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銀鞍照白馬(2 / 2)

[秦]秦獅 蒼策九歌 6257 字 8個月前

扶蘇站在原位看著齊使離去的背影,掛在臉上的笑容就此沉了下去:“鄭莊公和共叔段?”他嗤笑,“齊國野心倒是不小——他乾嘛不用齊魯的公子糾與公子小白給孤做例子。”

英布不解,他本人喜武更勝文,對除卻戰爭史之外的曆史更是毫無興趣:“這都是誰啊?”憨憨的撓頭,“公子您之前太膽大了,有那麼一瞬,布還以為你要說如今秦國欲收壓齊國的戰爭呢。”

“我有那麼蠢?”轉身鄙夷的看著自己的小夥伴,“孤今年十二歲,往昔前十二年不曾見過什麼齊使拜訪,也沒有齊王的問候,如今天下將並他們就忽然冒出來了?他們蠢,卻非要扶蘇和他們

一起蠢——嘖,這是低估誰呢。”

被逗樂的英布笑了起來:“還以為您真的會被他說服了呢,不過今日布在這裡是不是礙事兒了?感覺這位齊使說的遮遮掩掩的,中途還有好幾次看著布,眼神著實不善。”

“還好吧?”扶蘇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又換回了齊使拜訪前那副懶洋洋的姿態,隻是他在位置上幾番調整,都沒能找到自己之前覺得舒服的那個姿勢,這讓他的表情越發不爽,言辭也沒了之前的恭敬有禮。

“你在不在的,他近日來不過是為了打探我大秦的動向,知曉大秦北方有戰可能暫且無法顧忌齊國的時候,他明顯鬆了口氣。”抬起手指壓在了下巴上,“若是我沒想錯,他大概還想離間仲父和父王?”

“師父和王上?”順著扶蘇的話想了想,“我還以為是為了挑起師父和蒙將軍之間的仇恨呢。看他三番兩次提到蒙將軍是大秦的將軍而師父是降將,明明以前北境是蒙將軍的責任如今卻被師父橫奪這種養。”

當注意到扶蘇此刻的動作後,英布眼神軟了下來:“您覺得他們會對師父出手?”

“自然,他們這個時候來,為的不就是保住齊國不被我大秦所得麼。”蹭的竄起身,“這齊使好過貪婪啊,欲離間仲父與大秦也就算了,乾嘛拿扶蘇和父王說事。”

“您和王上?”涉及到大局與白舒,英布還能理解一二,但扶蘇後麵這話他就是真的不懂了,“他不就是隻要您多照顧一下齊夫人的兒子麼?怎麼就忽然成了離間您和王上了?”

眾所周知,秦王對他這位大公子究竟有多麼偏愛。

而扶蘇憐憫的看著英布,就這樣不師自通了當年自己的父親看著年幼且天真的自己,究竟是何種心情:“你覺得平白無故,他乾嘛和我說起齊國的風貌,還在這裡大力弘揚齊國不好戰,天下非攻的理念?”

“這好像是墨家的想法?算了借用一下吧。”抓了抓頭發,臉上的嘲諷要溢出表麵了,“還要我去齊國親眼看一看,說等著我那位從未見過的堂弟或者堂兄上位,我和他共主天下定然是一段佳話?”

“這是要我去齊國當質子,還是在給我畫大餅,告訴我齊國會是未來我登位

最大的支持者,希望我去勸解父王不要滅了我的親娘的國家?”說到這裡,扶蘇磨牙,“為什麼他們會覺得我分辨不出‘吞並齊國的大秦’和‘沒有吞並齊國的大秦’究竟哪個更好?”

“所以他才提及了齊夫人和您的異母弟弟!”英布恍悟,“讀書人真心臟!”

扶蘇白了英布一眼,覺得自己仲父將人提到自己麵前時說的話一點兒都沒錯:“你個憨憨!十八弟和齊夫人的兒子,你覺得他們對我來,說有什麼差彆麼?”

“額,除卻親弟弟之外,還是你的堂弟?”

“為什麼你這樣的憨貨是家中獨子?他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彆。”心情複雜的看著英布,“他們都是父王的兒子,可那位齊使卻認為他們對我來說有區彆?”

所以他出言以之前被父王提點批評了半天的狸奴做了引子。

“所以他在告訴我離十八弟遠些,多親近一下齊夫人的兒子,”想到這裡,扶蘇臉上添了失意之色,“或許父王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在王家哪裡有什麼血脈兄弟——所以父王乾嘛生那麼多兒子啊,有扶蘇一個難道不好麼?!”

說到這個,扶蘇也不顧得生氣了:“還是仲父好,就隻有你一個學生。”

“啊,關於這個,”英布右手在空中一錘,“其實布還有個小師弟的。”

“......下次你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扶蘇的白白軟軟也是要對人的嘛,對政哥來說,無論他多大都永遠是個政哥說什麼信什麼的小甜包(所以這文不涉及父子相殘的政O變放心吧,雖然這樣寫很帶感就是了)。

他以前是個小白甜,但是跟著白舒好幾年當然也有所成長才。

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麼,人生最幸運的事就是在年幼的時候,遇上一個愛坑人的老師,對,說的就是白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政哥本身就不白,再加個白舒,小甜包在人生最重要的成長過程中,自然而然就成了一戳一個窩的芝麻湯圓。

吸溜,說道芝麻湯圓,忽然想吃了。

政哥和阿舒是什麼?黑沙鎏金包?黑芝麻糊?柯南小黑人?黑色芝麻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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