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這哥們這麼了解自己,他當然知道不可能是他們兩個的友情導致的,絕對是因為周蓉,
他看著裝出一副“我夠哥們吧?”的表情的蔡曉光,也就很無奈的說道,“那你說吧,你找我乾什麼?”
蔡曉光看到王躍端了一盆米出來,意識到王躍還沒有吃飯,就連忙站起身說道,“既然沒吃呢,咱倆就出去吃吧,我也有些事兒想和你聊聊。”
王躍看蔡曉光那表情,就大致猜到自己又猜對了,這貨來找自己應該是和周蓉有關。
他也沒有客氣,把盆子往桌子上一扔,就跟著蔡曉光一起往外走。
兩人先後騎著自行車出了光字片,這裡經過幾年的發展變得更擁擠了。
王躍看到世下無人了,這才有些好奇的問道,“看你那高興的樣子,是自己升職了,還是周蓉那邊有好消息了?”
蔡曉光一提到周蓉就眉開眼笑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就很是得意的說道,“是周蓉那邊,她和馮化成分手了。”
王躍愣了一下,就有些疑惑的問道,“真的假的?他跑貴州就是為了馮化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分手?”
蔡曉光看了看王躍,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是知道你自己心有所屬,還已經結婚了,我都會懷疑,你和周蓉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王躍不知道蔡曉光為什麼畫風突變,就連忙自證清白的說道,“曉光,這點兒我要跟你說清楚啊,我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寫寫信而已,主要內容也就是探討一些物理知識,根本就沒有討論什麼感情的事情?”
他說到這裡,還怕蔡曉光不相信,就連忙提醒道,“你可是我兒子的乾爹,我可是有妻兒的人,你不會把鄭娟他們忘了吧。”
蔡曉光當然知道王躍也不敢在這個時代回來,他無奈的搖搖頭,就笑著解釋說道,“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說你的辦法非常的好,周蓉現在滿腦子都是物理知識,對什麼詩詞歌賦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
這就導致了她和馮化成沒什麼共同語言了,也就慢慢的產生了矛盾,這不,周蓉這次給我寫信,說他和馮化成分手了。”
原來,周蓉的思維從文學中走了出來之後,也就對感性的詩詞,沒那麼感興趣了。
馮化成多次寫詩詞,都沒有打動周蓉,卻意外的打動了彆的女知青。
恰好這個女知青也是聽說過馮化成的,於是,她就像周蓉當年一樣,大膽的和馮化成表白了。
馮化成拿著那個女孩兒的表白信,故意讓周蓉看到,原本是想讓周蓉吃醋,兩人可以加速發展一下感情的。
卻沒想到周蓉卻誤解了馮化成的意思,覺得馮化成這是向她炫耀,果斷的和馮化成提出了分手。
馮化成雖然對青春靚麗漂亮的周蓉非常喜歡,可是他也是非常有自尊心的,麵對這麼一個比周蓉更聽話的女知青,他很坦然的接受了和周蓉的分手。
就在周蓉往老家寫信的時候,馮化成已經和那個女知青,閃電般的領了結婚證。
王躍聽了蔡曉光的解釋,就有些感慨的說道,“沒想到他們兩個還真的是因為我分手的,也不怪你小子是我的錯。”
恰好這個時候,兩人已經到了人民飯店門口,蔡曉光和王躍一起放好自行車,很自然的帶著王躍找好了一個清靜點兒的位置,可見這小子經常過來吃。
等兩人坐下之後,蔡曉光這才繼續說道,“你也不要太臭美,周蓉隻是把興趣從文學變成了物理而已,你的物理知識明顯很是一般,她寫信中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讓我幫忙介紹一些相關方麵的大拿了。”
王躍聽了這話,就有些警惕的說道,“曉光,同樣的錯誤,你可不能犯兩次呀,你要再給他推到彆的大拿手裡,那我可就沒辦法幫到你了。”
蔡曉光聽了這話,就很是鄙視的說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就你在物理方麵的知識,可比咱們高中的老師厲害多了,有一次周蓉說不懂的問題,我問了咱們高中老師,結果他們也不會。
最後還是我厚著臉皮去了大學,纏著一個教授問了好久,這才給周蓉解惑了,那些教授年齡都大了,周蓉膽子再肥,也不敢對他們產生什麼想法。”
王躍不知道蔡曉光找的是誰,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很多教授都被下放了,經常接觸會有麻煩的。
不過,那些人也不是什麼人都敢得罪的,蔡曉光經常找的人,他們也不敢很麻煩。
他突然有一種想法,自己這算不算是間接的保護了一個教授?
王躍把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排在腦後,然後才笑著感慨的說道,“你就彆提這個,我為了給周蓉討論一些物理知識,跑了好幾個村子,悄悄的找牛棚裡的教授,這才在和周蓉的討論裡沒有說。
我當時就納悶兒了,周蓉怎麼可能比我認識的老師還厲害?感情是你小子在這裡搞壞了。”
蔡曉光聽了王王躍這話,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他因為時常要幫周蓉找老師的員工,所以,周蓉和他的信也多了起來,讓他第一時間知道了周蓉分手。