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氣。
那中年男人似乎被張良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到了,他垂眸小心的將自己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或許是因為雁北之地?”
“許是吧,”張良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保持風度,但他很快就放棄了,沉著臉繼續說道,“現在就希望宮中的那些棋子能夠好用一些,探聽出接下來秦王要走哪裡,若是能夠提前布陣,良就不信舉六國之力,還打不過他一個秦。”
中年男人將手放入棋簍,借著棋子的溫度舒緩了一下自己過於緊張的情緒:“六國之力?先生,不是較真,而是如今所殘留的那些所謂的‘六國’主君,真的還能信任麼?”
“信如何,不信又能如何呢。”張良歎氣,“事到如今,六國皆是被強秦所欺壓的喪家犬,甚至有的皇室連自己榮耀的象征都丟棄了,我們還有彆的選擇麼?”
“聯盟內部或許千瘡百孔,但大秦內部又能好到哪裡去呢。雁北君或許動不了了,但是其他的人,趙高、
李斯,尉繚,他們一個個的小心思也沒停過。”張良停頓了一下,“就算他秦王身邊有雁北君的保護,還能夠一直蝸居不出,可他總要行路的吧,這路上出了什麼問題,也說不定呢。”
“畢竟想要瓦解一個帝P國,最好的方法還是從內部攻陷啊。”張良的眼睛沉了下來,閃著凶爍的光,“就算他白舒再厲害,良不信秦國兩代君王,都能如此毫無芥蒂的相信一個曾經被判過自己君王的降將。”
“我大秦不是鐵板釘釘?”雙手背於身後的君王放聲大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笑聲驚動了樹上的飛鳥,引得一陣翅膀扇飛樹枝搖曳,“真敢說啊哈哈哈哈——”
白舒應了一聲,不明白這話究竟有哪裡好笑,竟能讓君王如此失態:“也不全然都是假話啊,大秦從來都不是一塊鐵板,除卻外部這些不得安生的家夥,內部現在的爭議也從未停下過吧。”
這話大概又戳到了君王莫名的笑點,嬴政的笑聲更大了,不僅是遠方驚鳥,就連在不遠處吃草的兩匹駿馬,都抬起頭看向自己主人所在的方向。
白舒越發莫名,全然無法理解嬴政究竟是為何而笑。
嬴政也沒想解釋,直至他的接連換了幾次氣後,才壓著自己的笑音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果然,你雁北之人從不讓人失望。”
莫名其妙的話。
似乎意識到自己讓好友摸不得頭腦,嬴政含著笑換了個話題:“旁的那些都不說了,下月科考,你可有相好武科的題目?”
大秦版的科考可不僅僅是文武兩科,借諸子百家的昌盛之風,從工商至儒墨,直至朝堂之策,大大小小有數十種。秦國重武,自然以武舉最受關注,而主持武舉的,自然是如今站在風頭上的雁北君。
“已在胸中,”白舒應道,“等回鹹陽,便寫折子遞於陛下。”
“你還是這麼討厭寫折子啊,這次的折子朕可是打算給他人傳閱的,你寫的時候用點兒心吧,可莫要像上次一樣交上個字向狗爬一樣的寫的不知所雲的東西了。”嬴政側目,話語中到沒有過多責怪之意,“扶蘇從六歲開始寫的字都比你那敷衍的字好看。”
“這科舉之製出自你口,又是自建朝一來第一遭
,你便多擔待一些吧。”嬴政說的理直氣壯,“就和帶孩子一樣,帶多了就習慣了。”
對此,被批判的白舒翻了個白眼,一語雙關:“他爹愛他,所以他爹打算將他送人,讓彆人當他亞父,以後他就是彆人家的孩子了,不用客氣,隨便隨便霍霍,心疼算我輸。”
嬴·扶蘇親爹·把兒子送人·政麵帶微笑:“那你還給我?”
白·本來打算當甩手掌櫃·結果又被抓住了·舒:“......你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寫出來的小劇場之如果他們重生後會發生什麼
政哥想了想,決定提前打包自己的貓,他養貓這麼多年早就有經驗,知道該如何不動聲色的勾搭一隻貓了。然而翻遍了整個趙國後——我那麼大,那麼可愛還喜歡炸毛的貓呢???
此時此刻,一隻小獅子蹲在秦國,百般無聊的舔了舔爪子:我家鏟屎官什麼時候回鹹陽啊?
再後來,失望的陛下在回家時收到了萬分驚嚇。
並沒有喜好麼,作者你快把陛下剛剛計劃好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養成遊戲攻略吐回去啊!!!
你們看作者的名字,九鴿,有沒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寫文的時候在聽《國境四方》,然後我直接把文寫偏了,就不得不刪了從寫,然而寫著寫著又聽到了《白骨哀》結果不知不覺寫了一章番外......
接連跑偏的九歌不得不看了眼歌單,打算選首歡快些的,結果清算歌單後躺平放棄治療——為什麼古風多BE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