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二合一01):不找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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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府書房
側福晉石佳氏?
四爺仔細想了想,有關石盼英相處的場景,就那謹小慎微的性子,敢打他耳光?
她有這本事,他到是高看她兩眼。
是以蘇培盛見他話說完,自家主子沒坑聲,就知道他說的人不是。
四爺眼神再看了過來,蘇培盛趕緊送上一個放大的笑臉,然後道:“爺,也許是奴才就記錯了。”
“側福晉,這個月,可曾出過遠門?”四爺又問了一句。
側福晉石佳氏,自從入府後,一直懂禮,除非是回石府或者是進宮裡去看涵嬪娘娘,會出門外,剩下的時間,很少再出府邸了。
蘇培盛又仔細回憶了一番,最後到是得出一番結論,
“爺,若是說側福晉,最近有出過府邸,大半天的時間,到是去宮裡為德妃娘娘,還有涵嬪娘娘請過安。
剩下的時間,似乎這兩個月,側福晉都沒有出過門,爺您怎麼忽然間問起這個來了?”
四爺扯起筆筒的毛筆,扔一支在蘇培盛頭上,聲音更冷了,“沒事,就彆胡亂猜測,爺問你話呢。”
蘇培盛見四爺的臉色,就知道自家爺是真的很重視這個事情,忙跪下,‘咚’的一聲磕了一個頭,然後輕聲回道:
“爺,若說是正麵,還好認人,可這背影,這個不好找。若是側福晉不是的話了,爺到是可以想想另外兩個人?”
“誰?”
“就是側福晉的幾個姐妹啊,當年歿了的太子妃,宮裡暴斃了的石貴人,還有就是,……”
蘇培盛頓了頓,再左右看了看,低聲道:“爺,還有宮裡盛寵的涵嬪娘娘。”
現在宮裡頭的涵嬪娘娘受寵,這宮外麵說這個涵嬪娘娘的時候,可都要小心些,不然很容易惹事情。
蘇培盛知道這個理,便壓低聲音回話。
其實四爺帶了幾個去救他的士兵回府,準備收為自己的親兵;再加上,當日他去救駕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皇阿瑪懷裡的那個涵嬪娘娘。
當時這麼多人,就宮裡的涵嬪娘娘是女人,四爺就隱隱有猜測。加之,抓周那次,四爺就看過這個涵嬪娘娘的背影。
他就感覺她的背影熟悉,可是,……
是誰都可以,獨獨不能是她。
四爺死死壓住翻湧的情緒,想也不想就否定道:“不能是她,以後有關涵嬪娘娘的事情,什麼都不能打聽,爺的話可記住了?”
四爺此時臉上的冷色,漸漸聚集起來,這七八月的天兒,外麵本該是如火爐一般炙烤,此時整個書房的溫度,卻若寒冬臘月一般,凍的人刺骨。
蘇培盛此時也沒有吃準爺為什麼提到宮裡的涵嬪娘娘。整個人凍的跟冰塊一般。眼神裡翻湧著蘇培盛看不懂的冷意。
不過,此時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啪’的一聲扇了自己一耳光,‘啪’聲響徹在書房裡,將四爺從內心壓著的萬千翻滾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四爺低頭看著他,結果他還沒話,下麵跪著的蘇培盛卻是先道了:“爺,都是奴才的錯,先前竟然說了宮裡的娘娘,奴才的錯,奴才該死。”
四爺看了,抬了抬手,止住了蘇培盛的動作,反問了句,“當真跟涵嬪很像?”
所謂,心底那點鬱怒起來,四爺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
蘇培盛服侍四爺多年,知道他家爺有時候太過於較真,倘若這個問題不弄清楚,怕是很久心都放不下此事。
是以,蘇培盛想也沒想的將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爺,若單輪背影來說的話,像,是真的像,簡直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到是另一個的話,也是像,隻是……”
四爺聽了蘇培盛的話,雙手死死握住禦賜的楠木椅子扶手,牙齒緊緊咬住,四爺使出了平生力氣,問道:“爺看起來瘋了不成?”
被這個問題問住了,蘇培盛直接呆了。
腦袋一個當機,他此時甚至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最後發現他家爺,還好好的。
沒有瘋。
呸呸呸,他怎麼說話呢,他爺怎麼瘋。
明明好好的。
於是蘇培盛想想也不想的將頭橫著擺,顫聲道:“目前來看,爺您沒瘋,人很清醒的。”
‘呸’,他說了什麼話呢。蘇培盛抬起手來,正準備繼續扇耳光先認錯呢,不然他這話一說,爺還不把他拖出去砍了。
果真,蘇培盛的念頭一過,耳邊傳來一聲怒意:“混賬,有你這麼跟爺說話的嗎?”
隨著四爺這話一落,蘇培盛就發現他頭頂正被爺先前畫畫的彩墨,給染了一頭。眼瞧著爺手底的硯台也要過來,便趕忙扇自己耳光。
“是是是,奴才混賬,爺息怒。”
這個背影的主人到底是誰嗎?蘇培盛就快哭了,他說是宮裡的涵嬪娘娘不行,他先前說不是宮裡的這個娘娘,還是不行。
這左右都不是,不是要逼死個人麼?隻希望爺,以後再也不要出這種沒有答案的難題了,不然他非得被他家爺給折騰死不可。
蘇培盛邊扇著耳光,心底邊祈禱,爺可千萬不要再問這個折騰人的祖宗的事兒了。
卻不想,蘇培盛念頭一過,這上麵的能聲就又來了,“你先前說的,至於另外一個像的,誰?”
蘇培盛哀吼一聲,忙以頭撞地,然後道:“爺,奴才能不說嗎?”
