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說完之後,沒有發現梅長蘇的表情有任何變化,讓她氣惱之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走出去沒多久,又實在是有些不甘心,更是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判斷錯了,難不成梅長蘇不是林殊易容的?
想到這裡,她就再次來到了鴻臚寺,徑直找到了王躍。
她心中有事,也隻是隨意的和景瑤見了一禮,馬上就詢問焦急的詢問王躍道,“梅長蘇是不是小殊易容的?”
王躍當然不會破壞彆人的計劃,他也就換個話題說道,“霓凰郡主,你這是坑我呀!”
霓凰郡主愣了一下,就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隻是問問你梅長蘇是不是林殊易容的,有那麼難回答嗎?”
王躍看著已經生氣了的霓凰郡主,很是無奈地說道,“我今天剛在武試上大出風頭,你晚上就找上門兒來,你是不是暗示你已經定下了我呢?
當然,你可以對外說是來警告我?可是彆人信嗎?”
霓凰郡主被梅長蘇影響了心神,卻忘了更重要的事情,現在經過王躍的提醒,她這才想到自己還在選親當中。
她也想到了易容這一件事,她近距離觀察過梅長蘇,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易容的痕跡。
這就讓她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和太皇太後都感覺錯了?
她把這個煩惱的事情排出腦後,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是說小殊肯定會來嗎?你都可以易容,他會不會也來易容參選?”
王躍知道這還是試探,他就很是無奈的說道,“這我當然也不知道了,不過,看你這麼著急的份兒上,我會讓他給你一個說法,也讓你能下定決心,到底是選夫還是等等?”
霓凰看王躍這麼說,就連忙表示感謝,然後才突然換了個話題問道,“江左就在你們越國很,你可知道那梅長蘇是不是一個爛好人?”
王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霓凰也就給王躍解釋了一下,她今天和梅長蘇一起在皇宮閒逛的時候,遇到的一件古怪的事情。
原來,靖王對宮中的一個叫庭生的奴才非常的照顧,而梅長蘇卻要答應教庭生念書。
靖王就嘲諷梅長蘇,這掖庭這裡的奴隸即使是出了皇宮,也是發配到各家府裡為奴,不可能送給梅長蘇的。
梅長蘇卻很自信的說,他有辦法把那個庭生從掖幽庭裡接出來,好讓靖王拭目以待。
霓凰講到這裡,就疑惑的問道,“這梅長蘇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對一個罪奴那麼感興趣?”
王躍看著霓凰郡主,就很是無奈的說道,“群主真是當局者迷呀!你不妨換個角度想一想,梅長蘇進京來是為了什麼?”
霓凰郡主愣了一下,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一來到京中,就馬上引得太子和譽王爭相示好,想來是與眾不同的。”
王躍點點頭,然後才笑著說道,“根據錦衣衛的密報,太子和譽王都曾派人去過琅琊閣,從那裡拿到了一個錦囊,錦囊中有一句話,這才讓太子和譽王這麼的著急招攬梅長蘇。”
霓凰郡主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一個江湖幫派的話,有那麼重要嗎?”
王躍接過景瑤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才笑著說道,“你還是先聽聽這句話吧,麒麟才子,江左梅郎,得之可得天下!”
霓凰郡主有些錯愕,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話傻子才信吧,現在天下諸國涇渭分明,無論誰都沒有絕對的優勢,一統天下,即使大梁力量稍微強一些,不還是一樣,被你們越國趁機生生挖去了吳越之地嗎?”
王躍沒想到霓凰還有這樣的遠見,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武將,他也就聳了聳肩說道,“是啊,正常人都不信,可是太子和譽王相信了,還都想把梅長蘇招入麾下,他們卻完全忘了,連大梁都需要梁帝決定歸屬,他們有什麼資格討論整個天下。”
霓凰明白什麼意思了,梅長蘇是君主的謀士,他來金陵是看好大梁一統天下,隻是梁王老邁,梅長蘇卻還年輕,需要尋找一個年輕的未來梁帝。
可是她還是有些不理解,就疑惑的問道,“可是,你說的這些,和庭生有什麼關係?”
景瑤卻已經聽出來了,她看王躍笑而不語,不忍霓凰著急,就趕緊提醒說道,“霓凰姐姐,你是真的關心則亂,王爺這是告訴你,梅長蘇大概是想做景琰的謀士,這才想要幫景琰把那個罪奴給救出去。”
霓凰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她就突然問了一句看似不著邊際的話,“王躍,你是說林殊肯定會來京都對吧?”
王躍看霓凰神色中那一閃而逝的堅定之色,就明白這女人察覺什麼了,他也就不動聲色的說道,“對!”
霓凰郡主咬了咬銀牙,這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
“看來,我還真的把我選夫的權利送到他手中,看他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