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二合一02）：玉肌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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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府
翌日的時候，四爺傍晚回府，就見蘇培盛來稟，說是福晉請他去用晚膳。
四爺脫下朝服，換了常服就去了正院。
那拉氏也有好些天沒見四爺了，待四爺坐下後，就親自站了起來為四爺布菜，等菜都布完了，那拉氏就坐一邊看著四爺吃，自己卻是一筷子都沒動。
“福晉也吃，看著爺做什麼。”
四爺性格一向冷，平時話也少，如果單獨看臉的時候，讓人看著就無端害怕。
那拉氏看著四爺，低聲道：“爺，臣妾今日進宮看母妃了，母妃的意思，是希望爺能親自去為母妃求藥，這也算是爺進孝的一種方式。”
那拉氏說到這個就有點一言難語，其實今天也不是她要去請安的，是宮裡的母妃叫她去的。
平時母妃就對她們四爺府的人不喜，對爺也是冷冰冰的，如今需要用到人了，就要讓她們爺去了，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誰讓她是母妃，她們也沒辦法，隻能聽著，卻不想，這次竟然是要去找涵嬪要玉肌散，也不想想這玉肌散有多珍貴。
而且涵嬪娘娘又跟她們母妃不對付，就是她，她也不願意將這個玉肌散交出來，如今母妃自己找不到辦法，竟然就將任務交給她們爺，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就如她母妃所說，該說的了，她得說到位。
四爺聽了那拉氏的話後，停了下來，問道：“什麼藥？”
“玉肌散。母妃的意思，玉肌散在涵嬪娘娘那裡有，母妃是希望爺能給她去取來。
爺您也知道，當初母妃的傷，還是因為跟涵嬪娘娘起的紛爭，然後受宜妃娘娘的牽連才有的。如果母妃自己去要，涵嬪娘娘必定是不給的。”
這個換個處境來說，為什麼要給啊。要她，她也不給。
“母妃可說了，要什麼時候要？”
四爺的聲音冷冰冰的，但是聽到那拉氏的話後他停下了筷子。跟宮裡的涵嬪娘娘，他雖然不熟悉，但是跟她的親姐姐太子妃，他對他二嫂的映像不錯。
都是一胎生的，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不過，他對於自己母妃的事情，四爺雖然不想管太多，不過，卻是，這次的事情都是他母妃惹出來的。
而起因，還不過是因為十四弟。能如此溺愛一個人，他母妃總會有天栽跟鬥的，看吧，這不就栽跟鬥了。
不過四爺卻是孝順的，即便知道這個很為難，但是卻沒有一下拒絕。
那拉氏聽了四爺的話後，仔細回憶了下今天白天的事情，最後說了一句，
“母妃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去除疤痕的話，自然是有時間年限的，若是耽擱的話還不知道能有沒有效。”
“爺，這次宮裡傳消息來說，皇阿瑪將一瓶玉肌散給了涵嬪娘娘。雖然沒有明話，但也有意思，是看涵嬪娘娘意願，想給誰就給誰。
母妃的原話是，能要到一瓶最好，如果要不到，也要儘量多的拿到。”
這就是拿不到，就要搶？
四爺沒說話，隻問了一句，“可知道宜妃娘娘傷的多大？”
有消息傳來，幾人中，應該是宜妃傷的最大，然後他母妃是最小的，但是傷到了下巴，就是在臉上比較重要，是必須要的。
隻是，這開口就要一瓶，也不知道他母妃是太看得起他呢，還是心太大了。
“爺，宜妃娘娘具體的不太清楚，不過是不差就是了。臣妾也是跟爺說下，這幾天臣妾就抽個時間，去宮裡見見涵嬪娘娘，看看涵嬪娘娘什麼意思。”
那拉氏說到這裡，不說話了。
她總算後知後覺的明白她母妃的意思了，這讓爺去要玉肌散，不現實。可是她們府裡有個側福晉，可是涵嬪娘娘的庶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也是沾親帶故的。
四爺也明白了，隻是對那拉氏道：“今晚爺去石佳氏的院子。”
那拉氏諾諾嘴角沒說出話來。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四爺出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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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
龍鳳胎的三天罰期一過，涵妃就將人帶回來，此時親自為兩人擦藥，邊擦，邊心疼踩：
“你們皇阿瑪也太狠心了，你們才這麼小，竟然就罰跪祠堂，不過也是你們該罰。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你們看看，你們都在乾什麼，將拳頭往親兄弟身上招呼，也是厲害。”
涵妃邊罵邊罵，邊為兩人的膝蓋上摸藥。涵妃每抹一下，景青景碧等人就在邊上心疼一下。
九公主跟十五阿哥都不是普通人，自然一下就感受到不同的氣息，忙問了一句。
“母妃，她們都病了嗎、為什麼女兒的看哦著她們的眼睛一直在眨。”
涵妃聽了，捏了女兒肉嘟嘟的臉親了下，這才道：
