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這裡邊絕對安全,八路軍的航空炸彈,根本炸不掉我們的炮樓。”
廢棄的新城機場以北,一處高地的炮樓裡,駐守炮樓的鬼子分隊長對一名鬼子少佐說道。
這座鋼筋水泥炮樓足有十幾米高,在炮樓的周邊,鬼子還部署了地雷、壕溝和戰壕等配套防禦設施。
在炮樓裡,糧食和彈藥物資充足,即便是遭到圍困,裡邊一個加強小分隊的鬼子也能堅持一個月。
在修這些鋼筋水泥碉堡和炮樓的時候,岩鬆義雄很有自信。
以當時八路軍的攻擊手段,絕對法摧毀這些炮樓。
在上一波飛機俯衝攻擊中,八路軍的飛機丟下的航空炸彈,命中了這座鋼筋水泥炮樓的外壁。
雖然炮樓裡邊的鬼子被爆炸波震得腦瓜子嗡嗡的,但是航空炸彈對鋼筋水泥的破壞微乎其微。
“喲西…”
鬼子少佐目光陰沉的說了一句。
這名鬼子少佐名叫吉鬆篤,是第41師團工兵聯隊的一名大隊長。
下午的時候,他帶著麾下的幾百名工兵,正在協助第五師團構築戰壕土木工事。
作為大隊長,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參與挖戰壕,他在不遠處架起一口鍋,鍋裡煮著火鍋,嘴裡唱著華北方麵軍軍歌。
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後就被八路軍給轟炸了。
那種恐怖的燃燒彈,讓吉鬆篤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雖然日軍的戰鬥機和轟炸機也能掛載燃燒彈。
但是日軍的燃燒彈跟八路軍投下來的燃燒彈的威力比起來,差不多是鞭炮跟手榴彈威力的差距。
那種燃燒彈不僅燃燒麵積大,溫度也是極其恐怖。
爆炸的火焰向四麵八方席卷,地麵像是海浪一樣波動,被炸中的日軍士兵很快便被燒成了灰燼!
他親眼看見,一滴濺射的火星點燃了一名日軍士兵的衣服,衣服幾乎是瞬間被點燃,那名日軍士兵一邊大叫一邊脫下衣服,但沒有任何卵用,火焰附在皮膚上繼續燃燒。
旁邊幾名士兵想要幫他滅火,有的士兵的身上也沾上了火星,直到將皮膚燒出了一個洞。
整個陣地蒙上了一層死亡的氣息,所有的日軍士兵臉色都變了,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利害的燃燒彈。
在八路軍的飛機轟炸過後,吉鬆篤那個幾百人的工兵大隊,居然傷亡過半。
傷亡的大部分都是被燃燒彈給燒死的,隻有少部分是被航空炸彈給炸死。
那些士兵被燒之後,發出宛如來自地獄般的慘叫,讓吉鬆篤的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要是自己被燃燒彈命中,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好在…
這個鋼筋水泥炮樓裡很安全。
這裡邊的分隊長正好是吉鬆篤的老鄉,於是他便帶著工兵聯隊的幾十名親信,鑽進了炮樓裡。
而炮樓裡邊協同鬼子駐守的十幾名偽軍,則是全部都已經被趕到了炮樓外。
想到此地非常安全。
吉鬆篤緊繃的神情才微微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
天空中傳來了一些嗡嗡嗡的聲音。
炮樓裡邊的鬼子們紛紛臉色一變,哪怕知道八路軍的飛機不會來炸炮樓浪費航彈,但鬼子們依舊有些害怕。
轟轟轟…
遠處的第41師團和第五師團的野戰工事位置,傳來轟轟隆隆宛如雷鳴般的航彈爆炸聲,炸響了浩浩天際。
吉鬆篤和鬼子分隊長噠噠噠的踩著木梯,來到炮樓頂端的瞭望台。
在瞭望台上有一名鬼子正拿著望遠鏡正在看遠處八路軍的轟炸機,對日軍陣地實施轟炸。
雖然由於距離遠,看不到具體的情況,但是從爆炸後騰起的硝煙判斷,八路軍又向第41師團和第五師團的陣地,投下了大量的航空炸彈。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一陣嗚嗚嗚的聲音。
吉鬆篤臉色一變,朝著後方的天空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八路軍的一架飛機繞到了炮樓的後方。
如同利劍一般朝著炮樓的方向俯衝過來,八路軍那架戰鬥轟炸機的發動機引擎,如同奔雷一般傳過來。
看著望遠鏡視野裡,機翼下的兩枚黑色如圓柱的碩大金屬蛋般的炸彈,吉鬆篤頓時臉色大變。
這種圓柱狀的金屬炸彈,吉鬆篤認識,正是八路軍的燃燒彈。
“八嘎!”
吉鬆篤臉色變得煞白,一把扔掉手裡的望遠鏡,鑽進炮樓內部。
然而佩刀戰鬥機的俯衝速度比飛行速度更快,轉眼間就已經迫近炮樓上空。
由於地麵沒有鬼子的防空火力威脅,新一團的飛行員駕駛飛機俯衝後貼著地麵飛行,距離地麵隻有幾十米高。
在接近鬼子炮樓之後,瞄準鬼子炮樓,新一團飛行員按下了投彈按鈕。
黑色如蛋般的碩大金屬炸彈,幾乎同步從戰鬥轟炸機的機翼下脫落,翻滾著砸向鬼子炮樓。
……
鋼筋水泥炮樓裡。
六七十名鬼子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我怎麼聽到了飛機的聲音?”
一名膽子小鬼子兵尖叫一聲。
“八嘎!”
一名鬼子工兵中隊長怒罵一聲:
“這裡邊絕對安全,保持安靜,八路軍的轟炸最多持續2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