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皇後為了配合譽王,就以靜妃給梁帝熬著的湯要有損龍體為由,把靜妃給關了起來,就連芷蘿宮也給封了起來。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譽王故意把靜妃手底下的侍女小新給放了出去,由懸鏡司的小金接應,成功的從皇宮逃了出去。
小新到了靖王府求助,可是靖王不在,靖王的親信列戰英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前往蘇府求助梅長蘇幫忙。
梅長蘇這會兒正昏迷著,整個蘇府都警惕萬分,在梅長蘇的手下人眼裡,不管是靖王還是靜妃,那都不及梅長蘇重要。
於是,列戰英派人送小新去衛山向皇帝求情,自己去蘇宅求助,卻遇到了阻攔的甄平。
甄平性格比較直,但他武功能練到如此之高,也是非常聰慧的,他很乾脆的就告訴列戰英,靜妃在宮中最多受點委屈罷了,根本就不用去衛山求助。
列戰英聽了這話之後,心裡非常的不舒服,那可是靖王的母親,在梅長蘇手下人眼裡隻不過是點兒委屈?
而譽王為了離間兩人,更是派人前往衛山的方向截住小新和戚將軍,把兩人攔了下來,不讓兩人去報信,他冒充的依舊是江左盟的名義。
這一下子,成功的就引起了靖王府對梅長蘇的誤會,一場風暴,也即將來襲。
……
越國,臨安城
那聶譯被抓了之後,很快就有消息傳到了臨安城越王府中。
王敬看著王躍遞給他的錦衣衛的消息,就皺起眉頭說道,“這是什麼情況?聶譯怎麼會突然被抓了?”
王躍記得劇中抓的是衛崢,所以他才命令衛崢最近留在軍中,就是想要保護一下。
隻是沒想到因為他的要求,夏江就改了抓捕的目標,變成了聶譯。
這個聶譯可是非常善於水戰,兩年前更是幫霓凰解決了南楚水絲帶來的危機,這才引起了霓凰的注意,更是喜歡上了霓凰。
王躍覺得這是個人才,不能就這麼放棄了,恰好這也是一個發兵的理由。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和陳慶之王敬解釋說道,“夏江準備拿著聶譯,用來刺激靖王,如果靖王因為這個慌亂失措,到梁帝那裡求情的話,那他就會馬上失去聖心的,隻不過,夏江竟然沒顧忌越國,我們不能沒有動作。”
陳慶之有些惜才,他糾結的說道,“這聶譯曾經在咱們越國水師待過,如果我們坐視不管的話,越國手下的將士們也會擔心的。”
王躍猶豫了一下,也就下定決心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說說看,我們要不要以此為借口,和大梁打上一仗?”
這下輪到陳慶之猶豫了,他很乾脆的說道,“不如由王爺寫一封國書,讓大梁交出聶譯,如果他們不交的話,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王躍明白這是君子作為,春秋國戰大抵都是如此,他也就很是嚴肅的說道,“正該如此,隻是我們選擇哪個方向進攻?北上還是西進?”
陳慶之聽到要打仗,眼睛就冒光,他很是激動的說道,“合肥,當年孫十萬在這裡敗了好多次,我們就拿這裡開刀,讓人知道我們越國和東吳是不一樣的。”
王躍很是無語,他沒想到陳慶之還有這種古怪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反對。
拿下了合肥之後,作為一個關鍵大城,廬江郡就在越國手裡了,如果戰事順利,可以和水師一起合力繼續往西,兵峰直指金陵。
如果戰事不順利,越國很輕易的就可以占領長江以北,淮河以南的土地,大彆山以東的土地。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寫了一份國書,讓人送去了大梁皇宮,表達了越國的不滿。
他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有越王在,赤焰軍舊人就碰不得!
……
金陵,皇宮,養居殿。
梁帝還不知道越國想動武,這會兒正處理後宮瑣事,他看著跪在下麵的皇後,暴跳如雷的說道,“好一個六宮之主,好一個母儀天下,正拆離開皇宮五天,你就把一個三品妃子給抓了起來。
靜妃進宮20多年,育有成年皇子,朕賜了寶冊金印,你無緣無故把他關到正陽宮拷問,你眼裡還有朕嗎?”
皇後依舊麵不改色,很是鄭重的說道,“陛下,這話就嚴重了,臣妾也不敢藐視陛下。臣妾也不知道靜妃在陛下麵前說了些什麼,但對臣妾而言,此事並非無緣無故,是看醫院的鄭太醫…”
梁帝聽了這話更加惱怒,他還用手誇張的比劃著,就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要拉扯靜妃,她為了維護你,一句話都沒說,真是問了彆的妃子這才知道的。
一個居心叵測的太醫,隨便說幾句話,你也就信了?
朕問過太醫院的太醫,要想用浣葛草毒朕,那她每天需要用一屋子的劑量熬製才能成!”
皇後心裡當然清楚了,她知道疑心病很重的梁帝,回來一定會問太醫院的太醫,這才會來分辨她的理由真假。
她隻不過找一個借口而已,她現在心裡隻是期待著譽王到底是想了什麼辦法搬倒靖王。
所以麵對皇帝的斥責,她麵不改色的說道,“臣妾隻是一個婦道人家,自然沒有陛下這般英明,臣妾隻要聽說有人傷害陛下,心中就亂了,治安沒想到那麼多。
儘管如此,我也隻是盤問了靜妃,並沒有把她怎麼樣。難道臣妾聽到太醫說這樣的話,連查問一下都不應該嗎?”
梁帝當然明白真實的情況,可是他看皇後還說的有理有據,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讓他惱怒的隻想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靜妃突然求見,這才讓他冷靜了下來,這皇後畢竟是皇後,他也得留幾分薄麵,他也就冷哼一聲,讓人傳喚靜妃進來。
靜妃進來之後,恭敬的行了一禮,在梁帝讓她起身的時候卻依舊跪在那裡,很是誠懇的說道,“臣妾聽聞陛下把皇後召到養居殿,是有關臣妾的事情,想必也有話要問臣妾,所以便貿然趕來,請陛下恕罪!”
梁帝的太子已經處於被廢的邊緣,合適繼承皇位的皇子隻剩下靖王,他當然不可能為難靜妃。
倒不是譽王不好,實在是譽王的出身,他的母妃是滑族的玲瓏公主,就已經注定了他無法繼承皇位。
所以,梁帝現在正在和靖王培養感情,當然不可能讓靜妃受委屈。
於是,他很乾脆的說道,“靜妃,朕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
靜妃心裡也清楚梁帝現在的情況,可是她覺得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小心謹慎,如果引起皇帝的懷疑的話,那恐怕梁帝就會再拉攏一個彆的皇子了。
雖然彆的皇子沒沒什麼才能,可梁帝連無能的太子都忍了十幾年,更何況其他皇子。
於是,她依舊恭恭敬敬,很是誠懇的說道,“皇後娘娘有統理六宮之責,駕臨芷蘿宮巡查並無錯處,至於產生的誤會,解釋清楚就算了,都不算什麼大事。畢竟尊卑有彆,若是因為皇後訓誡了宮妃,便處罰皇後,外麵若是議論起來,隻怕會有地下的顏麵和英明。”
她的話每一句都是為了大局為重,每一句都是為了皇帝,這種以柔克剛,一下子就說進皇帝的心坎裡了,比直接和皇後硬剛好多了。
果然,皇帝看著通情達理的靜妃,很是感慨的說道,“靜妃,你能這樣想,真是明白事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