"爺讓你說就說。"
聲音征地有聲。倘若平時的話,爺還能回他這麼多話,他非得高興壞了,可此時爺的表情,問的話,都無不讓蘇培盛想繼續以頭搶地。
不過看著爺此時看過來的冷意,蘇培盛隻好摸著全身的冷汗的將另一個像的,道了出來,
“爺,這要說當年的太子妃吧,也是跟這個背影一模一樣的,當年太子妃還在那會兒,我們也是在宮外醉仙樓和登高那次,是見過太子妃的,這背影自然是像的。可現在太子妃歿了,自然不能說她。”
四爺點點頭,太子妃他見過,他不單在宮外見過前太子妃,就是宮裡,他那會兒還小,他皇額娘孝懿仁皇後病重,他當時還哭著的時候,也見過。
他的二嫂去安慰過他,四爺映像深刻。現在梁九功說了太子妃的背影像,四爺呼吸緊了緊,確實很像。
不過,太子妃已經歿了幾年。
而他的福晉,半月前還去救過他,顯然不能是太子妃。於是四爺隻是抿著唇,點頭道:“嗯。”
這是認可蘇培盛的話,接著四爺問了一句,“那再下一個呢,說話好好說,彆吞吞吐吐的。”
蘇培盛差點沒咬到舌、頭,便微微顫顫道:‘另外一個,奴才說的是宮裡暴、斃的石貴人。’
“不是暴、斃了?”
這個話蘇培盛可不敢接。他左右看了看,最後趕緊起身,在四爺耳邊道了一句:
“爺,太子側妃石石佳氏,跟宮裡的暴斃的石貴人,長得一模一樣,應當是同一人。
聽說是一直沒有侍寢過的,後來,不知怎的,這個石貴人就到了太子爺身邊了,聽說是萬歲爺首肯的。”
四爺一直忙著朝政,自然是不清楚這些秘新的,可是蘇培盛作為四爺身邊掌管四爺前院所有事務的太監總管,他不可能不去注意的皇宮和各家皇子後院的動向的。
太子側妃石佳氏=用處子血養容顏的石府大格格。
四爺臉不知怎的,皸裂了下,差點沒心底翻吐出來。四爺此時是恨不得將蘇培盛扔出去了,提誰不好,提那個惡心的女人。
若是他夢裡的福晉,是那個狠毒的女人的話,四爺得懷疑自己智商有問題。
於是,四爺想也沒想的,直接提著蘇培盛的衣服,將書房的門一開,直接將蘇培盛扔了出去。
還有一句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以後,誰再提她惡心爺,爺就將他扔出去。另外,叫高吳庸來見爺。”
“爺啊,您息怒啊。”
蘇培盛是哭喪著一張臉去找的高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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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宮
且不說宮外四爺府,四爺回府後想想不甘心,決定將心底那個人找出來狠狠罰。
最後被蘇培盛說了像毓慶宮的太子側妃石佳氏後,而被四爺直接提著扔出了書房。
這頭,毓慶宮裡的太子收到了宮裡自己姨母受了委屈,說是關在書房裡被罰抄經書,這多少也是自己姨母,而且這幾天就又給了他幾次來話,說她命苦啥的。
太子無奈,那是皇阿瑪罰的,他也不可能去過問皇阿瑪的後宮吧。
於是,等平嬪的三日罰期一過,太子就準備帶著自己的側妃,去平嬪跟前儘孝。
這一來,也是為平嬪撐yao,這樣他姨母在宮裡也是告訴一眾奴才,平嬪是有靠山的這樣日子也好過一番。
不過這天,恰好前朝有事情,是以太子就將這個事情交給了太子側妃李佳氏。
下午的時候,李佳氏聽說宮裡頭的平嬪娘娘一直無子,一直想抱養一個孩子在自己膝下,而且還對她的兒子皇長孫弘皙感興趣,被嚇的三魂不見了七魄。
“你也知道,爺在乎平嬪娘娘吧。而且,平嬪娘娘是宮裡的娘娘,也是爺的姨母,那也是皇長孫的姨奶奶,這樣你可知道?”
李佳氏是很不喜歡這個從宮裡來的石佳側妃的,不過此時聽到她說,她能有辦法保住自己兒子的時候,還是耐著性子,聽石盼芙說話。
“不過,好歹弘皙也是要叫我一聲石佳母妃的,我怎麼也可能看著平姨母搶了弘晞不是。”
眼看著這個女人的的手都快壓到她手背了,此時,李佳氏趕忙往後退了半步,雙眼警惕的打量著她,“你待怎樣?”
她不可能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麼好心。
兩人此時都是在毓慶宮的大門景耀門前,此時飄飛的桃花倒是已經全都結成了果子,可偶有彆的桂花樹木的落葉落下,從兩人的視線前灑落,倒是緩和了兩人劍、拔弩張的場景。
“我的傻姐姐啊,倘若是平姨母,自己已經有了孩子,還會想要你的孩子嗎?我是來幫你的啊!”
“但是,想要我幫你,再順便幫姨母有自己的孩子,我還得去經常見姨母啊,你無需多做什麼,隻要每次進宮的時候,帶上我就可以了。這樣,可放心了?”
李佳氏雖然也不知道,這石佳氏有什麼手段能讓宮裡那位放棄要她的孩子。
不過,帶一個人進宮,而且也是太子側妃,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李佳氏點頭,帶著人去景陽宮的時候,還不忘警告道:“若是你自己被平嬪娘娘罰了,本側妃是不會救你的。”
說完,是一點等石佳氏的意思都沒有。絲毫沒發現,在她身後的了石盼芙此時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