隊最多傷亡5人。”
“傷亡六十比一?”宮野道一震驚道,“這仗是怎麼打的?指揮作戰的指揮官應該切腹謝罪。”
“在東京的棒球場上,20比0的的比分很常見,可是在華北戰場,這樣一邊倒而且還是皇軍失敗的戰鬥,而且還是60比1的戰損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筱塚義男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便道:“宮野少將,這正是八路實施的一次特種作戰,八路以小股精銳穿著皇軍的衣服,騎著皇軍的軍馬,成功騙過城外的哨卡和據點,以迅雷之勢占領南城牆,再守住它,八路的主力部隊才能在一兩個小時之內,得以攻下祁縣縣城。”
“納尼?”宮野道一頓時愣住,“土八路也懂特種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