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越國突然說,大梁的太皇太後想見他這個妃子,這多少有些詭異呀。
可是這做的是不是太明顯了?
又不太像梁帝的手筆。
他也判斷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就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事恐怕很難,二王子才五歲而已,五郡主更小,他們暫時也都離不開他們的母妃呀。”
王躍這麼說也是拒絕了的意思,他可不想引出不必要的麻煩,他自己去,可以隨時離開,帶著女人,卻是比較麻煩的事情了。
蕭景睿的反應出乎王躍意料,他見王躍拒絕,不僅沒有繼續勸說,反而是鬆了口氣,還笑著解釋說道,“我也就是帶個口信,沒有強迫的意思。金陵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越王願不願意,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考慮我。”
王躍看出蕭景睿是真的不在意,他也就鬆了口氣,他想到這小子是他另外一個側妃同父異母的哥哥,說不得還要拉攏一下,也好在去金陵的時候有一個照應。
於是,他也就裝作有些疑惑的說道,“景睿,咱們不提這個,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想問問那謝侯爺或者天泉山莊莊主在南楚,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紅顏知己呀!”
蕭景睿不知道王躍什麼意思,他兩邊的父母都是伉儷情深,沒有侍妾的,他搖搖頭,有些不理解的問道,“王爺為什麼這麼問?他們好像從來沒去過南楚。”
王躍想了想,也就笑著說道,“你稍等一下,我讓你見個人,你見過之後,可能就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了。”
蕭景睿也很好奇,不知道王躍賣什麼關子,也就笑著說道,“那我就客隨主變了。”
王躍把門外的侍女叫了過來,笑著吩咐道,“你去找念妃,讓她把大郡主帶過來。”
沒過多長時間,宇文念就走了過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她給王躍生的閨女王芸。
蕭景睿看到宇文念的時候,還覺得非常的隻是有些熟悉而已,可看著小小的王芸的時候,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王芸雖然是個六歲的小女孩,可是這丫頭非常喜歡學武,所以一直都是男裝打扮。
蕭景睿看著小小的王芸,仿佛看到了小號的自己一樣,他就有些著急的說道,“王爺,王爺,他,他是誰?”
王躍看著蕭景睿激動的樣子,笑著解釋說道,“這是念妃生下的小郡主,怎麼樣和你長得很像吧。”
蕭景睿聽了這話,連忙擺擺手,有些激動的說道,“王爺,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從來沒見過宇文王妃,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宇文念也有些慌,她連忙跪在王躍麵前,有些慌亂的解釋道,“王爺,妾身自從嫁到王府以來,從來沒出過會稽城,真沒見過這位公子呀!”
王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拉著媽媽的衣服,想把媽媽給拽起來,可是她人小也拽不動,小嘴兒一憋就想哭出來。
王躍一腦門黑線,這倆人想什麼呢,他走上前把芸兒給抱了起來,然後又把語文念給拉起來,然後才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想什麼呢?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可能是同父異母,或者是同母異父的兄妹而已。”
蕭景睿心有餘悸的長舒了一口氣,他這才明白王躍剛才為什麼那麼問,他就有些糾結的說道,“可是,莪從來沒聽我父母說過呀。”
宇文念也搖搖頭,有些疑惑的說道,“我也沒有聽過我父王說過,而且,我母妃嫁給我父親前,連楚都都沒有出去過。”
王躍搖搖頭,他當然對事情一清二楚,宇文念和蕭景睿的父親是同一個人宇文霖。
宇文霖當年在大梁做質子的時候,曾經和蕭景睿的母親有過私情,隻不過在蕭景睿出生之前,宇文霖趁機逃出了金陵。
隻是這些,他不想告訴這兩人,就裝作很是無奈的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讓你們見一麵,也隻是提醒一下你們而已,你們可能是有血緣的。
具體還需要你們自己調查,不過,我有一個消息,念念的父親宇文霖,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金陵做過質子,你們有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一點,還需要你們自己去確認。”
蕭景睿大吃一驚,他突然覺得王躍說的非常有可能,不然的話,也解釋不清楚,芸兒為什麼和他這麼像。
於是,他就連忙向王躍拱拱手,有些激動的說道,“王爺,你說的是太過震撼了,我想立刻回去調查一下,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蘇宗主,他說要和我一起去金陵的,我們剛好一起回去。”
王躍看蕭景睿臉色都變了,他也就沒有強留,還很客套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去演武場找他們,到時候一起出發就行了。隻是有些可惜你那位朋友,這次肯定沒有玩過癮。”
蕭景睿也知道這樣才是最好的。就連忙點點頭,向王躍行了一禮就匆匆忙忙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宇文念這才抱怨的說道,“王爺,你今天可嚇死我了,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一聲?”
王躍把宇文念攬在懷裡,笑著安慰道,“咱們夫妻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想到你竟然對我這麼生分,剛才竟然直接就跪了下來,是你把我嚇了一跳才對。”
他還真沒有開玩笑,這麼多年,他在後宅裡從來沒有擺過臉色,所以他覺得他的後宅裡也是其樂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