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梅長蘇目光灼灼的看著王躍,有些驚曆不定的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王躍聳聳肩,很是隨意的說道,“我來之前,王爺就已經告訴我了,說梅長蘇算是半個自己人,我隻需要動個腦子想想,就能明白這裡麵的貓膩,你肯定是那個失蹤了的林殊!”
梅長蘇看王躍說的這麼篤定,他也沒有辯駁什麼,隻是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林殊了!”
王躍有些莫名其妙,就很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以你們江左盟的實力,娶了霓凰郡主,也算是強強聯合了,我都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
梅長蘇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越王既然跟你說的這麼清楚,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體情況,自從多年前受傷之後,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
藥王穀的穀主親自給我看過,說我的身體以後很難有子嗣。”
王躍張了張嘴,他看著裹得像粽子一樣的梅長蘇,明白梅長蘇大概不隻是很難有子嗣,可能連人道都有些困難。
隻不過他畢竟是現代人,覺得這種情況下最多吃點兒小藥丸兒就行了,可是這個人梅長蘇,他大概不想在自己的未婚妻麵前,展露自己可憐可悲的情況。
他態度也沒有了剛才的嚴厲,卻依舊,有些底氣不足的追問道,“也許,霓凰郡主不在乎呢?”
梅長蘇看向遠方的宮門,聲音很惆悵的說道,“你可知道兩年前南楚和穆王府再次發生了戰爭?”
王躍點點頭,他當然記得,當時陳慶之還想讓王躍趁火打劫,隻不過被王躍拒絕了。
他不知道每場說為什麼講這個,就有些疑惑的問道,“知道!那是因為南楚北邊有越國,根本就沒辦法北上,他們想擴大地盤,隻能選擇南下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複仇,畢竟兩邊積怨很深。”
梅長蘇認可了王躍的說法,他看著霓凰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然後才很嚴肅的說道,“南楚想的那個鐵索連舟以船為營的戰法,穆王府損失慘重,我就讓聶鋒的弟弟聶譯前去幫忙,一場戰鬥下來,霓凰和聶譯兩人已經互生了情愫,甚至派人趕到了江左盟!”
王躍一腦門黑線,就很是無語的說道,“你是不是傻了?那可是你未婚妻!聶譯竟然對霓凰有想法,明顯是他先不對,怎麼反倒好像你的錯是似的,難不成你還準備把江左盟作為聶譯的陪嫁,一塊兒給送出去?”
王躍從梅長蘇身上好像看到了李尋歡的影子,自己的未婚妻,朋友再喜歡,那也不能送啊。
當聶譯喜歡上霓皇,又讓梅長蘇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取死之道了。
當然,如果路上故意的,那即使不殺,也該送的遠遠的了。
梅長蘇卻搖搖頭,很是惆悵的說道,“聶鋒和聶譯從很早的時候就跟著我了,我們的情誼,就像親兄弟一樣,這點兒你是不懂的。”
王躍神色古怪的看著梅長蘇,梅長蘇坑他的時候可沒見手軟,當年越國剛剛經過大戰,這貨轉頭就帶人走了,怎麼對聶鋒聶譯兩兄弟的時候,就有些不太一樣了呢。
他也不想和梅長蘇計較,索性也就說道,“真不明白你腦子裡是不是漿糊,既然你都放棄了,那就是彆人的媳婦了,你操什麼心?”
梅長蘇看王躍準備再追問,就很鄭重的向王躍行了一禮,這才認真的說道,“還請王指揮使幫忙。”
王躍搖了搖頭,很堅決的拒絕了梅長蘇的建議,他是要幫惠妃出氣的,不介意再對付一下越貴妃,可是卻不想摻和彆人的感情故事當中,
……
王躍和梅長蘇分開之後,就向惠妃的宮殿趕了過去。
景瑤早已經有些坐立不安,她被母妃調笑了幾次依舊是這樣,一直到看到王躍過去,她就起身慌忙的從惠妃的宮殿出來,向著禦書房方向而去。
她其實很害怕自己的父皇,一開始的時候勇氣十足,可是快到養居殿的時候,就有些猶豫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我這麼告狀真的合適嗎?”
王躍知道景瑤在害怕什麼,就笑著說道,“這怎麼叫做告狀呢?我那個大舅哥本來就住在宮外,你趁這個機會說想讓惠妃去宮外休養一段時間,也省的你天天往宮裡麵跑了。”
他這麼說也是以退為進,惠妃在宮裡受欺負了,想要去宮外住在兒子家裡去,其實變相的就是讓梁帝做主。
如果是一般的時候,梁帝肯定不會給惠妃做主的,可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皇後和越妃兩人聯合算計凝皇郡主的時候,當麵被揭發出來,讓皇帝不得不懲罰越妃和太子。
可是後宮和朝堂的平衡局麵,是他精心準備的,不可能因為霓凰郡主,就打破這個平衡。
所以,他這才會冒著讓霓凰和穆王府離心的代價,依舊沒有重重處分越妃和太子。
可是,如果皇後也被抓到了把柄呢?
以皇帝的算計,剛好可以對兩邊兒一起懲罰,這樣就可以給霓凰郡主出氣,同時也可以敲打一下皇後和越妃,還能收買一下景瑤,簡直就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景瑤已經聽王躍講述過了,卻還是很是無奈的說道,“恐怕這樣會讓父皇生我的氣。”
王躍知道景瑤也隻是說說而已,她這次說什麼也要會為了惠妃,找梁帝說上一二的,隻不過是需要他的鼓勵而已。
他也就笑著安慰道,“實在不行,那你就隻管安心告狀就行,不用提出去的事兒了,梁帝看在越國的麵子上,大概會滿足你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