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團長閣下。”見電報已經發給師團部近一個小時,還沒有得到回複,而八路新一團的攻勢越發淩厲,大野斌夫語氣擔憂,“師團長和田邊中將,能同意我們轉進河源縣城的請求嗎?”
三浦三郎臉色陰沉著說道:“這就要看華北方麵軍岡村司令官的意思了。”
“為什麼要看岡村司令官的意思?”
“師團長和田邊中將不是有權限下令我們第8旅團撤退嗎?”
大野斌夫疑惑不解的問道。
三浦三郎便道:“大野君,你仔細想一想,我們第8旅團這一撤退,八路新一團是不是就能長驅直入,一路進攻到河源縣城城下?”
大野斌夫也反應過來,臉色難看:“一旦讓八路新一團進攻到河源縣城的城下,那師團部和前線指揮部就會陷入被八路新一團包圍的境地,以李雲龍的性格,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摧毀我們第10師團部和前線指揮部。”
“沒錯!”三浦三郎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如果師團部命令我們撤退,那麼肯定是第10師團要全線撤退了。”
就在這時,第8旅團的電報兵,發現無線電台電報閃爍,於是開始接收電報,兩個老鬼子便連忙來到電報兵身旁。
幾分鐘後,電報接收完畢,鬼子的電報員將密碼遞給譯碼員,譯碼員便立刻轉譯成文字,敬了一記軍禮後遞給三浦三郎。
“大野君!”看完電報的三浦三郎立刻看向大野斌夫。
“嗨!”大野斌夫低頭。
“留下兩個中隊的士兵阻擊八路兩個小時。”三浦三郎道,“兩個小時後,阻擊部隊立即撤離,其餘所有人立即轉進河源縣城!”
“嗨!”大野斌夫低頭,轉身離去。
隨著旅團部的命令下達,兩個中隊的鬼子被留下當炮灰阻擊新一團。
三浦三郎和大野斌夫率領餘下不到2千人的部隊急匆匆地往河源縣長方向而去。
所有的士兵都撒腿狂奔,一副丟盔棄甲的狼狽模樣。
三浦三郎和大野斌夫騎著一匹軍馬,走在最前方。
……
與此同時。
距離公路大約100米的位置,有一處高出地麵十幾米的小土包。
趴在這個小土包上,雖然是夜間,但也可以很清楚看到前方鬼子的動向,不時有鬼子的三輪和豆丁卡車風馳電掣的駛過。
看到又兩輛豆丁卡車駛過,王有勝有些沉不住氣了,說道:“隊長,有好幾波鬼子汽車過去了,咱們咋還不動手呢?”
傍晚的時候,王喜奎呼叫重炮連炸掉了鬼子的炮陣地,當時鬼子的炮兵和警衛人員一片混亂,所有的鬼子炮兵要麼逃跑,要麼去搶救大炮,壓根沒人注意到有敵方特種部隊滲透到了跟前。
直到天黑,王喜奎和王有勝趴在那個土坡上,都沒有被鬼子給發現。
等鬼子的炮兵和警衛人員離開後,王喜奎並沒有帶著王有勝撤離,而是來到距離公路大約100米的小土坡繼續潛伏。
經過在利劍中隊集訓後的王有勝,在這個距離上,即便是打鬼子移動靶,也能做到一槍一個,王喜奎就更不用說,直接是百發百中。
“你小子真沒出息。”王喜奎壓低聲音,語氣不屑:“乾掉這些小魚小蝦有什麼意思?”
“啥?”王有勝舔了舔嘴唇,語氣興奮,“你準備釣大魚?”
“小點聲。”王喜奎壓低聲音道,“根據團部提供的情報,這夥鬼子是第10師團第8旅團,有一個少將旅團長,就算老子乾不掉狗日的少將,也要乾掉他一個大左,再不濟也要乾掉一個少左和中左。”
】
王喜奎打的就是在這裡守株待兔的主意。
王有勝語氣擔憂:“隊長,咱們的位置距離公路太近了,一旦開槍,肯定會被鬼子發現,到時候恐怕不太好脫身。”
王喜奎仔細的想了想。
大約100米的距離,雖然是在黑夜中開槍,但這一次麵對的鬼子畢竟都是精銳,恐怕開第一槍位置就得暴露。
“看不出來,你小子想的還挺周全。”王喜奎讚了一句,又道,“這樣,咱們把此處公路的射擊諸元傳達給105榴彈炮連,在開槍之前,通知105榴彈炮對這片區域實施炮擊,打一槍之後趁著炮火支援,咱倆立即撤離。”
王有勝聞言,咧嘴一笑:“隊長,還是隊長你主義多。”
雖然這個距離,呼叫105榴彈炮向公路炮擊,這個小土包也有危險。
但王喜奎和王有勝都是那種膽大心細之人,壓根不在乎什麼危險,當然如果是呼叫150毫米榴彈炮,那就更加危險,因為距離太近了。
王喜奎立即計算出射擊諸元,讓王有勝通過大功率步話機,將射擊諸元傳達給了榴彈炮連,榴彈炮連已經做好了開炮準備。
過了一會兒,一隊鬼子兵舉著火把,慌慌張張地朝著河源縣城方向而去。
緊接著,鬼子的大隊人馬也緊隨其後,雖然是黑夜,但是很多鬼子都舉著火把或電筒,讓得公路上的視野有些清晰。
在隊伍的前半部分中,大野斌夫和三浦三郎騎著馬,率領隊伍向河源縣城方向疾走。
“騎馬的肯定是鬼子的大官。”王有勝說道。
“咱兩一人一個,你小子可彆放空槍!”王喜奎端起手裡的三八大蓋,再推彈入膛,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