“她們定是在心疼這玉肌散，要知道，你們皇阿瑪的幾個後妃，也就是你們那幾個母妃，為求這個玉肌散，可是想破了腦袋呢。”
一聽玉肌散，九公主跟十五阿哥就相互對視了眼，沒想到宮裡這麼難求的玉肌散。
他們母妃拿來給他們塗抹手臂和膝蓋，而且還塗了不少，他們也不過是跪了小傷口出來而已。
“那母妃還這般給我們用，不是很珍貴嗎？”
這話是十五阿哥問的。
卻不想，他話一落，就被涵妃拉了過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低聲道：
“再怎麼珍貴，又怎麼有你們珍貴，你們就是母妃的寶。答應母妃，以後不相互打架了好不好。你們不論打到了誰，母妃都心疼。”
兄妹兩人點點頭，都握住涵妃的手，回了句，“是兒子，女兒不好。”
涵妃看到兩個寶貝這般，總算放心了。
九公主看著涵妃，還是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
“母妃，女兒記得，宮裡幾個後妃都需要這玉肌散，您都給我們用了，您到時候，怎麼跟皇阿瑪交差。”
彆看九公主人小，可是溫僖貴妃的人脈已經有一部分交接過來了，涵妃也不過是當多養些人罷了，根本沒怎麼用。
不過九公主是有私下用些的，因此消息自然是靈通的。
涵妃聽了，點了點女兒的鼻子，低聲笑了，笑的歡喜，
“這點就不用擔心，你皇阿瑪給了母妃兩瓶，一瓶給母妃用的。另外一瓶，才是拿來做人情的。
隻是宮裡有四個人被燙傷了，都需要。隻是你皇阿瑪想讓母妃做人情，母妃偏不。”
兄妹兩人互看了一眼，眼神都有點發愣，也就他們母妃，敢說這話了。
重點是，九公主可是記得，她阿瑪也不過就隻有3瓶，卻不想，直接就給了他們母妃2瓶，這也太寵母妃了。
他們皇阿瑪，目前看了，是挺好的阿瑪。
這點，十五阿哥要比九公主看的開，隻要他母妃高興就好，因此十分配合的操著奶音問道：“那母妃待如何才才給她們？當然，若是母妃不給，兒子也支持。”
十五阿哥這般說著，卻是眼神深了深。他可是知道，他們這幾個庶母妃，可是對他們相當不和善呢。
不過母妃的處境和安全重要。
涵妃聽了自己兒子的話，開心的笑了，又忍不住親了親兒子的小胖臉，開心道：
“還是兒子聰明。母妃啊，確實拿著多的一瓶玉肌散也沒啥用，還無端得罪你宜母妃和榮母妃她們。但是啊，母妃也不會就這麼平白給她們。”
“那母妃說說，有什麼計劃，要兒子們配合不？”
涵妃一臉高深莫測的對兒子女兒勾了勾手指，然後兩人低頭過來，就聽他們母妃低聲道了一句，“自然是，要拿來賣銀子。”
同一時間，翊坤宮，長春宮，鹹福宮和永和宮，就都收到了消息，說是涵嬪的玉肌散，要拿來賣銀子。
但是，有個附加消息，永和宮的人不賣。德妃收到消息就氣炸了。在宮裡砸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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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
夜晚的時候，康熙來了。
得知兩個小主子都睡下了，康熙點點頭後，就隻道了聲，“朕去看看他們。”
現在永壽宮就涵妃一個人住，二三十間屋子空的很。下人們，又是住後殿和兩邊的耳房，是以涵妃就單獨空出了東西偏殿給兩個孩子住。
十五阿哥住在東偏殿，九公主住在西偏殿。
康熙先去了九公主的西偏殿，去的時候，康熙驚呆的發現，屋子是空的，忙問道：“九公主人呢。”
“皇阿瑪萬福。”
康熙說話間，九公主回來了，還跑的滿頭是汗。都這個點了，康熙自然要問去了哪？
“母妃要銀子。女兒，去說說。”
其實九公主去練劍了來，隻是兩歲太小，她阿瑪知道非得禁止她，便隻好說了一個借口。
康熙一呆，他賞給那女人的銀子還少？還需要女兒這麼晚去傳消息？
於是康熙又道：“去了哪裡說說？”
“宜母妃宮，榮母妃宮，還是敏嬪娘娘宮。”就是這幾個宮，都是需要玉肌散的，她也沒說謊。
康熙蹲下，將女兒抱在膝下，親了親女兒發頂，叮囑道：“下次這麼晚了，不許去外麵，可知道？”
見九公主點頭，康熙又看著奶娘將九公主哄睡著，這才去的東偏殿。去的時候，十五阿哥已經睡下了。
他沒讓人打擾，進去後，為十五阿哥掖了掖被角，低聲道了一句，“礿兒，你母妃擔心你。朕也擔心，隻是，玉不琢不成器。你是要成為朕的皇子的。”
沒人懂康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康熙說完，一直等聽到十五阿哥的打鼾聲的時候，才起身去的正殿。
康熙一走，十五阿哥就醒了。
偷偷的跟在身後，去西偏殿找了九公主，兩人又鬥了一番拳腳後，最後九公主約勝一籌，最後十五阿哥被九公主揪著耳朵，一起去了正殿聽談話。
……
此時正殿裡，康熙正跟涵妃說著氣悶話：
“朕將如此珍貴的玉肌散給你，你到好，給兒子女兒擦並不嚴重的小傷不說，還要拿來賣銀子。你故意的。”
兩人心底一緊，正擔心母妃不好交差呢。卻不想，屋裡忽然傳來一句話，讓兩人心跟著顫了下，仿佛地上有吸引一般半天沒動。
作者有話要說：康熙：聽說你要賣銀子。
涵妃：自然。
康熙：還不賣給永和宮。
涵妃：有意見。
康熙：……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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