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八班購買的服裝就到貨了。
不僅有衣服裙子, 還有搭配的鞋子, 莊錦路拉著薑煒和蔣沉星一塊去搬回教室的。
“大家拿回去之後, 晚上穿上試試大小, 有不合適的明天一早就到我這裡登記一下, 我去換一套。”
說完, 莊錦路就站在講台上分發每個人的服裝。
同學們都挺興奮的。
學習生活枯燥無聊, 大家都翹首期盼著運動會。
晚上莊錦路他們回到寢室,脫了校服就開始試穿入場式的服裝。
莊錦路分到的是白雪公主。
他們班費充足, 購買的都是演出級彆的服裝,穿上之後挺像回事的。
蔣沉星嘖嘖感歎著:“路路, 你都能直接上台表演了,就跟迪士尼公主似的, 捏著裙角蹦蹦跳跳,再來個飛吻。”
莊錦路笑了:“我才不跳。你也快試一下啊。”
蔣沉星馬上臉都垮了:“我分到美人魚的衣服,沒什麼好試的。”
莊錦路想起來了,分給蔣沉星的就是貼在胸前的兩片貝殼狀罩罩, 外加一條假人魚尾巴, 極其暴露。
光想象一下,莊錦路就感受到了那視覺衝擊力有多強烈。
他忍不住笑趴在桌上,蔣沉星幽怨地看著他:“路路我真懷疑你是故意的。你乾嘛不把美人魚的衣服給煒哥。我覺得煒哥的胸肌肯定比我要大一點,他撐得起來。你們難道想看平胸的美人魚嗎?”
薑煒拿起枕頭就砸向蔣沉星:“都是隨機分配的, 你叫什麼叫。”
蔣沉星接住枕頭, 不敢硬氣地砸回去。
不一會兒, 班上彆的男生都穿著衣服開始竄寢了,一直嘻嘻哈哈鬨到快熄燈了才回自己寢室。
*
兩天之後,運動會如期而至。
同學們一大早就穿上服裝出寢室樓,一路上都是各種奇裝異服,莊錦路他們因為穿的是裙子,沒好意思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都是把衣服帶去教室樓,在洗手間裡換的。
洗手間裡擠滿了人,莊錦路跟薑煒站在窗口邊換衣服。
蔣沉星不敢在眾目睽睽下貼胸衣,遛進隔間裡了。
莊錦路套上裙子後,薑煒幫他把後背拉鏈拉上,突然說了句:“莊錦路你肩胛骨的地方有個胎記。”
莊錦路扭過頭說:“天生的,就一塊硬幣那麼大。而且小然也有,就在同一個地方,是不是特彆神奇?”
薑煒嗯了一聲。
莊錦路笑說:“我是男的無所謂,小然就不是很高興了,她說每次穿吊帶裙子都會露出來。”
薑煒說:“其實挺好看的。”
公主裙的設計是大領的,有五分之一後背都露著。
莊錦路感覺背上有點癢癢的,好像是呼吸時拂過的氣流。
他就問:“好了沒呀?”
薑煒遲鈍地說:“哦,好了,剛剛被一根線卡住了。”
很快莊錦路也幫薑煒拉上了拉鏈。
薑煒的皇後裝是黑暗華麗風的,裙子特長,拖地足有半米。
莊錦路憂慮地說:“這該不會絆倒吧?”
薑煒甩開裙擺露出下麵的校服褲,拍了拍腿說:“你彆瞎擔心,我穩著呢。”
莊錦路在心裡默默地腹誹,我怎麼覺得你不太靠譜呢……
早上八點,三中運動會準時開始。
各班整隊進入操場,每個班的入場式都有自己的花樣,莊錦路前後看看,有運動風的,有穿職業裝的,道具也是各式各樣。
蔣沉星拉了他一把:“哎,路路,你彆站這麼高看,有啥好看的,明顯我們班最顯眼。”
薑煒有些焉壞地笑:“都得謝謝你犧牲奉獻,要不是你敢貼兩布料就出來,咱班哪有這麼高的關注度。”
蔣沉星摸著自己的胸:“我沒貼歪吧?他們怎麼都笑呢?”
莊錦路從花壇上下來,說:“反了反了,你帶反了。”
“啊?我沒戴過這玩意。”
“我幫你。”
“嗯??路路,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
莊錦路眨了下眼睛:“我看過賣家秀啊。”
想歪的蔣沉星:“哦……”
莊錦路簡單粗暴地把那兩片撕下來,蔣沉星嗷了一聲,捂著胸蹲下去:“痛啊啊啊!”
旁邊的同學們都聽到了那“撕拉”的一聲,不由打了個感同身受的哆嗦,然後忍不住爆笑起來。
莊錦路嚇了一跳:“啊,你沒事吧?原來貼的這麼牢的啊,對不起對不起!”
好不容易把蔣沉星拉起來了,莊錦路動作小心地幫他貼上:“行了,待會撕的時候輕一點。”
蔣沉星眼裡還有疼出來的眼淚花。
“我操,我終於感受到什麼是撕裂般的疼痛了。我奶好痛啊。”
莊錦路憋著笑:“你都是哪裡看來的形容詞啊?”
“你也想看?我私發給你啊。”
薑煒一聽就毛了,把蔣沉星推開:“行行行了你,不就扯了一下還哭上了,彆裝啊。”
蔣沉星眼淚汪汪的:“真的疼,那種感覺,就像……”
莊錦路說:“彆說了,我聽著都感覺痛。”
很快激昂的運動員進行曲響徹操場,播報員站在看台上用高亢的語調說著:“現在正朝我們走來的是高一一班……”
一個個班級輪過去,馬上就到了八班。
薑煒剛把莊錦路抱起來,一直注意著八班隊列的學生們就爆發出了一陣尖叫哄笑聲,猶如火星墜進油鍋,整個操場瞬間沸騰了。
前麵正在走的七班同學都被嚇得趔趄了一下,還以為這熱烈的反應是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