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人,我覺得不知所措。
和他初次見麵是半個月前的早上,那輛每天重複著上演那悲愴一幕的公交上。
對他,我本能的覺得畏懼。但並不是對小丫頭的那種,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仿佛,他就是來斷送我這段遊蕩的生活似的。
怎麼辦?
我想躲,卻發現自己根本連移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彆那麼哀怨的看著我。”他忽然笑了,薄薄的嘴唇微微彎成的弧度仿佛帶著那麼一點點溫柔,“我不會傷害你。”
我狐疑的看著他。自始至終心裡都帶著戒備,總是覺得好看的男人的笑臉背後一定藏匿著不為人知卻帶著足夠殺傷力的東西。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卻不生氣,隻是好像在看笑話似的看我的反應。
“我叫霍夕顏,”他衝我眨巴了兩下眼睛,一張看起來二十五歲上下的帥氣臉龐上帶著點孩子氣的真誠,“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使勁的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的搖了搖頭。
“沒辦法開口說話,是嗎?”
他認真的看著我,忽然讓我有種被看透的感覺。明明我們都沒見過幾麵,他卻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其實,”他頓了一下,沉了一下眼瞼,然後在看我時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沒什麼。”
我覺得有些不安。
我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還是他真的是有些關於我的事不想告訴我。
“抱歉,沒什麼,真的。”他儘量讓自己顯得真誠,語言略顯笨拙的安慰著我,“沒辦法發出聲音的魂魄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看著我一臉的不信任和戒備,他尷尬的聳了聳肩:“我找你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你,彆再這麼遊蕩下去了,從哪來回哪去吧。”
真是莫名其妙。
我習慣性的皺了皺鼻子,瞪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他嘿嘿的笑著,一臉的不正經,“其實我這次找你,是想讓你看一下這個。”
說著,他小心的從風衣兜裡拿出一隻黑色的皮質錢夾,打開給我看裡麵的一張照片。
“你見過這個人嗎?”他看著我,好像很期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