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戰場全部都收拾完之後,李雲龍這才率部往晉西北根據地方向而去。
……
第二天上午。
北平。
一架日軍運輸機緩緩降落在北平機場。
田邊盛武中將和栗林忠道少將從運輸機上走下。
隨即兩人在警衛人員的保護下,坐上一輛防彈裝甲車,前往鐵獅子胡同。
原本田邊盛武是要在昨天就從太原坐飛機回司令部,但在臨行前又被田邊盛武給取消了。
原因是他並不了解新州戰役的過程,就算回司令部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田邊盛武便在太原等栗林忠道少將返回太原後,再一起坐運輸機前往北平。
宮野道一乘坐的裝甲列車被襲擊後,對於少將以上軍官,日軍加大了保護力度。
數輛裝甲車在北平城鐵獅子胡同3號門口停下,栗林忠道和田邊盛武從裝甲車上走下,挎著將官刀快步走進司令部。
這裡的防守尤其嚴密,五步一崗三步一哨,暗哨更是數不勝數。
即便是有人開車從附近經過,也是禁不住提心吊膽,因為你不知道樓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有多少支狙擊步槍在瞄準你。
田邊盛武熟門熟路,帶著栗林忠道走進司令官岡村寧次的辦公室。
來到岡村寧次的跟前,田邊盛武和栗林忠道頓首道:“大將閣下!”
岡村寧次冷冷地看了田邊盛武和栗林忠道一眼。
雖然釣魚計劃是岡村寧次親手策劃的,準備在正式發起掃蕩之前,給八路軍新一團狠狠一擊,但是仗打成這個樣子,栗林支隊大敗而歸,田邊盛武和栗林忠道推脫不了責任。
不得不說,釣魚的作戰計劃很漂亮。
好消息是魚上鉤了,壞消息是魚兒不僅咬鉤,還差點把釣魚人也給吃了。
岡村寧次語氣冰冷:“田邊君、栗林君,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解釋的嗎?”
田邊盛武看了栗林忠道一眼。
栗林忠道秒懂的把腋下作戰報告拿在手裡,雙手遞向岡村寧次:“報告司令官,這是我在飛機上寫的作戰報告!”
岡村寧次再次看了栗林忠道一眼,接過作戰報告看了起來。
雖然栗林忠道已經下令通訊部將戰損報告發給了方麵軍司令部,但是並沒有具體的作戰細節。
從太原飛往北平,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新州戰役一個上午就結束了,並不算複雜,所以栗林忠道把作戰報告寫得比較詳細。
看完作戰報告後,岡村寧次看向栗林忠道:“所以栗林君,你還是堅持認為情報遭到了泄露?”
“嗨!”
栗林忠道低頭,語氣極其肯定:“司令官閣下,我堅信釣魚計劃遭到了泄露,在華北方麵軍或第一軍高層中,絕對有八路軍的間諜存在!”
這時候,就算計劃沒有遭到泄露,栗林忠道也要這麼說。
不然新州戰役慘敗的鍋他就得背了,要是這鍋讓他給背了,除非以後能立大功,否則他很難晉升中將,更彆說大將了。
岡村寧次看完作戰計劃,幾乎可以確定,新州戰役慘敗的真正原因是作戰計劃遭到泄露。
到底誰是內鬼?
岡村寧次圓眼鏡後的一雙眼睛眯了眯。
田邊盛武問道:“大將閣下,會不會是大橋常安泄露的?”
栗林忠道神色一動,他並不知道岡村寧次的親信參謀通敵一事,不過心裡不由暗自一喜。
隻要有背鍋俠就行,雖然他也逃脫不了責任,但主要責任不在他那就行。
當然表麵工作還是要做,要主動將戰敗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並請求處罰,越這麼做處罰就越輕。
“應該不是他!”
岡村寧次目露思索:“大橋常安不可能接觸到釣魚計劃,在方麵軍司令部知道這個計劃的,隻有我、你田邊君和有末君。”
田邊盛武目光一閃,暗道間諜不會是參謀副長有末精三吧?
他自己肯定不會是間諜,司令官岡村寧次就更不可能是了,而有末精三…
有末精三是同時知道釣魚計劃,和宮野道一中將乘坐的疾風號裝甲列車時刻表的方麵軍高級軍官。
但是也就是猜測,畢竟有末精三是方麵軍的參謀副長,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田邊盛武可不敢亂說。
岡村寧次忽然看向田邊盛武,讓得田邊盛武菊花一緊,大將閣下不會懷疑我吧?
田邊盛武忙說道:“大將閣下,除了我們三人之外,還有栗林君、以及參加此次戰役的五個聯隊長知道釣魚計劃。”
栗林忠道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忍不住咯噔一下,怎麼把我也給拉扯進來了?
岡村寧次聞言陷入沉思。
間諜工作經驗豐富的老鬼子,這下也沒了頭緒。
田邊盛武見狀問道:“大將閣下,既然釣魚計劃遭到泄露,那麼對晉西北的秋季掃蕩計劃,也有可能被泄露了,還按照原計劃向晉西北匪區發起掃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