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銀鞍照白馬(2 / 2)

[秦]秦獅 蒼策九歌 6139 字 8個月前

郢陳為昌平君的地盤,項燕則是擁立楚王熊負芻的武將,這兩人於根源便不是一處的人,在不同的利益麵前自然會起紛爭。蘄南位於與彭城與郢陳距離較為等同的中間地帶,無論是分兵又或者是不分,李信和蒙恬隨時可以與他彙於一處進行拉鋸,而剩餘兵力則可借楚軍被牽引注意力的功夫直取壽春又或者是滅掉楚軍。

若是攻下了壽春,拿下了楚王熊負芻,那麼大局便已落入秦國之手。而滅掉楚軍主力,壽春自然也就無反抗之力,依舊是待宰的羔羊。這一切

的前提,是昌平君與項燕不會反計而行轉兵從郢陳和彭城兩側圍困蘄南。

隻是若他們圍困蘄南,白舒也有應變之法便是了。

稍微沉吟片刻:“戰場情況瞬變大局難定,能將敵人困於彭城或郢陳為最佳之策。但若局勢有變,舒準許諸位自行變動計劃應敵,隻是務必傳信告知於其他諸位將領,切莫使自己落入孤軍奮戰之疲態。”

說到這裡,眾人身上的戰意以至巔峰,待他話音落下,便是震天的應允之聲。領命的將領持手令大步離開主帳前去調兵了,而扶蘇站在角落裡,眼神炯炯的看著白舒,看著他身上的黑甲,看著他指點千軍的自信姿態。

那是和他往日裡完全不同的模樣,當他撤去了臉上的笑容,散去了眼底的溫和,看著此刻站在不遠處的那位將領,扶蘇才真正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撇下鹹陽那麼多的夫子,執意要他認這人為仲父了。

因為閱曆的緣故,扶蘇說不出他看著此刻的白舒,心中究竟是為何而悸動。但他知道的是,這就是他父王希望他看到的,希望他學到的,他至今不知如何去形容的東西:“那我呢,仲父?”

扶蘇真心的喊出了對白舒的稱呼:“蘇也想要為仲父做些什麼。”

眼瞧著扶蘇這幅躍躍欲試的模樣,白舒輕笑了一聲,抬手掐了掐扶蘇仍有嬰兒肥的臉頰:“這不應是大秦公子出現的戰爭,”這個時候,他便不稱呼對方為‘白蘇’了,“若是真的好奇,跟著你的近侍在後方遠遠看著吧。”

正說著,一直沉默跟在扶蘇身後的那個斷有一指的男人便走入了帳篷中。瞧見白舒的動作,他微微蹙眉,但到底沒說什麼。

扶蘇因為背對著帳篷,並未看見對方的到來,隻是抬頭仰視白舒:“為什麼?”

“因為您是大秦的公子,”白舒輕笑,鬆開了扶蘇比起當初離開鹹陽時,已經消減很多的臉頰,“而楚國在不久之後,會是大秦的土地,而楚人會成為你的子民。”

扶蘇依舊不解。

“小殿下您不是說過麼,要讓秦國自此之後,無須再有人手刃自己的同胞,永遠不會出現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士兵麼?”白舒輕聲笑了起來,神色溫和的看著還很年幼的

扶蘇,“要善待你的百姓,說過的話可不能轉頭就忘啊。”

“我才沒有忘,他們明明就是敵人吧!”扶蘇的眉頭扭在了一起,對對方明顯是狡辯的話進行反駁,“既然他們現在不是我大秦的子民,我為何要像對待秦人一般對待他們——尤其他們還害我老秦人流血犧牲?”

“楚也好,齊也罷,都是與老秦人同根同源的族人,小殿下您從現在開始,就要試著去接受他們了。”白舒揉了揉扶蘇被他掐紅的臉蛋,“而戎狄誌態不與華同,非我族人其心必誅,他們才是小殿下您真正應該去提防的。”

扶蘇漲紅了臉,試圖反駁大人的狡辯:“可是這樣的話,你現在——”

知曉扶蘇想要說什麼的白舒哼笑了一聲,鬆開手時又順手掘了一把扶蘇的頭發:“小殿下是小殿下,白舒是白舒,”即將出征的將軍聲音溫和如玉,“那些血淚與手足相殘,那些流不儘的仇恨之血,便讓他們終結在老一輩的手中吧。”

請君三尺劍,烽火城頭瀝肝膽。借君三十年,繁花萬裡好江山。

不知想到了什麼,白舒看著扶蘇的眼神溫和至極:“交給小殿下的天下,該是克抵破陣擴土開疆的豪情萬丈,該是四方來賀八方來朝的一片榮華,該是乾乾淨淨的盛世開篇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北星遙和玲玲的地雷~

作話本來寫了一大堆,然後頁麵忽然抽風,把我的作話都抽沒了(因為正文沒東西所以jj沒能自動保存)。

不補了,歎氣,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閒聊和科普,發現我不實在是憋不出戰爭局怎麼寫,隻能頭禿的一筆概括了,這章如果感覺很草那絕對是在下的鍋但是是真的不會寫啊QaQ。

李信攻楚失敗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當時侍秦,與他一同出戰的昌平君被勸服後選擇叛秦,李信被背後捅了一刀。本文設定是他在白舒投秦之前,就已經離開秦國。昌平君是熊負芻後,楚國曆史上最後一位楚王,但是他不會出現了,大家知道這事兒就好。

話說我昨天看評論才知道原來這文上了‘2019年終盤點’哎,我是不是有點兒太佛了?

另外,請君三尺劍,烽火城頭瀝肝膽。借君三十年,繁花萬裡好江山。這個,來自霍尊《天行九歌》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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