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了, 同學們都回到了學校繼續上課。
這個學期的安排還挺緊湊的,期中考後緊接著的就是運動會了。
運動會的報名是老早就開始的,蔣沉星作為八班的體育委員, 去開了個會回來後就一直犯愁。
午休時候, 莊錦路正坐在座位上看書, 蔣沉星就用腦袋撞他手臂:“路路啊, 救救我, 我真他媽倒黴, 偏偏當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什麼體育委員,煩死我了。”
薑煒伸手摁住他腦袋往下按, 蔣沉星嗷嗷喊饒命,薑煒就說:“有什麼好煩的,又不要你動腦子。”
莊錦路問他:“你是不是在煩運動會項目報名的事兒啊。”
蔣沉星捋捋發型, 然後抱怨道:“是啊, 大家都沒什麼熱情, 女生還好,填地差不多了,男生好多都空著。”
薑煒嗤笑道:“你不是平時還號稱自己是班上最有號召力的嗎?我估計著就請客的時候最有人捧你吧。”
蔣沉星梗著脖子說:“那你去號召一下啊!”
薑煒就說:“你等著看。”
說完,他就拿過蔣沉星的報名表,站了起來。
莊錦路和蔣沉星看熱鬨一樣看著他。
薑煒大步流星地走到後排那些男生的位置旁邊,把報名表往桌上一拍, 然後手指一點, 言簡意賅:“寫。”
莊錦路:“……”
蔣沉星:“……”
那幾個男生麵麵相覷, 迫於薑煒的淫威, 他們隻好縮著脖子安安靜靜地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莊錦路由衷感歎道:“這也行啊。”
薑煒把班上每個男生都壓榨了一遍,再轉回來的時候,男生那些項目都填滿了。
蔣沉星真服了,朝他豎大拇指:“還是煒哥厲害。”
他拿起報名表仔細看了看,說:“但是男子三千米還差一個人,煒哥,你跑嗎?”
薑煒沒什麼興趣:“我已經報了四百了,懶得跑。”
沒人報最後就得體育委員頂上,蔣沉星跑個一千米就要死要活了,讓他跑三千米那不就是要他的命了嗎。
蔣沉星苦著臉求他,薑煒一副鐵石心腸,完全無動於衷。
這時莊錦路說:“要不我跑吧,不過我跑地慢,拿不到獎的。”
蔣沉星說:“啊?可是你骨折剛好沒兩個月吧。”
莊錦路笑笑說:“慢跑沒事。”
班上男生都報項目了,莊錦路雖然沒運動天賦,但什麼都不參加也不好。
蔣沉星猶豫了一下,這時薑煒突然又變卦了:“算了,還是我去吧。”
他把報名表搶過來,刷刷刷寫上自己的大名。
莊錦路看他,薑煒口是心非地說:“看我乾嘛,我是覺得你肯定跑的是最慢的,多給班級丟臉啊。”
莊錦路哦了一聲:“那謝謝你了。還有……你不打球的時候能把頭帶摘了嗎?”
自從莊錦路把這條頭帶送出手後,他就天天看到薑煒戴著它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
洗手間明明就在他們教室隔壁,薑煒還非得繞到樓下轉一大圈再從另外一邊的樓梯上來。
莊錦路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雖然吧,他人長得帥,戴頭帶更有酷哥範兒了,但那是綠色啊……有、有點怪。
這條頭帶是莊錦路托何意然挑的,何意然緊跟時尚潮流,眼光比莊錦路那直男審美好太多了,就幫他去體育用品店裡買了一條,然後跟他說這是這款式最後一條了,其他款式都不好看。
莊錦路隻好硬著頭皮送出去了。
沒想到……薑煒好像還真的挺喜歡的。
有點迷啊。
可能,是他不懂時尚吧?
薑煒摸了摸頭帶,說:“我戴著不帥?”
莊錦路為難說:“帥是帥的,可是也沒必要一直戴著吧……”
蔣沉星也不樂意了,說:“煒哥,你這可就不夠兄弟了,我送你的表怎麼沒看你戴過?”
薑煒說:“你那種表哪哪都有,又不稀奇。”
“嘿我真是奇他媽了個逼的怪了,我送你那表五千六誒,這頭帶最多也就一兩百,你怎麼就把它當寶了。”
過後蔣沉星又覺得自己說地不太好,馬上對莊錦路說:“路啊,我不是說你送的便宜,我沒那意思,你彆多想啊。”
莊錦路說:“我沒多想啊,我也很好奇的,如果是我我肯定戴表。”
蔣沉星:“……”
薑煒絞儘腦汁地扯理由:“這頭帶是最後一條,絕版的,當然比你的要好。”
莊錦路:“……”
不……你太看得起它了。
蔣沉星:“行行行我不問了隨便你開心。”
晚自習結束後回到寢室樓,蔣沉星突然想起來說:“路路,我們寢室那燈一直閃,報修了嗎?”
莊錦路點點頭:“我早上寫了,估計現在已經換好了。”
“哦,那就好,那燈閃得我暈,我們真倒黴,分在這破宿舍樓裡。”
回到寢室,燈果然已經換新了。
薑煒把洗漱用品往臉盆裡一扔,蔣沉星說:“煒哥洗澡去啊?”
“嗯。”
“幫我跟路路占個位置唄,我還沒理呢。”
薑煒頓了下,瞥了眼莊錦路,莊錦路說:“我跟你一起過去吧,我理好了。星星,我幫你占最裡麵那個花灑頭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